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你终于舍得开门了?”袁绍板了一张脸,进屋看着袁术冷笑连连,若无其事地把门给关好,“你在生气甚么?”
“本初兄长,我不信你会视而不见。”袁术冷哼一声,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我只烦曹操和刘备那厮……外貌一本正经,实则心眼忒多!一听到殿下陷入窘境,上赶地投合讨好殿下,真以为殿下会把他俩放在心上?!”
叹了叹气,袁绍道:“你若不满意,也可参见殿下,相信以我们袁家的财力,大可助殿下一臂之力……到时,殿下还会把曹孟德和刘玄德记在心上?”
袁术缄默沉静了一下,反问:“本初兄长,你怎么不去?!”
袁绍道:“我只担忧自己节外生枝,你忘记以前殿下试探过我们相互了?”
袁术马上地追念起那夜四人论天下局势,论至立场时,若不是黄巾反贼突然来袭,只怕……不禁地,袁术抿了抿嘴,带着一丝恶意道:
“那么,本初兄长,你持何看法?——仍是维持原来的计划吗?”
袁绍:“……”
这一时刻,袁绍稀有地缄默沉静了。
另一头,刘备也被关羽问住了。
顿了一顿,刘备缄默沉静很久,才看向关羽,说道:“二弟,我必须认可,我有一点动摇了……殿下年纪虽幼,却极有主见和想法,假以时日,未尝不是一代明君之姿!若有我等这群心向汉室的忠臣明吏,未必不行实现汉室中兴——”
“所以,年老你就想把赌注全押在殿下的身上?”关羽重复地问。
刘备道:“要说全押,也不尽然,无非是我想拥戴殿下尔。”
关羽思索一阵,隐约地懂了,试探道:“殿下虽有明君之姿,却输在年纪尚幼,还要能够亲政,如若否则……”
刘备眸光闪闪,轻声地叹息道:“……我亦接任,再行匡扶之举。”
听罢,关羽动容所在头。
徒留张飞一头雾水,仍在兀自地嚷道:“年老,二哥,你们在说甚么?——三千乡勇,到底还要不要?解不解散?!”
“虽然要!”刘备沉声地轻斥,“好端端的,为何要解散?!”
“咦?”张飞睁大双眼,若有所思,艰难地思索起来。
刘备和关羽则相互一视,不约而同地笑了。
“——行了,不说了!不要多想了!早点休息罢!”
同一星空下,两处差异的角落里,有人说着相同的话语:
“不恢复体力,如何面对明天呢?”
一夜无话。
越日,刘辩他是闻到一股香喷喷的味道,才从梦中醒来。
甫一醒来,刘辩环视四周陌生的书案和柜几,后知觉地记起:昨天,他和众人已经抵达渤海郡了——对了!今天起要督促各人造屋子,以便早点安家落户!
猛地起身,他快速地打理自己,尔后打开门去,就见府外不远处余烟袅袅,疑似有人早早地做起大锅饭了。
今早,又要喝粥么?
抽了抽嘴,他赶忙理好思绪:刘辩啊刘辩,喝粥怎么了?——喝粥也有营养啊!总比啥都吃不上,要好得多罢?!
君不见无数流民们连粥都喝不了,只能啃树皮,更有甚者,连树皮都啃不到?!
摸了摸肚皮,他忽感纪念起梦里无数次的红烧肉、东坡肉、土豆炖牛肉、宫保鸡丁、糖醋排骨、鱼香肉丝、水煮肉片、麻辣小龙虾、蒜香花甲、回锅肉、辣子鸡、酸菜鱼、粉蒸肉、黄豆炖猪蹄、烤鸭、烤羊、排烤五花肉……啊!何时他才气吃到这些呢?!
想必他真能吃到那些美食,应该是他扭转汉末,逐步地实现汉室盛世的情景罢?
希望那一天,能够早点到来!
