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对方用两根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呆了呆了,木了木了。
江湖:?
头顶,他——适才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人就在眼前,她心里有个声音说:啊!怎么办,睡觉被抓包了,额......
她脸上有了几道睡出来的印子,现在刚睡醒,尤其明显,她自己看不见,但是肖以城全看见了。
加上,她的眼睛迷茫又无助?看起来比平时更有亲和力,下巴都托了,那就......
脑海里闪过的念头,没闪出去,定住了一般,欲念在心中疯狂滋长,谁又不渴望被爱围绕,谁不渴望沉溺在爱里呢?
她还没反映过来,肖老师的五官就在眼前放大,她突然呆住:这是主动亲亲?
她连眼睛都没闭上呢,好吧,鉴于那个吻并没有连续太长时间,加上刚睡醒,她还迷糊着,感受似乎是没亲到?
......
“走吧!”他说。
“哦。”
直到两人离开教学楼,她也没弄清楚:到底亲了照旧,没亲?
“我们先去用饭吧,然后去画室把画拿上,再然后结束了,就跟你一起。”她说着。
“好。”他说的每一个“好”字都特别让人心暖,但是分情况。
“我们去上次那个地方吧!”江湖提议。
“你说的是上次那个带我去过的,那个芳姐?”
“嗯,对。”她想起上次那个事不经噗嗤一下笑出来。她似乎只考虑到自己,没有在意别人的感受哎。
“你似乎,特别喜欢去他们家?”他说。
“嗯,算是吧,习惯了。”她说。
“芳姐面馆生意可好了,我还在读大学那会儿,我还给她家小孩当过几个暑假的家教,嗯哼,我厉害吧,虽然跟你比这实在不算什么,但是我那会儿英语还可以......”
不知哪句话戳中了肖以城的笑点“......”他身形抖了一下,很小的幅度,但是江湖照旧发现了,她还转头瞥了一眼笑话她的人:“你笑个啥?”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说以前的事我很兴奋听你说这些,没有任何对你不尊重的意思......”
“那什么,说哪里了,既然尊重我,就让我说完。”
肖以城握着偏向,盯着状况着急的路面,想了想说:“芳姐她家生意很好,你做过家教。”
“哦,”江湖自然接过话头继续道,“我那时候英语自诩还不错结果那小孩开始不熟的时候我还上当来着,刚开始还挺听我的话,后面问我物理好欠好,数学好欠好,我实话实说了,哪知道,那熊孩子一听居然讥笑我。”
“他说什么了?”肖以城问,他还挺想知道的。
“嗯,让我想想,咳,他说:老师说学欠好物理和数学的都是笨蛋!我其时一听就火了,”看着身边人明媚的笑容,江湖心情大好,继续说,“我决定辞了他的家教老师,但是那孩子机敏得很,他又说:虽然你的数学着急,物理也不咋地,但是鉴于你英语确实不错的份上,我片面宣布以后你就是我的家教了,这孩子真是......”江湖想起他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笑,就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的数学欠好,我看出来了,没想到你的物理”也欠好他没说出来。
这奇妙的话语啊,让江小姐想找某人“算算账”。
“你数学就很好吗?”江湖撇撇嘴。
肖以城微笑回应:“不才,我数学确实,也还行。”
“切,少骗人了,那你怎么是教历史的?”
“因为我喜欢。”虽然江湖现在有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不兴奋,但是他这句话让她瞬间忘了所有的不快,——“因为喜欢”
这让江湖由衷地兴奋,两人虽然来处差异,但都是因为喜欢才最终走到现在,这世上与自己喜欢的事情旦夕相伴的人并不多。
“到了。”
讲过那么些话之后,江湖压压双颊,防止表失控。
以至于听到“到了”的时候没什么反映,连宁静带也没解开。
“怎么了?”
某人内心叫嚣:哈哈,鱼儿上钩了。
“你说呢?”她就是要故作生气。
看样子像是生气了,他不多说,只说一句。
“怎么哄?”
江湖看着他面不改色的说,心想:直奔主题,对头!
“你要哄我,真的?”他的回应是颔首:“否则呢?”
“好,这可是你说的。”
“谁叫你适才笑我,那现在开始,我们玩一个游戏。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要回覆好。懂了吗?”
老肖颔首。
“你觉得江湖好吗?”
“你能不能永远跟江湖在一起?”
“你愿意和她结婚吗?”
——这些原来都是她想借助于这个无聊游戏问他的话,明明打好了腹稿,可话惠临头她觉得太没意思了,也就那么想说了,她是个一言九鼎,算是个那样的人吧。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但是她此时却清醒得很,纵然对方全都肯定回覆那也,那又不能代表什么,她突然有点伤心,她不能要求别人跟她一样啊,得一句誓言便能真的相守白头吗?纷歧定......
“怎么了?”
“突然不想玩了。”
“......”
肖以城没再说什么,他准备下车的时候,转头看了她,又不动了。
“咋啦?”她已经能够用几秒钟来调整自己的状态,控制情绪。
“我觉得,你不太兴奋。我能做些什么吗?”
他直直的看着她,看得她有一点不知所措,而且有一点不快,是啊她有情绪,为什么要藏着掖着呢?他说他能做什么,她心里冒出一个想法:懦弱。
不外,她又忏悔了,她基础不想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但是,江湖骨子里照旧喜欢强势一点的人,而不是,不是肖以城这幅样子。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她心情冷淡,不知是为什么,但是她明明不想这样子的,特别是在他这里。她又想,她实在不应,因为她也不是什么十足的好人,又凭什么指责别人,可笑。她觉得她现在在他眼里可能像个,神经病。
她低头无奈的笑了笑。
他很明白,那是一种强颜欢笑,看起来像是哭的前兆,他看不得她那样子。
他捏了捏拳头,然后松开,然后,江湖余光里那小我私家捧起了她的脸让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眼里的她眼睛红红,她模糊的双眼中最清晰的是那人拧住的眉,尔后他低低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然后慢慢覆过来,在他低头吻住她的时候,她想的是:为什么要致歉?
但是,很快,她的意识转移到这个吻上来,闭上眼睛的时候她能感受到他的唇轻轻地磨蹭着,却又留了分寸,不知怎的,她很生气,很,生气。
她伸手险些是掐住他的手臂,借力,粗鲁的吻着他,她不知道这样对差池。
但照旧这样做了,但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反映,只是由着她胡来。
然后,她微微张口,牙齿已经咬上了他的下唇,像上次咬喉结那样试探。
他完全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他没有动,仍是由着她。她刚想用力咬他,却在将咬未咬之际停住了。
然后,这个含着那人慰藉的吻,逐渐平静。
两人离开,她看着他的脸,然后是眼睛:“你不怕我咬你?”
他又不说话,只是摇摇头,没什么心情。
她的心突然定下来,抚摸着他的脸颊,慢慢后移,慢慢靠近看着他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她的手移到他的脖子后面,微微靠在他的肩上,然后她说:“我爱你。”
那一刻,她知道,她输了,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