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商业鸡汤
为了这次晤面，朱四可是做了富足的准备。
究竟这关系到自己事业的起飞，朱四把这次见家长当成了重要的客户造访，事先还假设对方会提出些什么问题，做了对应的腹稿。
可是朱四随着王向琴一进眷属院就感受纷歧般，五层楼的层高算是全县最高修建了，有独立锅炉房，院子里铺的是水泥地，楼房劈面另有一排蕴藏室。
这可比一般的职工眷属楼要豪华的多。
“小琴，你家里是什么单元的啊？这院子看着不错啊。”
“这是县轻工业局眷属楼，去年才新盖的。”
“轻工业局？”
对于朱四来说又是一个陌生的名称。
但是从字面意思来了解，肯定是主管轻工业的，什么是轻工业？大抵家用电器小到锅碗瓢盆棉麻纺织，另有朱四事情的造纸厂，这都是轻工业。
轻工业局，那肯定是主管轻工业的部门了。
朱四心里暗喜，这不是巧了吗？天上掉馅饼附带醋碟啊！
“那你爸妈都是轻工业局的？”
“我妈不是，我妈是老师，我爸是轻工业局的局长。”
听到王向琴这话，朱四也停下了脚步？
“你爸是轻工业局局长？”
“对啊。”
王向琴对朱四震惊的体现很满意，之前故意没告诉朱四就是为了看他的窘样。
“你之前从没和我说过啊！”
“现在告诉你也不晚，怎么？不敢上去了？”
小琴昂着当下吧，傲娇的说道。
“有什么不敢的，现在着急的应该是你爸妈，找了我这么个穷小子。”
朱四又恢复了从容，适才他只是有点惊讶，但一个县的轻工业局也不算多大的领导，上辈子在网上朱四还天天用键盘讨论国家大事呢。
等到一进门，朱四就感受到了压力。
虽说县轻工业局只是一个正科级的单元，一把手的局长也不外是个正科级干部。
但到底是主管全县轻工业的大领导，王向琴的父亲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烟卷的样子，还挺有威严的。
李大友这会只能陪坐在凳子上，连个带靠背的椅子都混不上。
“爸，这是我男朋友朱四，这是我爸。”
朱四赶忙递上礼物。
“叔叔好，我是朱四，我是小琴的男朋友，冒昧造访您还请多包容。”
王向琴父亲不知可否地嗯了一声，李大友赶忙起身接过了礼物，并冲朱四眨了眨眼睛。
“你妈和你姐在厨房忙活呢，你去帮资助。别一天天回来就知道吃，不光吃还往外面带。”
等到王向琴去了厨房客厅就剩下朱四，李大友和王父三人。朱四搬了张凳子，坐在李大友的下首。
“吸烟？”
王父递上根烟，朱四忙不迭地接了过来，点烟的功夫偷偷看向李大友。和李大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双眼向上看着天花板。
一时间三人都没有说话，屋子里只剩下吧嗒吧嗒的吸烟声。
“听小琴说你想见我？”终于老头开口问道。
“是，想着来造访一下叔叔。听说叔叔是主管轻工业的领导？”
王府转过头看向李大友，李大友忙不迭的摇着头。
“是小琴刚刚在楼下和我说的。”
住宿继续说：
“和您开门见山的说吧，我想娶小琴。”
王父发出了呲的一声嗤笑。
朱四也找到了造访客户挥斥方遒的感受，王父的一切反映其实也在预料之中。
“在您看来，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小子，一穷二白，想取局长家的千金，确实有些痴心妄想。哪有穷一辈子的？相信叔叔也是农民的儿子。如果我不是自身有些闪光点，我相信李年老也不会把小琴介绍给我，对吧？”
最后一句话，朱四是冲着李大友说的。
李大友现在有点尴尬，颔首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今天我来也没想着叔叔一下子对我会有很大的改观，能马上同意我和小琴的事儿。但是凡事都要争取，现在政策也放开了，我能给小琴很好的生活。就好比我现在已经发现了一个很是大的商机，不仅我能很快成为万元户，相信对叔叔的政绩也有很大的资助。”
“哦？愿闻其详。”
朱四整理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
