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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宋之后

第三章:韩世忠的愚蠢(下)

绍宋之后 广寒宫宫人 2622 2022-04-20 01:42:29

  这点别说韩世忠,就是从岛国来求前程的平清盛都知道,官家登位十年就俩妃子,立志和骄奢淫逸划清界限。他吕本中当年在平西夏的时候出于政治考虑想给老大介绍一个党项族皇妃都被拒绝了,没原理这些家都被抄了的燕云名姝就有啥特此外,值得韩大王冒这么大风险进献。

  谁知听了这话,范宗尹那白白胖胖的脸上尴尬之色越发现显,半晌才道:“此时,倒也,不能全怪秦王........是小宗他”

  这事得重新说起,话说宗颍作为宗泽的宗子,又曾被临终托孤,赵官家不管出于什么考虑,是一定会好好栽培其人的,不说保证入阁拜相,怎么也得有份前途事业,所以在他守孝期满后,先是以辅佐宗泽收复东京的劳绩赐予同进士身世出去做了一任县令,建炎七年,又召转身边来做中书舍人。

  不外,宗颍再是绝顶元勋之后,也没有了八公山上的前辈胡寅、林景默的艰辛与境遇了。那时赵官家真是无人可用,因此这批人但凡坚持住的,几年之间扶摇而起官至尚书甚至宰执。可到了这时候,不是文曲星下凡,当官不熬资历已经是不行能了。但是赵官家在杭州驻跸期间也发现了宗颍一个优点,那就是善于统筹,做事细心。于是北伐胜利后,赵官家决定迁都后,就把他扔到了燕京,先给胡寅打杂,顺便收拾一下残缺的宫殿。

  话说燕京自辽朝萧太后时就营造了宫殿,百余年下来自然也是气度特殊,但是这十几年间屡遭兵祸,祸殃的也是不轻。这倒也而已,究竟宗颍等都知道这是临时性工程,真要迁都营建非得相公坐镇工部出马,他现在的任务只是先恢复一点人气规模。但是谁知道潘贤妃母女没多久就被赵玖送了过来,这下问题就大了。

  众所周知,潘妃自建炎初年就被送去扬、州,等皇嗣夭折回到汴梁时情况已经大为好转,基础就没吃过什么苦,压根受不了这样的居住情况,闹着要排场部署和奴婢。

  可是赵官家不在,你说谁理她?

  大宋制度,宰相连皇后废立都能说上话,况且你一个妃子?吕浩颐、胡寅都算这一级别而且脾气一个比一个硬,要不是事太多且不值当,信不信参你一个后宫乱政。只有宗颍,职责所在,难免受些气,但也仅仅是受些气而已。他究竟是建炎三十六元勋之首的宗子、天子近臣,潘妃除了说几句能拿他怎么样?

  宗颍想她那些奢靡享受是不能满足的,每当看到官家桑树鱼塘他都默默在心中告慰父亲,如今真是“王师北定燕云日”了,可要是他宗颍顺着后妃的意搞出什么花岗岩来再把北方黎民压榨反了,怕是他家祭老父时宗泽得显灵抽死他。但让她这么喧华下去也不是措施,而且宫闱太过荒芜那也是他失职。

  吕本中听了半天听不到重点,觉得他这学士真是越当越回去了,不由道:“这些又跟秦王扯上什么关系,总不会是潘妃要的那些燕云大族女子吧?”

  谁知范宗尹眼色越发离奇,叫他心里“咯噔”一下,马上觉得荒唐无比。

  “小弟烦琐一二,意思是小宗也不容易,他不想理会贤妃......昭容,但是整修总不能停下来,燕京皇宫这边的宫女内侍不是当日乱中被杀了,就是女真人随着主子跑了,剩下几个命大的多数是当年被掳掠来的河北良家子,听说大量河北人在分田地归家乡,都哭着求着要出宫看能不能回乡,宗颍哪里能不允许。可这样一来他除了几个无处可去的老内侍,就更没人手了,宫闱之地,再怎么也不能招来大头兵进内宫种花砌砖吧?正好那时候韩秦王因为杀戮太多被胡经略好一顿教训,手里剩了一大批妙龄女子原来是要充作......横竖不知道小宗是怎么跟他商量的,他就把这些人全送进了掖庭,其实这本也切合规则,罪人女眷充入掖庭也是有史可寻,可是,昭容见着这些人浓妆艳抹的......”

