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撕心裂肺地喊了半天,发现这涂女人一脸的茫然。
她手里搓着鞭子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
怎么回事?
难道她不是涂女人?
难道真的是他眼花了?
可是,这女人的脸跟涂女人是一模一样啊!
“你们是谁?适才是在叫我吗?涂女人是谁?谁是七爷?”
一连串的问话让青竹懵了。
难道,她真的不是涂女人?
青竹看到旁边火红的狐狸,心里越发怀疑了,涂女人怎么会孤身一人在这密不透风的山林里?另有,她身边随着的那个是什么灵物?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那么相像的两小我私家?
“他们怎么了?”
涂改改指着躺在地上的两小我私家。
青竹连忙说道,“他们都受伤了,还发烧了,我们没有药。”
不管她是不是涂女人,先把七爷救出去再说。
涂改改上前给池铭歆把了切脉,还好,不致命,就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
看着他的脸,眼睛紧闭着,面色灰白,憔悴,瘦削,胡子巴碴,嘴唇干裂。
啧啧,哪里另有当初状元郎的风范?
涂改改从荷包里拿出一瓶金疮药,解开池铭歆的衣服,露出他那结实紧实的胸肌,涂改改不由地悄悄吞了一下口水,他身材照旧那么好。
箭伤在肩膀稍下的左手臂处,伤口已经溃烂了,难怪他会发烧了。
这没有酒精,也没有清水,涂改改只好先撒上金疮药,给他包扎起来,到了城里再说吧。
弄好了池铭歆,涂改改又去看青柏,青柏伤比他重一些,是刀伤,在大腿上。
撕开他的裤腿,上药,包扎,终于全都弄完了。
涂改改看着青竹,“你身上有没有伤?”
一句话把青竹都弄感动了,涂女人真好!还知道体贴他。
“我没事,就是一些树枝的刮伤,不碍事。”
怎么把人弄出去,又是一个问题。
想了想,涂改改说道,“你们先在这等着,我回去叫知府大人派人来接你们。”
青竹也知道,涂女人和他两小我私家是很难把人弄出去的,可是他又怕涂女人一去不复返了,万一再把涂女人丢了,不是要了七爷的命吗?
“涂女人,要不你帮我在这守着。我去找人资助?”
青竹只想到这一个措施。
涂改改知道他这是怕她跑了。
涂改改确实想乘隙跑了。
她怕再不跑没时机了。
可是面对这两个伤员和一个眼巴巴的看着她的青竹,终究照旧不忍心。
要是让青竹去找人,他能不能走出这片林子还不知道呢?
“小狐狸,你去衙门找李捕头,让他派人过来。”
小狐狸吱吱地叫了一声,直接一下子就蹿出去了。
青竹看着那火红狐狸的偏向,问道,“它会找人?”
“怎么,你不相信?”
青竹看着涂女人那眼神,赶忙颔首道,“我信!涂女人说的都对!”
涂改改装作不懂,“你为什么叫我涂女人?”
青竹说道,“因为你和涂女人长的一模一样,就是……”
“就是什么?”
涂改改赶忙抓住这线索。
“就是你们虽然脸长的一样,可性子却纷歧样,涂女人不会武功,身边也没有那个灵物,更不会一小我私家待在这无人的山林里。”
涂改改暗自颔首,看来她要体现的和以前完全差异,说不定就能蒙混过关了。
哎呀,我真是太智慧了。
灵溪和双双肯定也是继续了我的优点。
“而且,涂女人对七爷情深义重,是见不得七爷受苦的。”
嗯?这青竹难道是在体现什么?
想让她勾起以往幸福甜蜜的回忆?然后今后和七爷双宿双飞?
“四年前,涂女人失踪以后,七爷亲自宰了那夜杀阁的老大,还把那山上的土匪全屠了。”
“哎呀!你们七爷这么残忍啊?”
涂改改佯装畏惧,“你跟我说了这么多,他醒了以后不会杀了我灭口吧?”
青竹一愣,糟了!
自己怎么能跟涂女人说这些呢?这不是毁了七爷在她心目中的美好印象吗?
青竹懊恼的只想割了自己的舌头。
“不会不会,那些人都是坏人,七爷只是代表朝廷惩奸除恶,对,就是惩奸除恶,七爷自己照旧很善良的,为老黎民做了不少好事,你看,他现在受了伤,都是为了铲除坏人。”
一口气说完青竹都要窒息了。
不知道七爷的形象圆回来了没有
涂改改看着池铭歆那干裂的嘴唇,很是伤眼睛。
“你身上是不是带的有水壶?”
青竹颔首,“就是没水了。”
涂改改手一伸,“拿来,我去灌水。”
“这四周有水?”
“虽然有,要否则这么多树喝什么?”
青竹把水壶递给涂改改,可怜巴巴地说道,“涂女人你不会走吧?”
涂改改嘴一撇,“怕我走了啊?那你去吧!”
涂改改手一指,“往前走五百米左右,有一个小溪流,去吧!”
青竹早就渴的挠心抓肺的,之前硬是忍着,现在听到有水,赶忙窜起来顺着涂改改指的偏向就去了。
让涂改改看着七爷,青竹放心着呢。
涂女人那张脸一看就是心善的,不会害人。
希望七爷醒来后看见涂女人不是以前的涂女人,不要太失望。
青竹走了五百多米远,果真看到一条约莫宽两米的溪流,水很清澈,青竹直接上前用手把水捧起来,大口大口地喝着。
太舒服了!
这水清甜冰凉,沁人心脾,太好喝了。
把自己灌饱以后,青竹把水壶装满,赶忙往回走。
“呦,你倒是跑的挺快啊?”
涂改改笑道,“是不是怕我跑了?”
青竹欠美意思地笑笑。
已往轻轻托起池铭歆的身体,把水壶凑到他嘴边,“七爷,您喝点水吧!”
池铭歆昏昏沉沉间,觉得有一股清凉之气传来,一下子抚慰了他烧的滚烫的身体,他下意识地张开嘴,大口大口吞咽着那甘甜的琼汁玉露。
身体舒服了,人也徐徐有些清醒,他艰辛地睁开酸涩的眼睛,一个笑吟吟的面容泛起在眼前。
“改改!涂改改!”
他叫道。
那人立马变了脸,哼了一声,“我才不是什么改改,你认错人了。”
“你就是涂改改!是我的涂改改。”
池铭歆惆怅的都要流泪了,“你为什么要躲起来?你为什么不回家?这么多年,你跑哪去了?你知道我找你找的何等辛苦吗?”
青竹去给青柏喝水,听着这两人说话,心里不禁替七爷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