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有希望就行!”
阮逸露出一脸笑容,站起身,拍了拍算命先生的肩头:“谢谢啦!有缘再见!”
肮脏油腻的小巷子里,算命先生怀揣着五两金子,五两银子,五枚铜钱,欲哭无泪的看着那一灰一蓝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拐角。
“亏大发了,亏大发了……”
听着这算命先生的嘀咕声,一旁的小商贩忍不住说道:“老先生,你这还亏?动动嘴皮子骗骗人,就得了五两金子!小子我一年都挣不到这么多!”
“去去去,哪来的混小子,老朽算命算了几十年,谁都知道算的准,什么骗人,莫要胡言乱语!”
“真的假的……老先生,教教小子呗?小子也想靠嘴皮子用饭!三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小商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有一抹憧憬。
算命先生伸过头,看向小商贩摊子里的那些古玩,混浊的眼睛扫过几圈,最后说道:“这样,你把那玉龟送与老朽,当做拜师礼,老朽就破格收下你了。”
小商贩连连摆头:“老先生,这可是小子高价收来的,指望着卖个高价娶媳妇……选个此外可行?”
“啧啧……不行,就要这玉龟!真想当算命先生,还想娶媳妇?做什么春秋大梦!窥探天机,要不了几年就会五绝,绝亲,绝爱,绝后,绝友,绝财……”算命先生缩转头,开始摆弄自己的古铜钱。
小商贩却瞪大眼睛,惊诧的说道:“这岂不是说,小子天生就是算命的料?我无父无母,无妻无后,上个月才和朋友闹翻……闯荡十几年口袋里都没有几文钱……”
“真是……悲凉人生。”
林家庄。
秦令郎一大早就起了床,却发现那两人比他更早,早就没影儿了,这也让他的碰瓷计划被迫延后。
“又不是什么打工的,起这么早干什么?害本令郎在这苦等!这两个混账玩意!”
一巴掌拍在石桌上,将石桌拍碎了一角。
远处,被扇了几个耳光的林家仆从,呼吸急促,腿肚子发抖,适才扇在他们脸上的耳光已经留了手,否则的话,他的脑袋可能就像那石桌……不,比石桌更惨。
一众仆从中,一个颇有眼力劲的家仆,慢慢退出庭院,他脸上平静,心里却迫切火燎,急急遽的向族长的小院跑去。
很快就见到了正在训斥儿子的林族长,向林族长见告了他的所见所闻后,内心才略微平静了些。
太师椅上,林海皱着眉头,想到了昨天晚上偷偷摸摸的秦令郎,又想到在那女人身上感受到的浓厚元阴之力,瞬间便明白过来。
“你做的不错,先退下吧。”
“是,老爷!”获得夸奖的仆人,不动声色的退出房间,好感是要慢慢增加的,相信不久之后,自己就能担任那年迈老管事的替补。
没管这仆人的小心思,林海扶着额头仔细思索着得失,一边是刀棠门,一边是炼尸宗,一边是近火,一边是远水,如果派人去通知那两人,必会获得那两人的好感,这样无疑会冒犯刀棠门,如果不通知,纵使自家没有过错,也定会惹的炼尸宗不快,而那刀棠门的无礼之徒,也不会谢谢自己的视而不见。
看见父亲这般没精打彩,一旁的那年轻人开口道:“父亲,这事有什么可烦忧的么?”
“你这蠢货……什么时候才气放智慧点?”林海听见这不成器儿子的声音,脑袋马上嗡嗡作响,越发烦恼。
年轻人抓了抓脑袋,最后小心翼翼的说道:“父亲是在为帮哪边苦恼么?”
“空话!”
“孩儿觉得那炼尸宗的颇为和善……要不帮他吧。”
“冒犯刀棠门……得不偿失!”林海摆了摆手,心思逐渐倒向自己这蠢儿子的对立面。
为父的处事经验你还得好勤学!
年轻人马上越发疑惑了:“父亲,冒犯炼尸宗,不是越发麻烦么?”
“说你你还不听,冒犯刀棠门的蕴灵长老,和冒犯炼尸宗的练气门生,你觉得哪个更严重?”林海气的伸脱手,指着年轻人的鼻子骂到。
“父亲卓识!”年轻人颇为佩服的点颔首:“那炼尸宗的阮逸虽然名气颇大,还猥亵了昊阳宗的雨柔仙子,不外,终归是个练气门生而已!”
“猥亵昊阳宗………等等!”林海突然额头冒汗,“猥亵昊阳宗雨柔仙子!!!其他故事都是假的,唯独这事是真的!可不是玄天会编撰的!那姓阮的……竟然到现在还没事!有离奇,有离奇!!!那姓阮的……不会是炼尸宗宗主的儿子吧……否则的话,谁会为了一个练气门生,交恶昊阳宗!”
年轻人眼睛一亮:“父亲说的在理!”
“难得我们父子俩意见告竣一致……小辰,你快派暗探去通知阮道友,告诉他,秦令郎意图谋害他!城中另有秦令郎的蕴灵师叔,让他速速离去!莫要回来!”
林海语速极快的付托到:
“这事速办!千万要拦住阮道友!而且,这事要办的隐蔽,别让姓秦的发现!”
年轻人连忙颔首,抱拳弯腰行礼:“孩儿这就去办!”
等年轻人离开了房间,林海靠在太师椅上,嘀咕道:“还得找个理由应付那刀棠门的人!否则的话,他们一定会怀疑是我在从中作梗!唉……那老宰相,好好的回什么老家,祭什么祖,以他谨慎的心思,定会想出更好的解决要领!”
林家的十几个暗探很快就从各处侧门离去。
整个王都遍布林家的眼线,险些每条街上都有,偶尔会有练气门生,一部门是一些会拳脚功夫的武林人士,绝大部门是一些普通老黎民。
这些老黎民和其他人一样生活,只不外他们受了林家的恩惠,得了钱财,或者粮食等等,平时也就当林家的一只眼睛,替林家看着这王都的每个角落。
这也是大宇王朝延续至今的原因之一,在这王都内,没有糜烂权要,没有为所欲为的权贵!哪怕是王室,都不会随意欺压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