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抓起他的手,贴上她的脸颊,他照旧低着头。她将那手放在唇边蹭了几下。
他见她这样子觉得可爱又觉得可笑,这算是哄他么?
她说:“对不起嘛,没有不喜欢。就是我,是我自己的原因。”
他微拧的眉头松了,他也没有真生气,仅仅是一点失落而已。
他盯着他一副追根究底的样子。
看他这我见犹怜的样子,她只好投降:“我适才的泡面放了不少的葱蒜之类的工具,现在嘴里照旧那个味,我自己都讨厌,你看着那么金贵,我总不能让你,让你亲一嘴葱味儿吧!”这是真话,她又道“心情好点了没?”
恋爱使人盲目,特别是她这种空窗期超一年的。
她不知怎的,觉得他照旧不太开心的样子。
他想:原来就是这个,有什么大不了。金贵的吗?哪里金贵,他从没这样觉得。如果是这样,大可不必。
“哎呀,别不兴奋了,好嘛?给你个工具要不要?”江湖摸出来一张卡,犹豫了下握着她的身份证摊在他的掌心。
肖以城定睛一看:身份证。她拿身份证做什么?
“身份证,我的,要么?”她嘿嘿一笑。
“我要你身份证做什么?”他眨眨眼没明白过来。
“你真不明白我的意思照旧装的,这个,可是我最最重要的工具了,都说要给你了,还不明白吗?”她静静看着身边的人,调笑着,端的一副痞子样,其实她自己心里是紧张的,平生头一回卖身份证。
“不明白……”肖以城想听下面的话,所以装傻。
“哎呀,就是……”她没想到这人会如此说,她不知道怎么接了,脑中冒出两句诗来但照书说书,一向不是她的气势派头,她改口道:“就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翩翩君子,江湖好逑。”
“所以,懂了吗?”她对着他笑着。
他嘴角一挑,心里对这回覆不甚满意。
他将那小傻子拥入怀中,手中攥着她的身份证,第一次,有人把老底交给他。
他抱她很紧,他说:“诗经里的诗给你糟蹋坏了。”他顿了顿又道,“不外,我很喜欢。”
她仔细听着她的话,完全理解,回覆说:“是的,肖老师,小江下次不会了。”
他听她这么说话,腾脱手摸了摸她后脑勺。
“我对你是奔着结婚去的,我的心意你已经知道了,我等你,慢慢考虑,好好考虑。”她此时内心庞大,情之一字难说。不外,无论未来何种境地,她已经开始期待在这茫茫人海中,和他有一个自己的家。
他只是抱着她,不说话。他想,若能和她绑在一起,不知有多好,可惜他有太多记挂,只说:“你真的想好了?”
她窝在他颈间轻轻颔首:“想好了……”早就想好了。
“给我点时间,好吗?”他轻声细语,眼里是淡淡的忧伤,那是内心压了许久的伤。可惜,她没看见……
听了这话,她理所应当的颔首,这样的事虽然需要时间,两小我私家都需要。
“身份证还给你吧,放我这里也没什么用,不合适,而且你离不开身份证。”他松开她,摊开手掌说。
他想,牵扯在于心而不在于物。
“你怎么……”这么懂事,身份证的事是她在赌,是她在试探,可是他这小我私家比她理智也比她懂事许多。一时间她觉得她这事做错了……
他见她低下头不说话了,他问:“我怎么,你说,我听着。”
“没什么……”她心里有点空,继续低着头,不看他。就是觉得你太懂事。
“那你不要身份证,我问你要个工具睹物思人总是可以吧,不外分吧。”她想着接下来可能没什么晤面的时间了,死皮赖脸想要个他的工具。
“你想要什么?”他问。
“你……”她本想说吐槽他几句,话到嘴边却只吐出这一个字,她心想:这下误会大了。
所幸将错就错好了,横竖脸皮厚。
“咳,想要你,给不给?”她那带着戏谑的亮眸肖以城真是毫无招架之力。
“给。”他向她伸手,她相当配合的像童话里的王子一般执他执手低头浅吻,勾唇一笑,心里一软:这人果真对味儿。
他微怔:她行事气势派头还真是……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只想好好珍惜。
她转身四处寻找,她的眸光落在不远处那条玄色领带上,它静静的躺在那儿,和它的主人一样的气质,沉稳内敛,静水流深。
江湖嫣然一笑,她说:“就这个吧,我喜欢。”说着就拿起领带,挥舞着转着圈圈,转着转着慢慢回到他身边,扯着领带两端将肖以城环在里面,领带冰冰凉凉的,这样的她,跳着舞徐徐向他走来的她……他看着她,动了动喉结:“这个,脏的,没洗。”
“没关系,”她扯过领带闻闻,“有你的味道,正好。”
“……”
那黑领带缠在他脖子上衬得他皮肤愈发白了,加上他身材比力清瘦,她比他稍矮些,两人挨得又近,她此时正对他下颌角,看着他兴起的喉结,动了心。
是她太久没有谈恋爱了吗,怎么那么想对他动手动脚,她心道:好流氓啊,不是,这不算流氓。
“抬头。”无比淡定的声音自他颈间传来,他自然照做。
喉结更明显了,她眼睛瞳孔骤然放大,觉得这玩意儿很悦目。
“……”满足一下吧,临时用这个替一下那个吻。她抓着他的手臂,微微抬头就能碰到他喉结。
“别动哦。”她说,有点怯怯的。
他没动。看准时机,吻上了他的喉结,他感受到她唇的温度,触电一般,想退却,她抓着他不让。
她倒没什么感受,嗯有点硬,圆滔滔的,鬼知道她怎么想的,居然张嘴下口了。
只听他在她头顶说:“别……”咬。
不知为什么他没说完,她笑笑。
似乎没听到一般,她照旧张嘴了,哼哼虽然不会咬他,牙齿刚刚触碰,她就收敛了力度,不会痛。
……
她古灵精怪的他实在没措施,心里痒痒的想推开那人,终究也没能动手。
“哎呀妈呀,累死了。”他一听这话忍着差点笑出来。
他心道:到底是累的是谁啊。
“喏,给我系上,我要蝴蝶结。”她转身背对着他,把领带放在他手上。
他系个蝴蝶结轻而易举,三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