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菱兴奋地飞扑已往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太好了！”
清风裹挟着她身上的气息，将江蔺渊包裹其中。
她满脑子都是自己的饭馆另有生意，想着一展宏图，完全没注意被抱住的江蔺渊已经僵在了原地。
片刻后，江蔺渊才干咳一声，二人站在门口准备出门，他接过楚菱手上的菜篮和虎皮，“我来拿。”
楚菱亦步亦趋地随着。
借了辆小拉车，就这样，两人拉着车相伴来到镇上。
或许是来得早，如今还没什么人，正好可以先将虎皮卖了，等人多起来再去卖菜。
“我们去成衣铺看看吧，他们应该能够用上虎皮。”楚菱眼睛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线。
江蔺渊微微一笑，“听你的。”
成衣店前，店家正在百无聊赖地拍苍蝇，偶尔转过头跟店小二吐槽几句。
“这马上就过冬了，大多数人家里都有袄子，不会再花钱买。所以这些冬衣本就是卖给达官显贵的，可他们又嫌我这些袄子花样不够！”
“给我愁得啊……”
闻言，楚菱上前说：“我这里有工具，能让你家袄子多些花样，店家计划用几多银两来买呢？”
店家先是惊喜，抬头一看发现是个黄毛丫头，又失望地垂下头。
显然是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江蔺渊眯起眼睛，与楚菱对视后打开包裹，露出小半截虎皮花纹。
店家眼睛一亮，忙起身搓着手道：“刚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二位里边请，有什么话慢慢聊！”
楚菱摆摆手，“不用了，你直接开个价吧。”
店家眼睛里闪过一抹算计，故作为难地叹气道：“这虎皮虽然是珍贵，但裁制的工艺也难。”
“更况且就算裁制好，也未必能卖出好价钱。”
“不如这样吧，虎皮三两我收了，若是卖得好我今后再跟二位高价买，今日就当是相识一场的缘分价了？”
虎皮珍贵就在于没有人敢冒着危险去赚这个钱，更况且他们这次能剥下虎皮完全是侥幸，何来的日后？
这算盘打得响。
楚菱冷下脸，挽着江蔺渊的手就要走，“我这些虎皮跟市面上可纷歧样，全都是完完整整剥下来的，不仅成色好，还足有五米长，这些虎皮够你做几多衣服？”
三两，也真亏他能开这个口。
“也罢，既然店家没有诚意，我看我们也不必再谈了。”
“就是不知道……冬日后，你们这店里聚集的袄子还能不能脱手。”
“这……”店家一个激灵，一听会压货，马上脑子清醒了，忙拦住楚菱咬牙问，“那你看什么价合适？”
楚菱生脱手指，淡淡道：“一口价，十两！”
店家瞳孔一缩，看楚菱绝不动摇，心知要是再还价把人冒犯死了，生意就不用做了，他可指望这虎皮卖钱过冬呢！
索性一狠心就给了。
……
门外
楚菱兴奋地绕着江蔺渊打转，一路蹦蹦跳跳，“你看，我砍价厉害吧！”
江蔺渊看着小女孩模样的楚菱，失笑摇摇头。
二人找好位置，江蔺渊刚将菜放下，就听到楚菱“哎哟”一声。
菜摊旁一个魁梧大汉双手围绕，明显是他撞倒了楚菱。
大汉非但没致歉，反而一脸不：“哪来的人，不知道这一块儿都是哥几个的土地吗？”
“想卖菜滚去其他地方！”
江蔺渊脸色马上冷冽，满身散发着一阵寒意，眨眼间他就拽住了大汉的衣领，另一只腾出空的手高高举起，下一秒就能一拳揍已往。
楚菱连忙开口阻止，眼角的余光已然扫到了一旁面色不虞围上来的卖菜佬等人。
双拳难敌四手。
“江年老，我没事，先放下他吧。”
这些人霸着市场惯了，自然不希望被多分一杯羹。
魁梧大汉冷哼一声，丝绝不惧，走到卖菜佬中间回到摊位坐下。
而这时，身后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
“你是恩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