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三百年前的牧师
“其实我有一个疑问，你难道就欠好奇我的超凡能力到底是什么？”
斯嘉丽望着莱恩笑道。
“虽然我不是超凡者，但我猜非须要时保密自己的能力应该是这个圈子不成文的规则，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有须要收敛下自己的好奇心。”
听到莱恩这话，斯嘉丽愣住了，接着噗嗤一笑，语带赞赏道。
“你很智慧，不，你比我以为的还要智慧。”
“在超凡者的世界里，确实有条不成文的划定，那即是，如无须要，不得袒露自己的超凡者身份。”
莱恩敏锐的注意到斯嘉丽说的是超凡者身份，而自己刚刚提到的却是超凡能力。
“但是，万事总有例外。”
“莱恩警官，你有没有想过，各人同样生活在这个世界里，为什么你作为一个普通人，却从未听说过超凡力量的事迹？”
莱恩低下头，沉吟了一会。
就当斯嘉丽微笑着准备揭晓答案时，莱恩开口了。
“因为瘟疫。”
斯嘉丽愣住了。
她没想到莱恩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对于这个社会真正的统治者来说，超凡力量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瘟疫。”
“因为它会让这个原本平衡的世界不再平衡。”
“普通人一旦知道超凡力量的存在，在最初的兴奋之后，他会不行制止的陷入怀疑之中，他会怀疑这个世界原本的秩序到底应否存在，他会怀疑已往相信的那些权威是否真的不行置疑。”
“最要命的是，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后，它会很快的生根发芽，然后像瘟疫一样快速扩散出去。”
“接下来，会不停有普通人加入追逐超凡力量的门路上，而这条门路显然不会那么一帆风顺，一定充满着危险，否则这个世界早就酿成超凡者的世界了。”
“而在这个追逐超凡力量的门路上，一定会不停有人模仿他人的门路，在这个历程会发生巨大的杂乱。”
莱恩之所以会有这个类比，是因为他想到在他的前世曾存在和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很类似的一种工具。
不外在前世里，那并不是什么超凡力量，而是一种思想。
这个思想一经提出，便很快的席卷整个世界。
工人和农民率先响应，他们被这种力量所团结，不再相信什么神仙天子，不再相信世上有什么救世主，他们誓要把这个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自己做天下的主人。
而在其时的统治者眼里，这种思想就是最大的熏染病，它会在很短时间内“熏染”更多的人，危害他们的统治。
所以他们很快的镇压这批已经被“熏染”的“病人”，封杀宣传这种思想的报纸，不许人们提起这种思想的名字。
斯嘉丽听到莱恩“犯上作乱”的讲话后，没有动怒，而是饶有兴趣的托起下巴道：
“超凡力量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瘟疫？很有意思的说法。”
“有点你说的没错，在追逐超凡力量的路上确实会有许多危险，精神失常已经是比力轻的结果了，更坏一点的结果的是身体被不行知力量污染，酿成不人不鬼的怪物，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异魔。”
“但是……这都还不是最糟的情况。”
“那，最糟的情况是什么？”
莱恩被勾起了好奇心。
斯嘉丽没有回覆莱恩的问题，而是笑道：
“你还记得，适才我说的大瘟疫其实有两次么？”
莱恩点了颔首。
他记得斯嘉丽刚刚曾提过第二次瘟疫是由超凡者提倡的。
“那次大瘟疫的引发者原来是名慈祥的牧师。”
“至于他原本信仰的是哪个教派已经不行考，究竟没有哪个教会希望自己和瘟疫的提倡者联系在一起，肯定会在第一时间销毁所有的相关证据。”
“可以确认的是，这位牧师在所有人的风评里，都是一个心地善良、乐善好施的好人。”
“而在他最初被指证是瘟疫的提倡者时，在他的教区里，有凌驾一千小我私家自发站出来愿意证明他的清白。”
“甚至另有激进的信徒主动刺杀揭举人。”
莱恩听到这里，皱了皱眉：
“我猜这个所谓的激进信徒其实是这位好人牧师自己雇佣的。”
斯嘉丽笑着摇头道：
“在其时，确实不少人和你一样有着相同的怀疑。”
“但，最终所有证据都讲明牧师与刺杀事件无关。”
“真相是刺客的母亲曾受牧师救济，刺客不忿有人竟敢“污蔑”这么一位天大的好人，于是愤而发动刺杀。”
“而随着视察的越来越深入，人们发现这个牧师真的是个难得的好人。”
“他乐善好舍、日常救济穷苦民众，在小我私家操守上更是无可指摘，其时甚至有人将他与圣徒相相比。”
“而在事发当天，他还在某个乡村，动用自己的私人积贮购置粮食分发给守旧饥荒影响的灾民们。据其时在场的人描述，其实牧师自己都已经饿的皮包骨头了，但他照旧选择用自己不多的积贮去救济平民。”
莱恩听到这里，也有了兴趣，他开始好奇这么一位有口皆碑的良善牧师为什么会做出引发大瘟疫这么一样事情。
“在最后的审判里，当法官询问这名牧师到底是不是大瘟疫的幕后黑手时，他爽快的认可了。”
“而他给出的理由是，这是神的指示，是神对他的子民的仁慈。”
“他说，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在教堂内为平民向神祈愿。”
“他本以为，这次会像之前无数次一样，不会有任何回复。”
“但这次……”
“纷歧样。”
“神回复他了。”
“神允许了他的请求。”
“所以，你猜他到底对神祈祷的是什么？”
莱恩的好奇心被充实调动起来了。
原本在他看来，这个牧师明白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还说什么是神听到了他的祈祷，给予了恩赐。
这明明是自己做了坏事，却要推到神的身上。
要知道已经一千年没有神谕降下来了。
如果神真会响应信徒的祈祷，教会早就铺天盖地的宣传起来。
可听斯嘉丽这么一说，这个牧师说的似乎是真的。
还真的有神回应他了。
“他的愿望是，希望神的子民不再因饥荒饿肚子。”
“神也确实兑现了自己的允许。”
“成了死人，可不就就不用再饿肚子了。”
成了死人，就不用饿肚子了。
这几个字落入耳朵，莱恩只觉得背上汗毛竖起。
他感受被一种名为惊悚与恐怖的情绪困绕着。
似乎外面路灯的阴影里，没有光照的黑黑暗，藏着一双双充满恶意的眼睛和一张张打开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