  剩下的话就不用说了,潘妃如今已经快三十了,生有三个孩子,看着脸上能掐出水来的名门之后(哪怕现在已经是罪人),哪怕宗颍再三解释这些人都是干粗活的,你说她能不想歪吗?

  吕本中倒是丝绝不担忧韩世忠,谁都知道官家不行能因为一个妃子的无理取闹和他真盘算,否则也不会叫他当枢密副使了,连御营左军也交给了他的老部下解元和王胜分领(此时韩世忠满满忏悔的密信已经寄回来了)。只是苦笑道:“官家最是不羁,虽说这些女眷入了一趟掖庭难免让混沌之辈造谣,他也不会在乎,无非是看着眼下局面发生机而已,只是将这些人嫁给宗亲,却真是.......神来之笔。”

  范宗尹刚喝了一口热茶,想到被他套了那么多话去,道:“吕兄在江南办报,待了这么久,宗亲的事怎么也知道些底细吧,难不成还不跟我说说。”

  吕本中想到官家临去北伐时部署的“一旦不测,处置渊圣”事,脸色难免一僵,可怜他一个四世三民众族自幼饱受儒家忠君思想的令郎哥儿,为这事折磨地自己整整瘦了十斤,却连亲爹都不敢说。于私情于大局,他不能也不敢怨怪官家,但不行制止地迁怒了一干“北狩”归来的皇亲贵胄,道:“有什么可说的,本朝规则,天子期功之亲的宗室嫁娶需要上报宗正寺,大宗正经过宜佑门托孤之后恨不能谁也注意不到他,南阳那边的远枝宗室还好,长公主们那边又有太后做主。至于扬州那里的都是道君天子子孙,他怎么愿意管这些事,只推说二圣还在理都不理,那些人只不外现在无钱了否则不能娶妻还不能买妾。这次或许是因为武威郡王(原御营骑军统领,大宗正宗子)赵特殊殉国,心痛之余想起总归是一个祖宗,许多人当年也不外是一个孩子能有什么罪过,才跟官家上书提了这么一嘴,事情赶到了这里,这不官家就部署了吗?”

  范宗尹听后也是一笑,其实说心里话,不是为了忠孝看法,谁看的起道君天子和他那群干啥啥不行、祸国第一名的儿子们,哦,差池,除了我们英明神武的官家。但众所周知官家最反感和隐讳的就是这二位父兄,白马绍兴之事闹得天下皆知。连带着对那些兄弟也没个好脸色,宗室革新就是给口饭别饿死,心情好了赏个媳妇暖被窝,要是还敢挑三拣四想回京那好办,现在女真已经向大宋称父了,想必不介意在五国城里重新接待一下列位“叔父”。

  两个在别人眼里的近臣废物心里使劲儿讥笑了一下真正的皇室废物,终究欠好太过放肆,正准备各自去忙,突然见了前任湟州知府,现任河/北路转运使梁嘉颖苦着脸过来,三人一汇总才知道,、大同驻守的绥德王德部、真/定府驻守的安阳郡王郦琼部和沧/州驻守的凤/翔郡王田师中部都因为军民关系和军功授田问题出了些纰漏,部门友军之间甚至还互不相让,惹得主帅之间也发生了些矛盾。

  他梁嘉颖虽然是分管田地问题的,可这一级此外帅臣他可管不了,只能请官家或者是枢密使张浚出马。吕本中和范宗尹相视苦笑,封建时代,土地就是人的命啊,只一两个月间帅臣和怙恃官间已经出了无数的事儿了,要不官家也不能最近一直不痛快,潘昭容为此受罚,几多也受了些迁怒。但是又不能不报,只好一起劝道道官家还在气头上,请梁小弟不如缓上一缓再禀报。

  梁嘉颖操着好不容易练好的雅音,感伤道:“不瞒二位贤兄,小弟当年在御营前军念报纸时就觉得,无怪官家最看重岳.....魏王,这么些天了,只有他那里军功授田没有篓子,也没亏待河北回来的乡亲。”要是都跟岳王爷似的军纪严明,他也不用这样发愁了啊。

  吕本中二人深以为然。

  结果打脸就是那么快,才没过几天,军纪严明洁身自好的岳飞那里,就泛起了田产争执问题,还不行制止地闹到了御前。

  赵官家:鹏举你变了,你也要我费心。朕什么时候才气去修黄河啊!

广寒宫宫人

猜猜岳王爷这样的人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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