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当年之事她历历在目，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极为激动怨愤。
“我其时不慎被他们发现，这个毒妇竟然联合那个野男人要杀了我！”安婶指着脸上的伤疤，恨道，“我身上另有数十条这样的伤痕，他们当年就没计划给我丢活口！”
“如果当年不是江将军在湖中捞起了我，恐怕我早就身首异处了！”
楚菱扶着人，又帮她顺气，生怕她激动的晕已往。
难怪平时她少少出府，饭菜的采购都是旁人去打理，自己只管在府中放心做菜，这一待就是几十年，想来也是为了掩人线人。
“少夫人，我听说了宫里的事，你们是不是想找证人？”安婶紧握住楚菱的手，颤声道，“我可以作证！”
她恨极了贤妃，因为贤妃，自己泰半生算是毁了，凭什么贤妃这些年享尽荣华富贵，而自己则在泥泞的土地里挣扎？
她要把贤妃连同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给毁了！
楚菱知道她激动难耐，温声劝了几句，又让丫鬟扶着她先去房中休息。
当年的真相竟然是这个，贤妃居然与他人有染，就连孩子都是私生子，楚菱感应十分惊奇。
“你说……萧希烨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份的？”回去的路上，楚菱心事重重，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江蔺渊缄默沉静了一会，平静道，“不管什么时候，他的血统不纯，断不行能登上皇位。”
寒风吹过，楚菱看着天空，讽道，“兜兜转转算计了这么多，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萧希烨倒台时的瓦解神情了。
“不外现在皇宫议论纷纷，皇上疑心这么重的一小我私家，就没有对贤妃有丝毫怀疑吗？”楚菱想起皇上对江蔺渊的态度，感应很奇怪。
“恐怕……”江蔺渊勾唇漠然一笑，“已经怀疑了。”
皇宫，刘公公站在宫殿门口等着，一看到萧希烨手一抖，焦急应声去，“殿下啊，您怎么才来？陛下可在里面等久了！”
萧希烨额头全是汗，推开他径直走了进去。
殿内的清香陪同着暖意飘散到跟前，萧希烨来到床榻间“啪”的一声跪下。
“儿臣来晚了，请父皇恕罪！”
他额头贴着地面，呼吸愈发喘急。
床帘被徐徐拉开，皇上看着依旧虚弱，但经过调治，他已经可以坐起。
“虽然已经已往二十多年，有件事朕一直记得清楚。”皇上语气毫无波涛，“有一天雨下的很大，上早课时所有皇子都迟到了，唯有你一人早早坐在位上看书。”
“朕问你为何那么早到，你说……”
“要早日成才，为国分忧，为朕分忧，你可曾记得？”
“……儿臣谨记在心，这么多年都未曾忘记！”
“那为何你要叛逆朕？”
一句质问打的萧希烨措手不及，他满脸愕然，恰似晴天霹雳般。
他看着对方双目似剑，锐利逼人，眼底徐徐浮现难以掩饰的怒火和恨意，炽热如火的目光险些要将他烧灼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