打起精神,他一边想着,一边迈步,往用饭的地方走去。
如他所想,府邸的外面好不热闹:一片大大的空地上,有条不紊地架起十口大锅,锅里冒着热气腾腾的米粥,锅前则各站十名士兵,并不是曹操等人,正在卖力施粥给众流民们吃去。
这可真谓「露天食堂」了。
流民们也人人手持一只空碗,自觉地排起了队伍,队伍长长的,一眼望不到尽头。
而且,一旦领到一碗米粥,流民肯定持粥离队,走到一角,埋头喝粥。
哪怕米粥不够填饱肚皮,流民的脸上,也会露出一副满足的神情。
看得他甚是心疼。
“殿下!”
耳边,他听到有人在喊他。
寻声望去,他见到刘备、关羽、张飞、袁绍、袁术和何苗结伴而来,不禁地大奇,奇道:“诸位,怎么来了?——曹校尉呢?”
袁绍道:“回禀殿下,曹校尉一早就带人出去了。”
——去哪儿了?
他嚅动嘴唇,终是没有问作声来。
他记起昨晚曹操曾说,要找张燕询问有关粮商的位置,想必这会子去找张燕了罢?——颔了颔首,他问:
“列位起得真早啊!可曾用饭了未曾?”
“吃过了。”作为尊长,刘备温声地问,“殿下刚醒,是不是饿了?”
何苗则把手一指,指向渤海王府邸,说道:“殿下,府里备好吃食,只等你醒来……殿下,你实不应来这里。”
摸了摸鼻子,他顺从地返回府邸,来到客厅,便见一名护卫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放在桌几上,再退守门外。
他仔细地瞄了一瞄,意外地发现粥里放了一枚剥壳了的熟鸡蛋。
他正想动筷,却又放下筷子,对刘备等人说:“对了,可曾了解流民们共有几多人?”
刘备等人面面相觑。
袁绍目光微闪,越众一步,回道:“……不知。”
转了转眼珠子,他说:“派一名识字之人,将这群流民们全部挂号了。”
“登、挂号?!”众人瞠目。
他理所虽然道:“对啊!挂号!这群流民们今后将是渤海郡居民们,难道不应挂号吗?——命人多备纸张和笔墨,将流民们的姓名、性别、年龄、有无特长、来自哪里、家里几人、另有没有亲戚,全部纪录下来……这样,万一日后有亲戚的,也好让人亲属团圆嘛?”
说得好有原理!
众人名顿开。
袁术心喜:这份文职太轻松了!要不……?
主动地,袁术道:“殿下,此事交给术来办罢?”
“也好。”他摆了摆手,轻飘飘地说,“袁先生,就烦劳你这几天,将流民们逐个挂号?——记得把你挂号的讯息整理完毕,每晚送来我这,让我过目!”
“敢不从命。”袁术得了他的口头命令,欢快奋兴地转身离去。
他则瞅了一瞅米粥:嗯~照旧热的!
抬起头来,他作沉思状儿,又问:“这群流民们目前住在哪儿?”
眼皮也不抬地,刘备道:“流民们才来,哪有甚么住所。”
摇了摇头,他说:“这可不行,必须多造屋子呀?——你们瞧县城另一端的那片森林,是不是很合适伐木,用来制作木式衡宇?”
张飞快言快语道:“殿下,这不合适罢?——那深山老林,没准还没伐到一颗树,就先遇到一群吃人猛兽?”
“是么?”他幽幽地瞅着张飞,还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瞟关羽,“张将军敢不敢带人去猎猛兽,没准兽皮能做它用,兽肉也顺便地收集,方便给大伙儿改善伙食?”
两眼一亮,张飞道:“殿下,这主意好!俺保证给你打下所有猛兽去!年老!二哥!咱们狩猎去!”
忙不迭地,张飞招呼刘备和关羽,作势要出发。
他再增补两个要求:“带多带几小我私家手,最许多几何带篓子,摘些野果也可以!”
于是乎,刘备、关羽和张飞也被他打发走了。
余光一瞄,他瞅向袁绍和何苗。
嘿~让他想一想:袁绍和何苗该做甚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