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寒意逐渐袭来，这间不小的酒楼若是头次来迷路也是该的，尤其是他，这位自称“行脚商”的年轻人，偏向感实在是太差了……
他也搞不懂，明明是听着声音走的，想去厨房问一下掌柜茅厕在哪里，可转着转着不知道怎么的，又到了一个楼梯口，还不是往上，而是往下。
“地窖吗？”
他用手里的油灯照了照那个楼梯口，火光也就到三四步台阶的位置，再往下就是一片黑漆漆了。
往上看获得拉开的半圆形木板，一条铁链拴在那后面，看着就很重，再往上是一个滑轮套着这铁链，乍一看像是条被钩住嘴的鲶鱼那样，在火光照不到的地方感受有什么工具看着这边。
他看着看着，突然就感受背后有点凉了，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受。
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后，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不自然的声音，往后猛的一退只感受背后软软热热的一瞬，随后传来一声少女短暂的尖叫。
“诶？谁啊！”
他扭过头去，也被吓到了，微弱火光下只看到自己背后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人正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刚要叫，那女人直接捂嘴他的嘴，感受到这手上的热度，另有一股自己熟悉的香味，他确认对方是活人了，稍微放心下来，随着还没来得及说些其他什么，那女人只是捂着他嘴，随后着急的说：“灯给我，快躲那楼梯上去，千万别作声啊！”
“啊？”
“快呀！”
焦急写在少女脸上，她放下在他脸上的手，顺着抢过油灯，随着连手带脚一起给他推上楼梯。
“千万别作声啊！”
少女说完，快步下楼关下那个地窖板，让火光照不到楼梯上，也让他完全藏匿进了黑暗之中。
很快急促脚步声传来，少女则是装出虚弱的样子倒靠在了墙边，提着的灯很自然的扔在脚边，垂着手在灯上，另外手扶着额头，虚弱的“哎呦”着。
没过几十秒，从他来的偏向适才那个掌柜从黑黑暗来，先是一把明晃晃的菜刀进入火光规模，接着掌柜也走进了火光中，他拧着自己的粗眉毛，方脸上的横肉紧在一起，肉层层的手也因用了劲硬得很。
就像是一只站立着的狗熊那样，影子一下盖完了少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比之前介绍房间时的声音要粗了些，感受像是喉咙里横了什么工具那样，沙哑着的降低感，就像是猛兽在喘息那样。
少女先是斜着看了眼比她横跨一个肩膀的掌柜，随后虚弱的说：“没什么爹。洗完澡房间里太闷了，我出来转转，没想到有老鼠。下了我一大跳啊！”
“这样啊。那没事就快回去睡吧，你身子骨打小就弱，现在外面也冷得很，回去吧啊！”
“嗯。您也早些休息。”
“没事，这不是村子里好不容易来了人嘛，照旧卖佐料、香料这些的，得好好照顾下。诶，适才我给你那包就是他送的。这小伙子人好啊！”
“嗯，我知道了。”
“诶，话虽这样说。你可禁绝见他啊！”
“嗯，这个我知道。”
“那早些去睡吧！我送你回去。”
“啊？不用了，爹您去忙您的吧！免得延误太晚，客人也不能等太晚啊！我徐徐就回去。”
“也是……好吧，自己早些回去。否则，我照旧先送你回去吧！横竖就楼上，也不远。”
“没事的爹，你这样我……不也就几步路吗？”
“好吧……早些回去啊！”
掌柜退回了黑暗里，他在楼上听着一切，也听到掌柜脚步慢慢远离。
少女也确认了一下脚步声，然后把灯照了上去。这时的他正坐在楼梯上，有些好奇的看着她。
“你好？”
“下来然后快回去，禁绝说见过我。”
“为什么？”
“要是你还想活，就别说。”
少女抄起地上油灯，快步跑上楼梯来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让他提起灯，随后摸着黑上楼了。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忍着一泡尿意追念着适才的烛台数量，然后往回快步离去；他靠记这些烛台来找路。
很快来到自己熟悉的那个楼梯口，抬头就看见掌柜的端着吃的立在楼梯上，心情比之前那种乐意改了许多，最多的就是警戒感。
“小哥，哪里去了？”
“哦，大叔啊！对不住了。我适才尿急想去找茅厕，结果也没找到，你现在有空吗？我真的有点……忍不住了。”
“哦哦，我也是哈，忘说了。对不住啊！对不住啦！来来来，我这就带你去，这吃的……”
“哦，吃的就先放我门口吧，天也晚了该早休息了。把我带已往了，你也快休息吧！我待会自己回来吃啊！”
“小哥你就是太客气诶，来来来，跟我走。我这里也大，茅厕修在外面的，不说外人还真找不到。”
“嗯。”
那掌柜按他说的，放下吃的在门口，随后快步下楼带着他往外走去。
天是真的冷，他时不时的就在打喷嚏。而那掌柜可能是人壮的原因，他走路稳得很，也没有打冷颤之类的行动。
其实也不是很远，这茅厕在这酒楼门口左转或许七八十步——建在一个大坑上，那坑里自然就是那些，坑边上一个和小孩差不多高的两间简陋屋子就是茅厕。
“小哥你也别嫌弃，茅厕这种地方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不外我保证啊，这小屋子结实也算得上洁净啊！”
“大叔我是行脚商啊，再烂的我都上过，况且这种呢？没事的，我待会就回来，你先去睡吧！这外面也是冷得很呢！”
“哦，那麻烦小哥你待会回来的时候把门儿带上啊！”
“嗯，那是自然。诶，叔你们这一个村的少说友爱也有几十年，畏惧偷啊？”
“小哥，你不会拿我们这里当桃源了吧？大同社会，哪里那么简朴咯，周围眼红的多得是呢！记得早回来，天太晚了。”
见掌柜这么说，他也没再回些什么。点颔首后进了茅厕，外面传来离开的脚步。
而周围却在不久后传来了靠近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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