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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反派,我娇养了落魄太子

第十章:适才是她救了他?

  他眼神一震,险些有些不行置信地看向她。

  祁衍也没想到她说动手就动手,投毒这么麻利,一点时机都没给他。

  难怪说无花宫宫主喜怒无常,他现在发现也已经晚了。

  洗髓丹入口即化,祁衍瞬间感受一缕冰线直从他口腔喉管划至他的胃里,如寒冰利刺般穿透全身,让他全身猛地一颤。

  还未等他有所行动,祁衍便立刻腹痛如绞,血如火烧,登时被跟扔入油锅里烹炸一样,痛到不能言语!

  筋脉骨髓似被人狠狠刮扯,肚子里像是有尖刀在乱搅,祁衍直接从跪立的姿势跌坐下去,冷汗爬满他的脸,让他本就苍白的肤色,越发青白可怕!

  他咬牙不让自己嚎叫作声,骨子里最后一丝骄傲也不容许他满地打滚。可他好痛,他抓扯着衣襟胸口,坐在地上止不住的哆嗦,喘着粗气,似只濒死的鱼。

  花溺心中十分不忍,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方郎中,方郎中只默默摇头,体现她无碍,花溺回眸,继续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心中暗忖,只要他稍有差池劲她便立刻用内力喝止。

  看着他痛苦模样,她好想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他,至少让他煎熬中有点希望。

  可她不能,她不能崩ooc。她犹豫了半晌,最终照旧忍不住来了句:“本宫是不会让你死的。”

  这话在他耳里更像是魔鬼诅咒,祁衍那低垂的头霍然抬起,一双狼一般的眼恶狠狠地盯向椅子上的花溺。

  那眼神如霜似雪,似刀如冰,比他刚醒时更为严寒,似欲将她刻进他的脑海,一同扯入十八层地狱!

  这个女人,比他还会演戏!

  可笑他适才竟还以为她责难他是为他好,她勉强吃蟹也是。

  果真是烂在泥里久了,看谁都像菩萨。

  他简直愚蠢至极!

  花溺心尖倏然一痛,她错过他的眼眸看他头顶的恼恨值,果真又恢复了满值。

  站在一旁的紫珠一掌骤然拍去,她喝骂:“斗胆贱奴,竟敢冒犯主上,找死!”

  此时的祁衍连躲避的力气都没有,眼神挖苦无惧,心灰泰然赴死,平静而又凛冽地望着将要将他杀死的紫珠。

  花溺尚没想好该怎么办,行动就已经比想法快,她直接脱手拦住了紫珠,一股莫名的力量从她丹田涌起,连同经脉,直达四肢百骸。她信手一挥,一急之下九阴白骨爪竟直接显戾!

  她指甲暴涨,肤色凄白,眉眼间妖邪一片,出招皆是邪魅阴戾之气!

  紫珠直接被她打了个翻!出掌的那只手也险些被花溺折断。上面的抓痕似被猛兽抓过,伤见白骨,血流如注,血肉里还隐约泛着毒气!

  在场之人无一不惧。

  花溺也没想到自己竟这般厉害,竟能将人重伤至此。而紫珠却立即双膝跪地,自知惹怒了花溺,立马跪地请罪。

  她本以为花溺给祁衍下毒,刻意摧残,并不将祁衍放在心上,这才趋附出击。

  结果却是惹怒了自家主子,险些折断了自己的手臂。

  要知九阴白骨爪非盛怒或情急不行用,她虽不知宫主是动了哪个念想,可不管宫主是为何,她都做了一件极蠢的事!

  她伤了主子感兴趣的人!

  “属下有罪,还请宫主责罚!”紫珠双膝跪地,一手捂着重伤的手臂,忍着剧痛大汗淋漓磕头请罪。

  心中却惨然,原来在宫主心里,她竟还不如一个新养的奴隶。

  花溺原也没想伤她,只是事已至此,而她又是个狠毒人设,一时也不能解释什么,只叹息着付托向方郎中道:“你先带紫珠下去疗伤。”

  方郎中心中自是明白透亮,知道花溺对祁衍并非是想下毒蹂躏糟踏,应了一声便带紫珠退了出去。

  花溺现在颇为头疼,她虽看不到别人头顶的恼恨值,但是任谁被伤成这样心底都难免怨恨,只怕紫珠已然挟恨在心。

  她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无奈一个攻略不成,又惹了一个。

  这一天都是个什么事儿啊!

  祁衍自然也曾听闻九阴白骨爪的使用前提,他身上的痛意并未削弱,只是他看着花溺的眼神却不再那般怨毒。

  适才是她救了他?

  所以她是盛怒,照旧情急?

  他险些难以置信,可事实摆在他眼前,基础不容他置疑。

  他不敢再自作多情,可又第一次有些想不通,既不清楚花溺所图为何,也不明白她到底想他好照旧欠好。

  想法刚在他脑海里刚一巡过,尚未出答案,便被巨大的痛苦淹没,让他再没心思考虑其他。

  在苦苦挨了半个时辰,祁衍身上的痛楚刚刚逐渐消祛。

  他身体似乎更差了。

  从前是筋脉尽毁,却也因多年习武修炼的缘故尚能像正凡人一样直立行走,可如今,他却是每一步都像走在棉花垛里。基础提不起力气。

  难道她是想彻底废了他,将他圈养起来?

  花溺在他不痛后,进殿内就走到屏风后的大床上一趴,乱踹了两脚,把鞋子踹飞,一扬手,被子蒙住头顶,就想呼呼大睡。

  她现在不仅被撑得不想动,还因为紫珠的事郁闷心烦。

  但幸亏被窝超软,屋子里的熏香也格外温馨,具有平心静气的功效,令她极为清闲舒坦。她又在被窝里拱了一拱,钻出头,脸上扬起一抹餍足的笑来。

  祁衍刚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默默将她甩飞的鞋子摆了回去,看着床上一脸餍足的她,眸光微眯。

  她实在不像个心思刻毒的人。

  “宫主,奴婢为您放洗澡水,今天您是自己洗照旧?”紫珠还在疗伤,二等侍女便走进来侍奉花溺。

  一般宫主洗澡这种事从不假手于人,因为人的后背是最脆弱的地方,不能轻易露给别人。

  但是,今天不是有个例外吗?

  小侍女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同样侍立在侧的祁衍。

  只见他低垂着眼,看不清情绪。

  花溺从被窝里爬了出来,道:“照旧本宫主自己洗。”她爬出来才意识到,被子的颜色变了,和她出门时纷歧样,她不由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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