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你的致歉毫无意义
上次看到鸣人时他照旧落地哇哇叫的婴儿,转眼间,他已经长大了。
现在的他儒雅温和,颇有自己当年的风范。
水门认真看着鸣人,眼中含着泪水。
临死前,他有许多几何话想对鸣人说。
他曾想过,或许在未来,他会和鸣人晤面,鸣人将是木叶的英雄之子,那时的他或许已经生长为与自己一样帅气的大人,甚至已经结婚生子。
但不管怎么样,他一定和自己一样是一个大帅哥。
现在自己一直理想的终于实现了。
他看着和自己一样有着温和笑容的鸣人,内心倍感欣慰。
有了英雄之子这个身份,鸣人的生活一定过的很如意。
现在的鸣人妆扮得体,气质儒雅温和,长相英俊帅气,隐藏在眼镜下的碧蓝双目充满智慧,这完全遗传了自己的优点。
虽说平凡的眼镜遮住了那双遗传自己的漂亮眼睛。
但男生嘛,隐藏点锋芒是好事情。
看样子,三代履行了诺言,将鸣人照顾得很好。
想到这里,水门露出微笑,亲昵地抓住鸣人的手,笑道:
“鸣人,对你来说,应该是第一次见到我吧。”
但令他惊奇的是,鸣人抽回手,倒退一步,心情依旧温和,只是语气生疏:“四代火影,你就是封印九尾的人吧?”
预想的感人父子团聚时刻没有到来,水门有些不知所措:“鸣人,我是你的父亲,波风水门啊。”
他恰似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九尾,眼神变得犀利:“九尾,莫非是你搞得.....”
话未说完,就听到九尾的挖苦:“四代,可爱的永带妹,你知道鸣人这些年过得有多苦吗?他被村民看作妖怪,人人喊打,如果没有老夫,他可能已经死了。”
水门:?
“不行能啊。”水门马上失声,眼中满是怀疑之色:“我明明托付三代......”话未说完,他神情一滞,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在他成为四代目后,自然接触到木叶的黑暗面。
在隶属于火影的暗部组织外另有专门‘扫除卫生’的根部。
根部由志村团藏掌控,背地里做了许多肮脏龌龊的运动。
志村团藏是一个极端多疑,谨慎、渴望火影之位的家伙。
他确实很热爱木叶,甚至到了疯狂的水平。
为了木叶,他可以做出任何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
但他是偏激到极致的偏激狂。
甚至可以用疯子来形容。
团藏怎么可能放任九尾人柱力就以英雄之子的身份在世呢?
简朴在脑海过了一遍,水门大致也猜出了鸣人身份被隐藏的原因。
在自己和玖辛奈死后,木叶影级战力骤减,如果下次九尾暴走,木叶支付的价钱将是不行想象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木叶高层便想着将鸣人完全掌控。
所以散播谣言,让鸣人的童年陷入黑暗,这样他们才气‘拯救’鸣人。
水门看向鸣人,后者神情依旧温和,但神态中的疏离之色却如此明显。
他心中苦涩。
果真,自己疏忽了。
他照旧错在太相信人心,太相信那些权谋者的‘善良’了。
他一脸痛苦,嘴唇蠕动,哆嗦道:“对不起,鸣人。”
纵使他有满腔忖量的话语,这一刻也只能化作一句迟来的歉仄。
“现在致歉,另有意义吗?”却见鸣人脸上没有责怪的神情,只是暖和地笑着。
此时的他异常冷静。
“我给你时机现身不是为了听你的致歉。”
“为已往致歉,这种行为毫无意义。”
“没错,永带妹,这次你真的错了。”九尾在一边自得洋洋地赞同道。
一直以来,四代火影波风水门都是一副乐成人士的模样,拥有精彩天赋的平民,乐成迎娶白富美,甚至成为第四代火影,走上人生巅峰。
被困在玖辛奈体内的九尾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肯定是不爽的。
现在看到这个封印自己的罪魁罪魁吃瘪,九尾心中是说不出的痛快酣畅,对鸣人的好感马上激增。
“先让你看看我的遭遇吧。”
鸣人伸脱手指,虚空一点。
水门面前马上泛起一道光幕,上面开始播放着鸣人童年经历的点点滴滴。
从保姆的恶行到木叶村民恶毒的咒骂。
“你个怪物,怎么不去死!”
