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我姐有男朋友了
听她这么说，秦川有点不爽：“小妹妹，我和卢菁相隔万里，这还不够远吗？难不成，你要我去火星？”
“那最好，除非你发现了火星人，否则一辈子别回来！”
“你好好说话行不行？”
“我知道再过两个月你就要结业了，到时候，你不许去见我姐！”
她恶劣的态度，让秦川微微来气：“我和卢菁都是成年人，有我们的相处方式，你这么做，不觉得很太过吗？”
“渣男不得好死！”她手指向秦川的面孔，毫无征兆就开骂了。
秦川压下火气：“我不喜欢打骂，但希望你把话说清楚了，凭什么这样骂我。”
“那你听仔细了！你明明有个叫杨甜甜的女朋友，还故意来挑逗我姐，不是渣男又是什么！”
秦川愕然。
女孩儿冷笑：“没话说了吧？”
深深吸一口气，他平静地回覆：“我们早就分了手，至今已经五年多了，这些年来，我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对她早就死了心，你拿她来说事，觉得很好玩吗？”
“五年多？”
光从这女孩子的心情看，秦川就已经猜到了，卢菁把关于他的事情都告诉了妹妹，但他和杨甜甜的过往细节，卢菁基本不怎么知道，那么眼前这凶巴巴又不讲理的小丫头，就越发不会清楚了。
“马上就六年了！”他拿起纸杯，喝了一大口饮料，又增补道：“我在出国念书前两个月和杨甜甜分的手，到下个月就满六年了。”
“是这样啊......”皱着眉头，女孩儿想了片刻，问道：“那你为什么今年年初的时候，还要回月琴去找她？”
尽管心里不情愿，秦川照旧耐着性子解释：“杨甜甜和我分手时，把她的手机给了我，意思很明显了，她是铁了心要跟我断了联系，我只有一个她曾经用过的邮箱，去月琴之前，我给她发邮件，告诉她我会在那天中午时，在古城的某个地方等她，如果她还想着我，就来见我一面，但那天我一直等到太阳落山也没见到她，我就没再等下去......已往几年，我偶尔会往这个邮箱里发邮件，但她从来没回复过，我猜她早就不用这邮箱了，就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死马看成活马医，给自己最后一次时机。”
女孩儿认真听完，依然面色不善地追问：“就是说，在那之前，你心里照旧想着她的，对吧？”
“对，我不否认，但从那之后起，我就彻底不抱希望了，她留给我的那个手机，已经被我扔进了月琴海里，你姐没有和你说吗？”
“这个嘛，我姐只说你扔了一个手机，但我觉得，你是在故意耍帅。”
“我已经27岁了，在这个年纪，还要靠耍帅装酷来吸引女孩子，是很可笑的一种幼稚行为！”
“切，说的你似乎很成熟似的，”女孩儿嘀咕一句，又问道：“那天你既然都去古城，等着和前任晤面了，为什么不再继续等下去，偏偏天黑就走了？”
秦川冷冷一笑：“小妹妹，男人都有自尊心的，我支付了九十九分，最后一分，必须留给我自己！在古轮寺外的许愿林里，我曾在一棵树上，刻下了我们俩的名字，但我已经亲手把她的名字擦去了，那时候卢菁就在旁边，这一段故事，卢菁也没告诉你？”
女孩儿不依不饶：“她说了，但我认为你就是知道了我们卢家的配景，才故意这么做给她看的！”
秦川忍不住想拍桌子。
他强压下怒气，说道：“你们卢家很了不起吗？小妹妹，我再告诉你，我长年在外洋念书，对国内的许多事情都不了解，和你姐姐离开后，是有个朋友对我说过，你们的爸爸是什么公司的董事长，但卢菁那时候只说她是个警察，基础就没提过此外，不信你自己去问她！”
女孩儿步步紧逼：“好，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但你现在已经知道了真相，就居心叵测，故意接近我姐，对差池？”
“什么叫居心叵测，你凭什么把我想的如此龌龊！”秦川的火气彻底上来了，他用力拍桌子：“小丫头，你认真听好了，我没你想的那么肮脏，我现在和卢菁只是普通朋友，我们没有往男女关系去生长，哪怕真的生长了，我也不需要靠女人来上位！两个月后，我就可以拿到哈佛医学院的神经外科博士学位，我有措施自力重生，如果你们家都喜欢把金钱作为权衡乐成的唯一尺度，自认为头角峥嵘，那你可以去告诉卢菁，我有我的尊严，她这么做，只会让我看不起，另有，今后以后，我不会再联系她！”
“你确实不应联系她，我姐早就有男朋友了！”
听到这轻描淡写的话，秦川忍不住身子轻轻颤了颤。
“傻了吧？”女孩儿用讥笑的目光盯住他，不紧不慢地说：“年初那几天，我姐和男朋友吵了一架，故意使气跑去月琴，回来后立马和洽了，等到下个月，他们就要文定了。”
“卢菁……她在骗我……”秦川心里泛起莫名的悲凉，喉结上下蠕动着，过了很久，才低声自言自语：“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连做备胎的资格都没有，还问为什么？从没见过像你这种傻帽！”女孩儿冷笑着，满脸都是戏谑之色。
