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妄——”五长老气不外，高声喝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大长老猝然抬手，周围嘈杂的声音都消失了。
“你倒是会推卸责任，如果不是因为柳惊鸿执意要生下你，巫族又怎么会酿成如今这幅景象？”
“我听说你这一月都待在竹屋中，今日才出来，那你可曾四处走动？可有发现有什么异像吗？”
面对她的质问，楚菱微抿双唇，“什么？”
“土地疏弃，气候严寒，你已经享用了温泉水吧？可知那一带已经是巫族最后的生机，待到泉水干枯，那处就会成为一块死地。”大长老道，“你可知以前的巫族是何景象？”
“我们巫族受到老天庇佑，在此处扎根定居，受尽福泽，巫族人人安身立命，俨然是个世外桃源。”
大长老站着，不知哪处来的风吹得她衣袍猎猎作响，“可这一切都从柳惊鸿与外人勾通的那一刻彻底变了！”
提及此事，其余几人的脸上难掩怨愤，柳寒叶心情极重，不敢反驳。
“她身为圣女一辈子都要替巫族与上天转达执意，可她逃了，甚至破了处子之身，这才惹怒上天，对我们一族降下处罚！”
“这些种种，难道还不足以治罪吗？”
“你问为何要将你抓来，因为上天给了新的旨意，要你接替圣女之位，算是你还你母亲的债。”大长老说的理所虽然，并指着楚菱的肚子，“这个杂种，留不得。”
“无稽之谈。”楚菱吐出几个字，带着莫名的寒意，“什么“上天”，“旨意”，不外是你们凭空臆想而出，为了给你们特殊的能力找个说法而已。”
众人哗然，每小我私家脸色难看，尤其是大长老，气的身体哆嗦，“愚昧！”
“愚昧无知的人是你们才对！”楚菱的声音不高不低，在空荡的屋子内回响，传入每小我私家的心中。
“把无用之物看成信仰，再如此下去，相信巫族很快就会覆灭。”
“混账工具，你乱说什么？！”大长老脖子涨红，暴起一道道狰狞的青筋，不等楚菱反映，就有一道强硬的力道击打脆弱的膝盖，“噗”的跪了下来。
看着楚菱的窘样，除了柳寒叶外的人大多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你可认罪？”大长老声色俱厉，见楚菱不愿低头，将音调咬的更重，“可认罪？！”
楚菱挣扎着垂眸，就看见有水状的工具堵着口鼻，却流不下去，反而顺着她的鼻中钻去，她瞬间有种缺氧窒息的感受。
看着楚菱快撑不住，柳寒叶急的就要站出来，大长老冷眸扫去，没有丝毫罢手的意思。
她要楚菱亲口认可自己的罪，要将她的这份傲骨彻底击碎。
只有这样，她才会循分守己，才会留在巫族。
大长老加鼎力大举道，更多的液体缠上楚菱的脖子，本以为她会就此认输，谁知她的眼中未曾有一丝妥协，反而充满狠意。
楚菱低喝一声，不知从哪拿起一个短枪，用尖锐的枪头朝着液体用力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