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怎么知道那些话，是我看来的？
我不光看过，还在课堂上学过。
不光学过，还被老师圈起来背诵。
不光背诵，还考过.....
......
“呃，有一些，是学生自己的想法，另一些，是幼年时从一些古书上看的，不外时间太过久远，记不清了。”白小也答道。
再次将古书搬了出来。
不外这次确实没说谎，那简直是“古书”上的。
“古书？”柳大人有些惊奇。
但他很快不再追究这个问题。
“你年方几许？祖籍何地？家中另有何人？”柳大人接着问道。
“呃，年龄嘛，应该是十九岁。祖籍学生就不知道了，家中情况，也不是很了解。”白小也说道。
“哦？这是为何？”柳大人很是不解。
白小也遂将自己失忆的事情说了一遍，柳大人这才释然。
略沉思了片刻。
“你说你叫白小也，字也之，可有什么证物？”柳大人突然再次问道。
白小也心中一动。
柳大人这话，有些差池啊。
一般人的名字，哪里需要什么证物。
而即即是有，旁人也不会知道。
所以在攀谈中，不行能上来问关于名字的证物。
如果这样问了，那就说明，柳大人事先知道，我有证物存在。
难道，柳大人知晓自己的身世？
想到这些，白小也没有犹豫，将脖子上的白玉坠取了下来。
递交到柳大人的手中。
柳大人甫一接得手中，神色即是一变，随即激动起来。
恰似叫花子见了热米饭，窑姐见了金元宝。
这种神情，立马被白小也捕捉到了。
久历政界的人，最重要的素质即是喜怒不形于色。
但柳大人现在，明显有些失态了。
“是了，是了！就是了！”柳大人将玉坠握在手里，重复寓目，时而摩挲一下。
“大人可是发现了什么？这玉坠有何特殊之处吗？”白小也问道。
柳大人却并没有直接回到，而是双目灼灼，看向白小也，说道：“你昨日在书院说的那些话，你可知道，我曾听人说起过。”
白小也闻言，愣住了。
不是吧。
难道在我之前，已经有人穿越过来了？
而且已经拿这些装过逼了......
柳大人看到白小也的心情，笑了笑，说道：“虽然，原话纷歧样，但大致意思相同。”
白小也这才放下心来。
“这些话，是我昔年时，从一位尊长口中听到的。这位尊长，是我一生最敬重、最忖量的人。”
“是我的恩师，是我学道的授业者，仕途的领路人。”
“这位尊长，是大安朝数十年来，最杰出的宰辅，太子太师，前任内阁首辅莫大人。”
柳大人徐徐说道，神色中却有掩饰不住地惋惜。
听到莫首辅这个名字，白小也恍然，之前就听老酒鬼说起过。
不外此人，不是已经离世多年了吗？
而柳大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白小也直接呆立就地。
“莫首辅，正是你的祖父。”柳大人盯着白小也的眼睛，徐徐说道。
见白小也久久不语，似乎还没有反映过来，柳大人又说道。
“你可知道，这玉坠的来历？你可知，你这字的来历？”
白小也摇了摇头。
“这玉坠，是我当年送给你的，你的字，也是我给起的。”
“孩子，这样说，你明白我们之间的渊源了吗？”柳大人再次抛来一个重量级的信息。
“大人，您所言，可是千真万确？”白小也问道。
“千真万确！”柳大人重重颔首。
“我现在追念起来，昨日一见你，就觉得似曾相识，有些亲切。但却不记得曾在哪里见过你，也没听说过你的名字。”
“但是你的字，却让我其时就留了心。”
“厥后你又讲话，我听了那些话，便推测你是我要找的人，不外有十余年未曾见，那时你尚年幼，如今容貌大改，其时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因此未敢相认。”
“今日，刚刚邀你来此，就是想验证一下。”
“如今看来，我所料未错，哈哈哈哈......天意啊！”柳大人朗声大笑，很是痛快酣畅。
“那柳大人，您能否将我的身世，详细说一说。另有我的怙恃在哪里？”白小也拱了拱手，问道。
接着起身，为柳大人重新沏了一盏茶水，便听柳大人娓娓道来。
柳大人是祖父的学生，自从踏足政界，便一直追随祖父左右。
二十二年前，输掉了雁门关大战的德宗天子，忧虑成疾，抱憾驾崩。
其皇三子继位，也就是今天的昭庆天子。
到了昭庆二年，通过三年的努力，昭庆天子稳住了朝局，自己的皇权已经比力稳固，便开始寻求变强之道。。
彼时的大安，财政状况极为窘迫，黎民生存异常艰难。
这是祖父站了出来，力主变法图强。
与昭庆天子不眠不休，商议几个日夜。
那时祖父有从龙之功，深的昭庆天子的信任。
加上其时的昭庆天子，尚有雄心壮志，终于将其说服。
祖父开始担纲内阁首辅，全面推行变法。
不外柳大人还年轻，无法马上挑起重任，只是追随祖父，做些辅助性的事情，继续学习为官之道。
因为常年在祖父身边，柳大人与父亲的关系很好，同时他也有一个儿子，是自己幼年时的玩伴。
“你的名字叫莫方至。”柳大人说道，神色很是平和。
“莫方至......”白小也轻声复念了一遍。
“对，从你祖父开始，你们莫家子嗣就不旺，老师只有两个儿子，就是你父亲和叔叔，而你父亲，直到三十岁那年，才有了你。”
“那时正好是变法的第二个年头，一切都很美好，你的到来，让你祖父越发欢喜。”
“因此老师给你起了，这方至的名字，意思是莫家第三代的继续人，终于来了。”
“师娘对你这个大孙子更是疼爱无比，唤你的小名彘儿，意思就是猪儿，取谐音，好生养。”
说到这里，柳大人笑了笑。
这名字，还真是比力接地气啊.....
那时的古代人，新生儿存活率极低，取个动物的名字，就是希望好养活一些，宁静成年。
就像什么獐儿、獾儿、豹奴、溪狗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