此时现在，秦川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尴尬又可笑的小丑，心酸滋味瞬间汹涌而出，他感应一阵阵呼吸困难，马上张了大嘴，抬头用力深吸几口气，拼命缓解着心里的不适感，另有憋屈。
我太傻了，我早就该想到了，像卢菁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又有如此显赫的家世，怎么可能没男朋友……
但她为什么要骗我呢，有话直说就行了，哪怕从月琴离开后，她不再和我联络，也总好过这样欺骗我……
心中的悲愤险些无法抑制，秦川掏脱手机，登陆邮箱，朝桌上重重一拍，似乎要把满腔怒火都发泄在这个无辜的手机上：“我和卢菁的往来邮件都在里面，你删了吧！另有，替我把她的微信号也删了！”
女孩儿不吭声，拿过已经被拍得屏幕碎裂的手机，低头检察邮件。
盛怒之下，秦川嗓门有点大，店里的服务员走过来，提醒他平静。
他说了句歉仄，仰头一口喝光杯中剩余的饮料。
对卢菁的好感和期待已经荡然无存，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回去冲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一觉。
那个小丫头似乎在手机上写着什么，秦川怕她使坏，故意删掉其他邮件，想要夺回来，她却闪身躲过，继续打字。
“好了，”半分钟后，她把手机丢还给秦川。
将手机塞进兜里，秦川站起身就走，心想就算你删了我的邮件，我也可以找人帮我回复，只是屏幕碎的有点厉害，要花钱再去买个新手机了。
但适才这种情况，饶是自己脾气再好，也憋不住想要发泄。
出了快餐店，他点起一支烟，开始寻找四周的公交车站。
卢菁的妹妹随着一起出来了，走在他身后几步的地方，笑嘻嘻地问：“秦川，你以后有什么计划？”
怒气慢慢消散，余下的只剩怅然，另有被戏耍后的无奈，他吸了口烟，淡淡地说：“别问了，和你没关系，横竖如你所愿，我结业后不回紫田，更不行能再和你姐姐碰面。”
“那你准备去哪里？说给我听听呗，横竖我们以后也没时机再见了，不是吗？”
秦川停下脚步，回过头，望着女孩儿清纯感人的脸庞，最终照旧说道：“那我告诉你吧，我妈妈在澳洲定居，我结业后就去找她，然后我也在那里事情生活了，最多每年回国一次，去看看以前的几个老朋友，但肯定不包罗卢菁……自从认识了卢菁，我一直认为，这将是段全新的开始，因为我是个信缘的人，就在我下定决心，彻底离别甜甜的那一天，卢菁如此意外就泛起在了我的眼前，除了命中注定，我实在想不到其他形容词了，但事到如今，我只能说一句，各有归舟，各有渡口，凡事莫强求……”
“你口才不错，继续说下去，别停。”
秦川深深叹气道：“也没啥好说的，就当是场梦吧，月琴是梦开始的地方，也是画上句号的地方，梦中的她很是吸引我，我甚至愿意为了她留在紫田，但梦再美，终有醒来的时候，把最好的回忆和片段都留在那一瞬间，也挺好的……总之，我不会去打扰她的生活，替我祝她新婚快乐……同时我更该庆幸，还没有陷的太深。”
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秦川觉得轻松了不少，他冲卢菁的妹妹笑一笑，就转身走了。
这个微笑，是想留在结业回国之后送给卢菁的，但现在，却给了这个至今还不知道名字的女孩儿。
以后，应该不会再见到卢菁了吧，就算想站的很远，再偷偷看一看她，也找不到这么做的理由了……
所有不适时宜的相遇，最终都是遗憾的结局……
脚步突然极重起来，他在街角拐了个弯，看到公交车站还在长街的另一头，一眼望去似乎遥不行及，但此时已经有辆巴士朝着车站疾驰而去，他无奈地发现，这正如同自己和卢菁之间的距离，纵然费尽全力赶已往，也终究坐不上那辆已经驶走的汽车，而下一辆会什么时候再来，他完全不知道。
叹了口气，疲倦不知不觉爬上身体，但更多的是心累，他一时没有了继续赶路的念头，就在路边长椅坐下，继续默默抽着烟。
卢菁的妹妹阴魂不散，这时又凑上来：“我姐都已经戒烟了，你怎么还抽？”
秦川心不在焉地回覆：“卢菁戒烟，可能是为了备孕，我没这个须要。”
女孩儿啧啧两声：“瞧你这丢了魂的样子，真叫人看的心疼……算了，跟你透个底吧，我姐是为了你才戒烟的。”
秦川忍不住嗤了一声：“卢菁备孕和我有什么关系……好了，我该走了。”
把烟蒂扔进垃圾桶，朝她挥了挥手，就算作离别了。
“姐夫，我饿了，请我吃点工具吧？”没走两步，背后突然传来银铃般的清脆笑声：“我姐基础没工具，我就编个故事逗逗你嘛，没想到你还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