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楚菱拧着眉,头疼的厉害。
江府,正是深夜,房里都熄了灯,唯独楚菱的房间还透着点微弱的光线。
看着自己的爱人,楚菱微微哽咽,将萧秦的事情重新至尾的说了遍。
语罢,两人都缄默沉静了好一会儿。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江蔺渊和楚菱一样,最先体贴的就是萧秦的身体。
虽然从小不是锦衣玉食,但江蔺渊将他掩护得很好,少少受伤受难,而牢房那种地方,岂是人能待的下去的?
楚菱心中揪疼,苦笑道,“他起初说什么都不想与我晤面。”
少年心性最是骄傲,怎么能忍受最在意的人看到自己如此落魄狼狈的模样?
他曾经允许过江蔺渊会掩护好楚菱,等他归来,可他不仅失约,还惹得一身污秽,没人比他更痛苦自责。
“这傻孩子,起初还想自己一小我私家扛下所有。”楚菱嗓子像是被人用力掐住,每说一个字都在泛疼,她又将自己视察的事说了出来,江蔺渊听后一言不发,嘴唇紧抿。
“这全是萧希烨做的?”
楚菱迟疑开口,“我亲耳听他认可,不知有几分真假。”
不外萧希烨此人品行原来就差,更况且这种龌龊事哪有人会上赶着认可?只怕他狂妄到以为今日能解决楚菱,所以才敢一吐为快。
“你去李崖升的府邸可找出什么线索?”
“……一无所获。”楚菱闭了闭眼,“不外再缜密的计划也会有一丝漏洞,李崖升绝对是在那间书房死的,我感受会留下线索,所以……”
“明日我们再去一趟。”江蔺渊蹙眉,“或许我们真的能找到些许线索不成。”
“另有小秦殿中的那些奴仆,必须要将他们找到!”
“找人这件事我已经让云瀚去查了。”楚菱道,“不外他们都并非京城人氏,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我现在就担忧小秦在牢房中过的不牢固,萧希烨费尽心思送他入狱,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我会派人在黑暗掩护他,你不用太过担忧,小秦虽然没受过这种苦,但他心性顽强坚定,我认为他不会被打败。”江蔺渊温声宽慰楚菱,伸手抚平她皱着的眉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我有什么可辛苦的?”楚菱风轻云淡道,想将所有的“辛苦”都藏在心中,结果照旧被江蔺渊识破。
“不要自己一小我私家隐忍着,我会意疼。”
淡淡的一句话打破了楚菱心中那道结实的防线,她心弦一颤,酸涩感涌上心头。
她也是人,她也会累。
看似强大的背后,都是她咬牙撑下去的信念。
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都伪装得很好,唯独此人。
江蔺渊看着楚菱脸色苍白,主动将她拥入怀中,两人相互纠缠,谁都不愿先一步放开。
“接下来我会待在你身边。”江蔺渊牵起楚菱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然后徐徐地,十指相扣。
楚菱以为他在哄自己开心,笑问,“难道你计划抛下江东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