“现在国家在鼎力大举生长轻工业，尤其是与民生有关的轻工业，更是引入了私营企业。据我所知，在南方许多省份民营企业都有了很是大的生长，取得了很大的乐成。而我们北方革新的风吹的慢了一些，许多领域，许多方面现在照旧空白。”
说到这儿，朱四特意停顿了一下。
“就好比女人用的卫生护垫？”
“卫生护垫？”王父皱了皱眉。
“对，就是卫生护垫！前几天造纸厂工会发福利，男的发的是宁静套，女人发的是卫生卷纸。厥后我了解到在卫生护垫这个行业领域我们大有可为？”
“这有什么大有可为的？”
“叔叔，女人是不是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处置惩罚欠好那就是动也不能动，跑也不能跑，稍不注意就弄脏了裤子被褥。所以女同志用的都是卫生纸或者是布带子。但是外洋早就发现了卫生护垫，纵然女人来月事的时候也能上班事情，而且既洁净又卫生，要害是很是的方便。”
王父缄默沉静不语，因为这些他根部不了解，也从没想已往了解。而女人家的尴尬事更不会随处去宣扬。
“我做了视察，现在市面上已经有一次性的卫生护垫出售了，但是为什么没有普及呢？除了各人看法还比力陈旧，羞于提起这些事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贵！一包护垫顶六七包卫生纸了，这对家庭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许多家庭都用不起，那如果我们能把成本压下来，把价钱打下来做好宣传，普及了自制的卫生护垫。那将是何等大的一片市场？那可是一年几十亿的销售额啊！”
“那是不是既解决了民生资助了妇女，同时我们又能赚取利润？”
王父现在也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态度认真了起来。
“你一个农村身世的又没念过书，你怎么知道卫生护垫会普及？而且你就能把价钱压下来？你懂技术？”
朱四笑了笑：
“叔叔，我不懂技术，但我懂市场啊，给您讲一个小故事吧。”
“曾经在美国有一家公司，专门生产鞋子。”
“他们想把鞋子卖到非洲某个国家去，第1个销售员来到了这个国家，视察了几天，打电报回美国说：太糟糕了，我们的鞋子卖不出去了，这里的人基础不穿鞋，都不需要鞋子！第2个销售员来到这个国家，视察了几天，却兴奋的打电报回去：太棒了！我们要赚大钱了，这里的人都不穿鞋子，如果我们能让他们习惯穿鞋，我们就能把鞋子卖给每一小我私家了。”
李大友和王向琴的父亲和后世每一个第一次听到这个小故事的人一样，大受震撼！
尤其是王父，抽着烟若有所思。
李大友问道：
“那到底是哪个国家人都不穿鞋子啊？”
朱四和王父都回给他一个白眼。
“我再给您讲个故事吧，有两家卖粥的小店，两家人流量差不多，但是第二家总比第一家每天多卖百十元，原因就是第一家问要不要油条，第二家问要几根油条......”
“曾经一个公司决定让两个销售员把梳子卖给僧人......”
......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朱四的洗脑时刻。
朱四把后世烂大街的这些洗脑小故事，商业寓言统统讲给了李大友两人。
一个小时后，饭都做好了，李大友和王父还处于精神被强暴的状态。
等到王向琴母女三人摆上酒菜，王父对朱四的态度已经由一开始的冷淡转变为热络。
等到酒过三巡，王父已经开始抱着朱四的肩膀喊老弟了。
“老弟，我算是服了，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啊。”
李大友也是喝的脸红脖子粗：
“四哥！佩服！佩服啊！我就说你不是池中之物，我果真没看错你！你这个妹夫我认下了！”
王父举起酒杯：
“对！你这个妹夫我认下了！今天咱们哥仨拜把子！”
李大友：“拜把子！年老！二哥！”
王父：“三弟！”
王向琴母女三人震惊的看着喝多了的翁婿俩。
而朱四则淡定的将酒一饮而尽，对母女三人说：
“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