他眼见着何秀才虚情冒充的给娘鞠了个躬,然后娘对他说了句,看唇形应该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老太婆原谅你了”。
何秀才脸上隐现一丝怒气,很快忍下,他弓着腰,约莫是应了声“是”。
然后就这么跟在了娘的身边。
两小我私家还很和谐的说说笑笑。
“那何秀才笑的好假!”谢山山把最后一块糕点塞进嘴里,用力嚼着,“我看娘像是被他蒙蔽了,咱们去提醒提醒她。”
成方玉一把拉住她,“先别已往,我看娘不像是被他蒙蔽的样子,咱们看看再说。”
“好。”
不多会,石蒜排队买到了糕点,在何秀才的陪伴下走回来,“小何适才向我赔罪,我原谅他了,你们也都不能再怪他,记着了吗?”
谢山山和成方玉对看一眼,“记着了。”
石蒜获得回应,把视线移到何秀才脸上,“对了,小何你说你是刚来京城,可寻到落脚的客栈了。”
何秀才眼中掠过一道光,摇头,“还没呢,才进城,就遇着老太太你们了。”
成方玉审察着他整洁的衣裳,一点没有赶路之人的那种栉风沐雨,撇了下嘴。
“这样,”石蒜拍了拍何秀才的肩,“最近京城里人多,许多客栈都满了,欠好找住处,你要不爽性来和我们一道住吧。”
谢山山吃着刚得手的糕点,听见这话,差点被噎着,她正要作声阻止,被丈夫拉到一旁,耳语好几句才恢复冷静,用那种没有几多心情的目光看着何秀才。
何秀才没有留意到伉俪俩的小行动,他脸上浮现出些拘谨,“这,会不会太打扰了?”
“不会,这事就这样说定了。”
何秀才就这样住进了小院。
他准备了大量的问题,借着请教的名义,长时间地随着成方玉。
而成方玉已经获得老娘的授意,对他爱搭不理。
热脸贴了几回冷屁股,何秀才再拉不下脸。
他不再找成方玉,转而讨好石蒜这个讨厌的老太婆。
石蒜也待他越来越好,亲儿子似的。
时光流逝。
眼看开考在即,何秀才再按捺不住,拿出了羽士给他的符纸,“老太太,这是我去庙里特意求的灵符,你让方兄贴身佩戴,定能保佑他金榜题名。”
石蒜接过,笑得老脸皱纹堆起,花儿似的,“有心了,我一定让他好好带在身上。”
何秀才偷偷随着她,直到看到她将符纸交给成方玉,并一再嘱咐他贴身放好,这才松出一口气。
接下来何秀才看待石蒜的态度明显冷淡下来。
石蒜乐得如此,这人整天在她耳边唠叨,她早就受够了。
至开考那日,何秀才和立室的两个女人一起将成方玉送到考场,临划分时,老太太特意问起,护身符有没有带在身上。
成方玉摸出来给她看,“娘你放心,我好好地带着呢。”
目送着他进入考场,何秀才心里的石头彻底落地,都懒得给婆媳俩一个正眼,转身就走。
谢山山蹙起眉来,“这人怎么这样,招呼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