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未来会怎么样,似乎世界是一片混沌的黑。
从我记事以来我就生活在这个明白屋子里,这里有两种人,一种是人,另一种是实验品,而我很不巧的成为了第二种。虽然这是一件很伤心的事情,但是,我却并不想改变,单一的世界让我感应宁静,至少我能确保我能活下去。有什么比顺利的在世而不被销毁来到越发重要呢?
其实我很畏惧发生一些变化,那可能意味着,被销毁,在这里生活的一切有智慧的生物都明白销毁意味着什么。
而我也有幸目睹过销毁的历程,那实在是,让我终生难忘。火焰就这样灼烧着被淘汰的0718任她如何嘶吼挣扎,所有人都很冷漠,一点情绪颠簸都没有,就像翻了一页纸。不需要有任何情绪颠簸。我不知道她是被烧死的照旧被浓烟呛死的,又或者被自己吓死的?据我所知0718有极强的自我愈合能力,所以我想,她应该不会是被烧死的。我想她应该是被呛死然后彻底死亡后才一点点被烧成灰的吧。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被销毁的时间不要太长,能够结束得快一点,那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希望我离被销毁那天另有很长很长的日子。我是这样期望着的。
“0223。”我转过头,便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我很讨厌看见他,究竟每次看见他都是我要做活检的日子。
“您好,特尔斯先生,很兴奋又见到了您。”我想我现在应该是在笑的吧?虽然看见他我都想哭了。
“0223,脱掉你的衣服躺到检验台上去。”他头也不抬只是盯着手上的数据,以及检测项目单,一如即往的冷漠,是啊,我只是一个实验品而已。他并不需要对我有太多的情感。
曾经我想过反抗,但是换来的工具我实在是无法蒙受,所以我现在学乖了,脱掉了衣服,乖乖得躺在了检验台上。照旧很冰呢。
特尔斯,戴上了手套,走到了我的身旁,熟练的操作着仪器。
很快我被仪器牢固在了检验台上,特尔斯这一次并没有和以前一样,直接开始取样,而是站了一会,拉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了我的旁边。
“0223。”他突然叫我了我一声。这样的变故让我感应恐慌。我并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回应他。
他似乎看出了我因为变故生出的恐惧。
“0223,这是我最后一次取样了,在那么久的日子里,你是我见过最稳定的合成物。”
最后一次……听到这句话我大脑一片空白,其他的似乎都不重要了。所以我是要被销毁了吗……
“为什么?”我尽力让自己显得镇定一点,但我知道,我自己抑制不住自己的恐惧了,但很奇怪的是我更本哭不出来。
“0223,我其实很荣幸能够成为你的其中一位研究员。因为这将改变一切,所以你放心,我们不会销毁一件完美的作品。”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耳朵。
“你将成为展品去往世界的许多角落。带着你这双猫耳和你的尾巴。我唯一感应可惜的是,你不是一个女性,如果是女性那么猫娘的噱头会让几多人趋之若鹜。”我不明白他说的,但是似乎我要离开这里了,不知为何我在他的眼中竟然看出了不舍。
“0223恭喜你成为了唯一一个在世走出费得一号实验所的试验品。”说完他站起了身。
“谢谢……”我小声得回应着他,我心里很庞大,我无法去描述那种庞大的心情。
特尔斯并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像往常一样做着一样的事情,取样缝合涂药包扎。
似乎一切又回到了正轨。
他走后很久我都回不外神来,未来似乎将要发生什么变化了,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变化,但是,至少我知道了,另有一个叫世界的地方。我有一点期待,但又并不是很期待,从他的话中,我知道了,我并不会被销毁,这让我感应了前所未有的宁静感。
突然实验室的门打开了走进来了一群人,走在前面的两小我私家我确定我从未见过他们,他们穿着玄色的衣服。实验室里的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从未有人穿过玄色的衣服。
“0223,过来。”我并没有注意到,灰野女士也在这里,她是我的饲养员。
我站了起来,一步跳下了床。
其实我挺喜欢她的,她又一次偷偷地给我带过叫布丁的食物,很好吃我很喜欢。
“0223你不用担忧,他们是来带你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的,以后就由这两位先生照顾你了。”灰野摸了摸我的头。
对于他们说的话,其实我并不知道如何回应,又或者应该有什么反映。我想只要体现的温顺,听话就好了。
“嗯。”我小声的回覆着,双手不自觉得紧紧握拳。是的,我任然感应恐惧。
那两位似乎有点不耐烦了“我们现在得带着他离开了,这并不是你的孩子,他只是一个试验品,哦不,他是一个商品。请你有一个清楚的认知,这是泽德利的工业,我并不希望你因此受到不须要的情感伤害。”
灰野最后看了看我,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心情对我说“0223,出去以后要乖,我会来看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他说得话我感受有一点伤心,眼泪不自觉得流了下来。
其中一位男士手上拿着一个工具,戴在了我的脖子上,很重。
“希尔先生,我认为这没有须要吧?他很温顺。你给他带上电击项圈实在是有点多余了。”灰野看着我脖子上的项圈说到。
“我还想试试他是非能正常使用呢,灰野小姐。”瞬间我就感应两眼发黑,肌肉紧绷,全身发麻倒在了地上,脖子上传来了一整疼痛感。我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但我知道自己似乎在抽搐,隐约间我听到了灰野女士的声音,她似乎很激动,我从未听见过她如此激动的声音像一只受到刺激的猫。然后似乎我在被拖着着,我感受很难受……
我似乎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在一片白茫茫的地方有一扇门,门里黑漆漆的,但是我能听见里面有人在笑,他们似乎在打闹着。
我慢慢走进了门里,里面照旧黑漆漆的一片,但是所有声音都消失了,我转过身想要回去,可是门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了无尽的黑暗与寂静。
“灰野!0222!0893!有人在吗!”我感应恐惧,一种凉意从脚底升起。
我一动都不敢动,徐徐蹲下抱住了自己。
不知道过了几多,我感受到全身都很酸痛,但是我任然一动也不能动。另有水流酷寒的水流,另有一双手。但是我任然只能微微睁开一点点,在残缺的光影里,我看见一位女生,她头上戴着一个白色的毛子。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稍微能动一动我的手指了,我努力的睁开了双眼,看着周围的情况,这里十分昏暗。但是很温暖,有一种清香,身下软软的。我一点点挣扎着起身,身体任然十分酸痛,特别是脖子,感受他似乎已经断掉然后又缝合上了的时候。
我摸了摸脖子,脖子上任然带着那个电击项圈。四周似乎很昏暗但是任然有光透进来,隐约间我看见许多铁栏杆。“啊,原来我在笼子里吗?”
哦,这似乎没什么欠好,看着照旧挺宁静的。
不行实在是太痛了,那种酸痛酸痛的感受,简直要了我的命。我再一次躺了下去,然后侧卧吧自己卷缩起来。这样能让我好受一些。
我听着时有时无的哐哐声,徐徐得再次陷入了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