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 神鬼志异
见鲁有脚顽固,这独孤掌门硬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是鲁有脚偏偏只拿洪七公说事,又让他无计可施,要说这洪七公虽然年纪尚青,但心机深沉,知晓人心,他只含糊的说了这里的事,偏偏不愿告诉独孤这其中的玄妙。
再者,他衡山派原来便势微,要是自己拂衣而去,落下个背信弃义的名头,丐帮可就有理由将衡山派纳入名下了。
念及至此,独孤掌门虽然气急,但也只能暂时听这个鲁有脚的说法了。
鲁有脚如何说法?敌人不出来,他就不走,硬是在此处滞留下来。
独孤掌门拿他没辙,又觉得就这样在原地期待未免太蠢,便建言。
“洪长老既然未来,你我不如先行下去一探,就是取不出那件工具来,也好趟趟路子。”
鲁有脚只是摇头。
“师兄付托过了,若是他未来,我们不能擅自乱闯,那件工具曾经闹得长沙不得安宁,我们万一下去被迷住了心智,反而不是什么妙计。”
独孤掌门冷哼一声,数番建言无功,让他感受自己十分被动,见身前正好有棵松树,便一拳轰出砸在树上,权当泄愤。
这二人正好背对李歌,这一拳的功夫李歌便看得清楚,只见那松树也有快要三尺粗细,那独孤掌门一拳轰出,这松树一阵摇动,再收拳回来的时候,松树上便多出一个前后透亮的窟窿。
李歌凛然,心道这拳若是轰到自己身上,纵然有九阳录神妙,自己恐怕也得被打出个血洞来,他又少少和人动手,这下难免心中惴惴,想要另寻其他出路。
他心中自忖。
“那洪七公倒一ㄇ小我私家精,靠着一个鲁有脚将独孤掌门牵制在此处,但百密总有一疏,鲁有脚说洪七公不来,他和独孤都不能深探这个秘洞。听他语气,这下面莫不是和那雾气同种工具,而已,我倒不如先返程去检察黄榕那边的情况,横竖洪七公想要赶来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或许率不会泛起错过的情况。”
说做就做,他不能保证自己靠近这二人的时候不被发现,但悄无声息的撤离照旧没什么问题的。
退出树丛,又走出这片林子,他才将轻功施展开来,这次毫无忌惮,又知门路途,便要显得快了许多,不外一柱香功夫便已经接近了城外的关帝庙。
官道上此时却正有数道马蹄声传来,听声音只有俩匹马。李歌心下一惊,止下脚步藏在树丛中来看来者。
今夜月明星稀,李歌借着月光将马上人看得清楚,一共有三人同行,人少的马上坐着的人身着一身黑衣,长发梳成球,不是黄榕又是谁?
至于另一匹马上,则坐着一个花子,一位年轻剑客,那年轻剑客坐在马上,却不住的捏着鼻子,似乎是在嫌弃花子身上的异味,却正是洪七公和姓刘的衡山派子弟。
李歌见此,微微沉吟,便有意试他一试,口中一声尖锐的唿哨传出,俩匹马马上住了脚步。
“李令郎且出来吧,我已经和洪长老协商好了。”
黄榕朗声说道,语气不似作假,也未有什么特殊的体现,李歌便一提气,身形从树丛中飞出,落在官道上,将面罩揭下,和来者打了个照面。
黄榕见他出来,微微松了口气,翻身下马,洪七公和刘姓门生也翻身下马,目光颇有些审察的扫视着李歌,究竟他一身夜行妆扮,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人,李歌处境尴尬,也未便先开口,不外片刻气氛便有些尴尬。
黄榕有心打破僵局,出言引荐。
“这位是李令郎,住在桃源山劈面的天穆峰,他即是台甫鼎鼎的桃源李氏此代传人。”
洪七公听得此语,目光稍稍闪烁,审视了他俩眼,便点颔首,不待黄榕开口为李歌介绍便一抱拳,自顾自说话。
“花子名洪七公,家在君山,这位是衡山派刘劲松,不知李令郎如何称谓?”
“在下李歌,表字尚未取。”
李歌拱了拱手,客气回到,那个刘劲松也拱手相待,气氛便缓和了许多。
稍微冷了一两刹那场,李歌便开口解释缘由。
“在下和黄女人无意间听洪长老和独孤掌门商议城外关帝庙的事情,听闻和桃源山有关连,便斗胆来听了几位的墙根。”
洪七公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
“令郎无需解释,桃源李氏鼎鼎台甫,传人皆急公好义,生怕桃源山中之事在世间流毒,有口皆碑,花子自省得,只是其中之事有些庞大,待花子将师弟和独孤掌门寻回,再同令郎细细商议。”
洪七公不愿多谈,李歌也不问询,三人翻身上马,黄榕拍了拍自己身下的马匹。
“令郎照旧同我同乘一匹好了,此乃偏远地方,马匹受不得重,若是三人同乘反而不妙。”
李歌也不多言,翻身上了马,黄榕将他双手放到自己怀中,示意他围绕住,李歌少少骑马,不敢大意,便照做了。
他生的虽不高峻,但照旧比黄榕高了半头,这般姿势只觉怀中人如温香软玉,轻若无物,十分受用,不由得微红了脸,心中有些异样。
他看不到的是,黄榕骑着马,脸上毫无心情,一行人骑着马,他的这匹马留下的脚印要微重些,而在月光的照耀下,三人的影子皆淡薄无比,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不见。
人有三情六欲,即是修道之人也难免职,更况且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只是情上头来,便全然掉臂细枝末节,心中被这种神奇的情感给摄住了。
行至城外,一行人的缄默沉静被打断了,洪七公勒马,看向大开的城门,却没有进去的意思,反而绕着城墙驱使着马匹。
“花子此前和师弟约好,打探好目地后就在城外的林场中相见,想必他们此时也应该到了林场。”
李歌眉头微皱,总觉得有些差池,但黄榕回过头来朝他微微一笑,示意无事,便也放下了戒心,只道自己走得急了,未曾听到那二人商议其中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