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咖啡店老板的身世
六小时后。
“质料用度、手术用度再加上上次手术的用度，总计六万两千元。”咖啡店老板把账单交给林琛。
林琛的月薪为两千五百元。
这笔欠账需要林琛不吃不喝两年才气还清。
想到这里，林琛不禁发出一声叹息：“做医生可真赚钱呐！”
“错咯。”
咖啡店老板纠正道，“是开私人诊所赚钱。一些年轻有实力的医生会选择在医院进修几年，然后跳槽出来单干。”
“收入往往能往上翻两番。”
咖啡店老板选择往血管注入大量咖啡因。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红润，长时间高强度手术积累下来的疲倦，现在也一扫而空。
“林，时候不早了。”咖啡店老板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半，我的咖啡店需要开门营业了。”
“你不需要休息吗？”
“泡咖啡这种简朴的事情，我都是交给辅脑来做的。”随着科技进步，人类已经进化到除了庞大的人际情感方面的问题，辅脑的体现优于人类的生物大脑的水平。
林琛还做不到这一点。
因为他的处置惩罚焦点仅仅只是一枚F级此外处置惩罚器，无法支撑庞大的数据处置惩罚。
林琛驱车回抵家中，看到在屋外期待的乔·瑟夫。
“林——”
“乔，我有事要问你。”
“巧了，我也有事想要告诉你。”
“那就先进屋吧。”
林琛泡了两杯铜糖水，把其中一杯加了泰半勺铁屑的铜糖水递给乔·瑟夫：“乔，我想问问你平常有听见奇怪的声音吗？”
“奇怪的声音？”
“对……”林琛单手托着下巴，“它就似乎是在低语，一遍又一遍说着奇怪的话。”
乔·瑟夫大笑道：
“林，你可算体验到我的痛苦了。”
“你们总是说我在发癫，医院医生也是如此，但是我总是能听到一种‘嗡嗡嗡’的声音，就似乎蚊子绕着你耳朵飞。”
“不是这个意思。”林琛加上肢体语言做比划，但他发现毫无卵用。
“有人在我脑子里说话……这个意思你明白吗？”
“嗝？”
乔·瑟夫打了个饱嗝。
“说话？林，我想你应该去医院看看，是不是得了精神臆想症。”乔·瑟夫见林琛一口未喝，未经同意就把他的铜糖水给喝掉了。
此时林琛也顾不得那么多，心想着自己是不是真该去看看医生。
只是高昂的医疗费不是他这种底层员工支付得起的。
在这个不存在医保，也不存在公立医院的世界里，绝大多数人生病只能靠自己硬生生扛已往，实在不行就买点吗啡之类的药物缓解疼痛。
“不外……”
乔·瑟夫故意把话说一半。
“不外什么？”
“我不是第一次听说你这种情况，就是这种幻听的症状。”
“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许你不了解，但是我还和几位蛰伏者保持联系。凭据他们口头描述，这种症状在我们那一万多名实验者占比数量不小。”
“绝大多数都是呓语，或者说是意义不明的发音。”
“像你这种话连成串的比力少见。”
“另有这种怪事？”
林琛的那份不安缓解了许多。他真的畏惧自己脑子出了问题，这万一每年的定期检查不及格，是会被拉去物理消灭的。
林琛不想死。
他一点儿也不想死，为了活命，他肯支付任何价钱。
“你的事情已经讲完，现在该轮到我了吧？”乔·瑟夫把手揣在兜里。
林琛挥了挥手，道：“请便。”
“昨天晚上唐斯遭人袭击一事传遍整个二手市场。唐斯·威尔德的父亲疯了似的，在二手市场打探情报，而且开出高价悬赏关于凶手的信息。”
“整整两万元！”
“这几天悠着点，不要把那只D级肢体组件拿到市场上去卖。”
林琛憨笑了几声。
乔·瑟夫一脸惊吓地看着他：“林，我恐怕得收回先前说的话。我真的建议你应该去看一看医生，最起码也应该挂个号。”
“不要误会，乔。”
林琛将装有“黄金左手”的胳膊徐徐举起，发出“咯吱”、“咯吱”的齿轮啮合声音。
“你这……该不会已经装上了吧？”
“天呐！”
“你这是什么效率？是哪一家地下诊所，赶忙推荐给我认识认识。”
林琛对于咖啡店老板精湛的手艺没有看法，可是乔·瑟夫常年与义肢革新打交道，对于其中的门道，他可摸得底儿清。
义肢革新手术，尤其是手掌这种精密度要求极高的部位，一场手术下来需要一天一夜。
通常主治医生还需要三两个助手。
从昨夜二人划分，到今日早晨晤面，满打满算也才十四个小时。
因此，乔·瑟夫可以断言，给林琛做移植手术的绝非普通医生！
“当初送我能量焦点的那一位。”
林琛没有计划隐瞒，“一家平平无奇咖啡店的老板。”
“是那个家伙？！”
乔·瑟夫的声音明显颤栗了起来。
乔·瑟夫一直以来给人一种硬汉的形象，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都能用笑容相迎……
只是这一刻他像是变了小我私家。
“乔，关于那个咖啡店老板你一定知道什么，对吧？”
乔·瑟夫的喉咙上下重复蠕动频频，这才把口里的话说出来：“他喜欢称谓自己为杰克医生，但是……我们更喜欢称谓他为，开膛手杰克。”
“……这么哈人吗？”
林琛心情凝固道。
“这家伙性情偏执离奇，实力深不行测，偏偏手中的手术刀握得比谁都稳，遇到一些疑难病症也能迎刃而解。”
乔·瑟夫的嘴巴成了决堤的坝，肚子里的话一股脑往外倒。
“据说这个老家伙以前是某位名人的私人医生。”
“只是不知厥后出了什么变故，那个名人突然暴毙身亡，然后这个老家伙才变得沦落至此。”
“什么名人？”
林琛对此真的是一窍不知。
但是他又对咖啡店老板的身世很是好奇。
乔·瑟夫沉吟了半晌，道：“似乎似乎是一位拳击手？名字叫作乔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