“太恶心了,快去死吧。”
“我好想杀了他。”
画面中的鸣人渺小无助地走在街道上,蒙受着连成年人听了都市疯狂的咒骂,弱小的身躯甚至还要蒙受种种烂蔬菜水果的击打。
无助的鸣人只能不停对着周围鞠躬,重复着话语:“对不起,我明白九尾妖狐给你们带去的伤害,但现在我是漩涡鸣人,我不是九尾妖狐,对不起。”
他明明没有错,却在不停致歉。
回抵家的鸣人用力洗着身子。
恶臭的味道留在身上,纵然用清水能洗掉,那恶意带来的痛苦也永远洗不掉。
纵然鸣人体现得何等坚强,在夜晚难免也会流下眼泪。
但他会立刻擦掉,而且告诉自己要坚强,男子汉不能哭。
水门嘴唇哆嗦,双目通红。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孩子竟然过着这样的生活。
如果知道这一切,当初他绝对不会让鸣人成为九尾人柱力!
画面一转,接下来是鸣人被熊孩子欺负的画面。
那些被水门视作木叶未来的小树叶们正用尽全力踢在鸣人身上,口中说着从怙恃那边耳濡目染学到的恶毒话语。
纵然一夜后鸣人身上的伤势就能恢复如初,他的身体上也一直都有淤青。
水门瞳孔震动,眼中满是不行置信和恼怒。
他不敢相信,平日对自己敬重有佳的村民们有这么恐怖的一面。
他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以来守护的村民却在伤害自己的亲生骨血。
他更不敢相信,自己报以信任的三代竟然真的如此狠心!
他的师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辜负了一个子弟的嘱托,更辜负了年轻火影的期望。
这一刻,水门的世界崩塌了。
他甚至开始怀疑所谓的火之意志。
这个贯彻他忍者生涯的火之意志在这一刻是如此的谬妄可笑。
原本象征美好的火之意志沦为政客玩弄人心的道具。
相比之下,自己这个四代单纯得像个傻子。
画面随后是三代的种种含有目的性的探访。
为了活命,鸣人装作乐观,变的儒雅温和,甚至开始熟读《火之意志》,将自己塑造成热爱木叶的人。
水门越看越心疼,内心更是杀意沸腾。
他可是从忍界战场中杀出来的男人,双手早就沾满了鲜血。
可能是温柔太久,让其他人忘记了自己杀人时的坚决。
上过战场的人,可没有所谓的温柔!
水门深吸口气,将对三代的杀意压下,看向鸣人: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但我会想措施赔偿你的。”
“赔偿?你拿什么赔偿?”鸣人温和的笑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就是,你赔偿个锤子,你就是个锥子。”九尾在一边自得洋洋地赞同。
“是啊,我已经死了,我还能做什么。”四代绝望地垂下头,在战场中让人闻风丧胆的黄色闪光这一刻却如同战败的士兵,显露出无比脆弱的一面。
“那你接下来想做什么?”四代语气有些卑微,不像威风凛凛的四代火影,反而像祈求原谅的父亲。
从内心出发,他不希望鸣人和木叶为敌。
因为木叶依旧是忍界第一忍村了。
鸣人要与之作对,无疑是以卵击石。
“你放心,我可不是那群目光短浅的井底之蛙。”却见鸣人摇头。
“站在差异的维度所看到的自然差异,我要获得至高的力量,超脱一切。
“我想站在天上。”
“但如果未来木叶拦住了我的路,我会顺手毁掉。”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