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暴力

　　“喂！及川，也许是我的错觉。但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劈面那个一年级的发球，威力还要在你之上。”花卷贵太心情木然，脖子有些僵硬的扭过头道。

　　“哈？不行能，绝对不行能！”

　　及川彻气急松弛的就像被抢了糖果的小孩子，连连摇头，坚决否认道：“只不外是一个区区一年级小鬼，怎么可能比我这个三年级前辈还要厉害呢？刚刚那个发球只不外是凑巧，凑巧而已啦！”

　　“就算是凑巧也是很可怕的好欠好？活该的，现在的国中生都已经会发这种球了吗？”矢巾秀额头上的冷汗还没干，说出来可能不信，其实刚刚那一球也是擦着矢巾秀身边飞过，他原来有时机先触球，然而最终他竟然没能伸脱手。

　　因为他居然畏惧了。

　　那一球在空中发出咆哮的时候，完全不像一颗皮球，简直就跟炮弹一样，模糊之间，他居然有点畏惧自己会被球砸伤。

　　事后想想虽然可笑，但刚刚那一瞬间的感受，直到现在大脑依旧影象如新。

　　“嘁~有什么好受惊的，我国中的时候也会发这种球好吗？”及川彻不平气的说道。

　　“但你那个时候刚刚进入青城的时候，第一次发球可就被学长接住了。”岩泉一瞥了他一眼，绝不客气的拆台。

　　及川彻气的俊脸通红，狡辩道：“我只是运气欠好，运气而已······再说了，一年级刚进来的时候，打不外学长不是很正常嘛？······二传手的事情，怎么能叫输呢？”

　　接着即是一些“尊敬学长”、“团结友爱”之类的话语，只可惜没能引起白队快活的气氛。

　　因为就在这个时候，明石飞鸟又要发球了。

　　及川彻见此，不由得再次撇嘴：“嘁~可恶的天才！”

　　······

　　“明石，再来一个好球！”

　　“别跟我客气，新人，给我打爆劈面那群忘八。”

　　“加油！”

　　三下隆平、渡亲治、国见英每人给明石飞鸟打了一次气。

　　唯有金田一勇太郎没有开口。

　　因为这个时候的他，正忙着缩起脑袋，捂住后脑勺，朝着球场的边缘躲闪。

　　呼~

　　轻轻吐出一口气，排球被柔和的抛上高空，明石飞鸟开始助跑、起跳、挥臂······

　　砰！

　　一声炸响，明石飞鸟眼底一亮。

　　“嗯，感受不错。”

　　柔软而兼具弹性的手感从手心传来，感受到这种熟悉的触感之后，明石飞鸟就知道这一球的状态很不错。

　　排球在空中咆哮着越过拦网，直接奔向矢巾秀。

　　瞳孔中反照出排球的轨迹，耳畔听到球未至，咆哮声却已经先一步到达的劲风，矢巾秀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唯有一个念头残存：

　　“开什么玩笑，刚刚那一球居然还不是最大威力吗？”

　　上一球畏惧的情绪再次在心底浮现，不外这一次，仅仅只是恐惧了瞬间，矢巾秀的目光就恢复坚定。

　　畏惧？

　　现在哪另有那个时间？

　　这可是迎新赛，要是被一个新人的发球吓住了，那我以后还怎么做别人的前辈啊？

　　矢巾秀骤然回神，脚下轻轻做出一个垫步，便迅速朝着发球迎了上去。

　　但适才一刹那的失神已经让他失去了先机，还没等矢巾秀摆好接球姿势，排球已然飞到跟前，没等他反映过来，矢巾秀便感应胸口一闷，随后重心偏移，一屁股坐到地上······

　　噗通！

　　咚~

　　咚~

　　咚~

　　两种差异的声音在寂静的球场里回荡。

　　前者是矢巾秀一屁股坐到地板上的消息，后者是排球落地反弹发出的回响。

　　球场上的两队球员愣愣的看着矢巾秀，目光中有担忧、有不行思议······但更多的照旧震惊

　　坐在地板上的矢巾秀目光呆滞，似乎还没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而或许是因为太过震惊，所以就算白队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本他们因岩泉一的鼓舞，正在汹涌上升的士气，随着明石飞鸟这两颗发球直接得分，已然徐徐降至冰点。

　　唯有三下隆平一人，默默将眼前这一熟悉景象印在眼底：

　　“排球是大球运动中唯一一项隔网相对的项目，因为缺少身体反抗，许多时候即即是排球运发动也会下意识忘记，这项运动的本质同样充满了暴力。”

　　“平时这一点或许没有太大影响，但如果有人突然叫醒了影象，那么一定会有球员发生不适应，甚至有可能因此发生“恐惧”。”

　　“而巧合的是，我们这边恰好有一个‘超·暴力型球员’。他的发球不只是单纯的力量，而是一种将“暴力的信念”都铭刻在其中，近乎绝不讲理的发球。这样的发球无论接住照旧接不住，都一定会对选手的内心发生极大攻击，而且有时······不仅仅是对手。”

　　想到最后。

　　三下隆平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几名队友，果不其然，此时不光是白队球员，就连己方的渡亲治、国见英、金田一勇太郎三人，此时的目光都微微有些失神。

　　而底线后的明石飞鸟，身上的气息却是愈发深邃收敛，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座吞噬一切的深渊，又像是一座即将发作的火山，横竖就是没几多正面气质。

　　见此，三下隆平只能悄悄叹了口气。

　　“算了，究竟是我家的主攻，气质凶恶就凶恶了点吧！”

　　说起来，明石飞鸟的这一特点，照旧在国中全国大赛最后一场角逐的时候，三下隆平才发现的。

　　其时恰好是三下隆平受伤退场之后。

　　那一球。

　　直到现在三下隆平都还影象犹新。

　　其时的仙国处于巨大劣势，对手的声援气势强盛，险些半个场馆都能听见劈面观众席上的呐喊声。

　　然而随着明石飞鸟那一球发出，刹那之间，不仅仅是两队的球员陷入死寂，就连两支球队观众席上的声援也在一瞬间失去了声音。

　　而那时明石飞鸟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是三下隆平在国中第一次见到，也是最后一次见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