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为她画眉
其实平时苏悦灵一般是先洗漱,洗漱事后再换上衣服的。
不外今天的话,先易服服也可以。
她易服服的时候,元宝姝直接避开来。
等苏悦灵重新穿好,元宝姝便熟练地伺候起了她。
苏悦灵用来洗脸的脸帕也是刚剪裁下来的,别人拿来上身都舍不得,她则是用来洗脸。然而苏悦灵还觉得自己已经很委屈了。以前的话她上千块的脸帕都是用一次就丢,但现在为了保持贤妻良母的人设,一块脸帕不得不用一周。
洗脸用的是香胰子,梅花香气的。
洗完脸后,元宝姝拿另一条毛巾让苏悦灵擦干脸上的水分。
这一通操作下来,苏悦灵倦意也去得差不多了,整小我私家神清气爽。
洗完脸后,宝姝给她抹二两银子一盒的香膏。
重新到尾,苏悦灵似乎自己没有手一样,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贯彻到底。而宝姝也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一脸喜滋滋。
摸完香膏,开始梳头发。
屋子外,被风一吹,元随君感应体内那股莫名的燥热终于消散了。
半晌后,他眉毛皱了起来。换个衣服,洗个脸,需要这么久吗?照旧女孩子都这么会花时间?
因为刚刚那一出,纵然那是他自己的房间,元随君都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先扣指敲了敲,“宝姝?”
“进来。”
听到宝姝这么说,元随君这才推开门,然后就看到元宝姝正在给苏悦灵梳头。
元随君眉头皱得更深了,“苏悦灵,梳头这个不是应该你自己来吗?”她未免也太娇气了,看宝姝适才端水的样子,元随君怀疑她洗脸都是让宝姝来。
宝姝开心地梳着头发,嫂子其实脾气挺好的,给她梳个精致的发髻她就能美一天,而且她的头发如同丝绸一样,十分顺滑。给她妆扮让她体会到了给玩偶妆扮的乐趣。
她正开心着,便听到年老这话,直接扭头说道:“我乐意给嫂子梳头发!”
嫂子对她这么好,她无以为报,所以稍微照顾了点又怎么了?
苏悦灵眉头皱了起来,神色多了质疑,“你会梳发髻吗?”
元随君马上听懂了她的话,“你想要我给你梳头?”
苏悦灵点颔首。
宝姝眨了眨眼,看了看嫂子,又看看了自家哥哥,陷入了纠结当中。嫂子不会梳头,总不能让她披头散发,但让哥哥梳头似乎也不太对劲的样子。
她弱弱说道:“一般都不会让家里男人梳头发……照旧我来吧。”她其实挺喜欢给嫂子梳发髻的,尤其是看到嫂子因为悦目的发髻而露出浅浅笑意时,心中便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
苏悦灵说道:“做丈夫的原来就要照顾妻子,这是他的职责。”
元宝姝马上被带进沟里,露出名顿开的心情。嫂子说的是,说不定这是伉俪之间的相处之道。那她岂不是一直打扰了哥哥和嫂子培养情感?
这可不行!
元宝姝连忙将梳子递给元随君,“哥,那你帮嫂子梳吧,我去把凉皮拌一拌。”
然后一溜烟跑了出去,元随君就没见过妹妹如此身手敏捷过,她还十分贴心地把房门关上。
元随君望着自己手中的梳子。
“快点啊。”苏悦灵敦促道。
“如果我不梳呢?”
苏悦灵绝不犹豫说道:“那我找宝姝来。”
元随君发现这种事苏悦灵还真做得出来,而以宝姝的性子,肯定开开心心给她梳头。她真是把宝姝给吃得死死的。
算了,只是梳个头而已。
他拿着牛角梳,轻轻给苏悦灵梳着头发,入手的发丝顺滑如瀑布,陪衬得她眉目如画。
然而元随君也是第一次给人弄发髻,对这些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苏悦灵十分嫌弃他的手艺。
“歪了!”
“你扯到我头发了。”
“笨死了,宝姝都比你智慧。”
有好频频元随君都想直接把梳子给丢了让她自己来。但或许是因为不平输,他还真无视了苏悦灵那些娇嗔的诉苦。最后他给她梳了一个勉强让苏悦灵满意的较为简朴的单螺发髻。
当乐成梳成时,他甚至觉得比当初院试时还要来得辛苦。
苏悦灵看了看,念在他第一次份上,勉强通过了。
元随君看着她照镜子时晃动的玉石耳坠,耳坠显得苏悦灵耳垂小巧可爱。
苏悦灵忽的想起了一事,眸子亮了起来,“你擅长画画对差池?”
元随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欠好的预感。
苏悦灵指了指放在桌上的石黛,“帮我画眉。”
画眉一直都是作为伉俪之间的一种内室之乐,元随君用不行置信的眼神看着她,“你确定?”
“对啊!赶忙的!我要换个新眉形!”她脸上的笑容如同如朝露般清新。
等元随君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他居然真的接过石黛,给她画了起来。
画完后,元随君像是在逃避着什么一样,飞快地离开房间。
至于苏悦灵,对着铜镜十分满意她的新眉形。决定了,以后都让元随君来给她画眉!
……
隔邻的苏悦薇不像苏悦灵一样每天睡到自然醒。她一大早起来挑水洗衣做早餐,等伺候完所有人用完早饭,碗筷都清洗洁净以后,她擦了擦汗,带着帷帽遮盖住容貌,然后快步走向县城。
究竟家里两岁的继子劲宇离不得她太久。
在登娘家门之前,苏悦薇照旧先去菜市场称了一个筒骨。筒骨比力自制,骨头上附的肉也能给家里人打打牙祭。
苏悦薇的母亲苏廖氏正在家里纳鞋底呢,见了她后,将手中的活计放一边,拉着她询问婚后的生活。
苏悦薇自然是报喜不报忧,只说张家人待她的好。丈夫温文尔雅,小叔子和小姑子虽然眼界浅,但也不难哄,继子还小,更是将她当做亲生母亲。
苏廖氏这才松了口气,说道:“等成望功名考出来后,你就享福了。”如果不是看在这点份上,也不会将悦薇许给张家做续弦。续弦的日子哪里有那么好过。
她低头看了看女儿买的筒骨,有些失望。都是骨血,肉置β一两都不到,给天宝炖了撒牙缝都不够。女儿难得回来一趟,居然只带了这么点,张家的好工具也不多带一些。
苏廖氏心中不愉,脸色便带了出来。若不是有求于女儿,只怕就地就要发作。
她压着性子说道:“你弟从小就智慧,就是耐不下性念书,所以我想着让女婿每天抽出时间教他,到时候你弟能考上功名,也是你的依靠。”
苏悦薇自然不乐意,丈夫可是要加入八月的院试,在这之前哪里能延长了他温习。
她想起自己的来意,说道:“成望现在连秀才功名都还没考上,而且没教过人,哪里比得上学堂老师专业。不如将弟弟送到学堂里。”
苏廖氏翻了个白眼,“学堂束脩贵死人,家里哪里抽得出这银钱。这钱难不成你要出不成?”那也不是不行以。
苏悦薇道:“我有没有钱娘你最清楚,我哪里拿得出来,但我知道有人拿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