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精神攻击
苏赞回到住处，站在小水塘旁边，看着水中模糊的倒影，有些模糊。
他感受徐徐失去了动力。
他以前拼命挣扎只是为了争一口气，为了向怙恃证明即便没有他们，自己也能活下去。
如今怙恃怕是已经…
他摇了摇头，驱散心中的阴霾，感受有点差池，前两天都没这种想法，适才却突然冒出来。
看了下时间，如今正是晚上8点。
苏赞电话联系了崔歌莺，铃响不久便接通了。
“喂”电话里传来一声有点降低无力的声音。
“崔歌莺，你有没有感受有点奇怪，就是突然有一种消极的感受”
“有啊，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战，好累…嗯，差池，你在套我话？”
“哪有，适才八点整我也和你一样，莫名其妙就变得消沉，差点颓废，原地摆烂。”
“嗯？你是说…”
“之前通告里三日后的灾难，恐怕已经开始了，不外先是精神攻击，把幸存者心中的消极情绪放到最大，徐徐失去反抗力”
“唉，这是不想给人类生路啊，变异兽、魔塔另有精神攻击，该怎么办”
苏赞深吸一口气，都这样提醒她了，怎么照旧消沉。
他挂断了电话，向着崔歌莺的办公室跑去，既然无法在电话里叫醒，那就劈面来。
滴滴滴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断开接听声，崔歌莺一愣，随即叹了口气。
这位让她寄予厚望、能独自击杀boss的厉害青年都觉得束手无策地挂了电话。
一股颓丧之气开始从心底滋生，她知道如今的心态不太对，想要振奋起来，却难以反抗这铺天盖地袭来的消沉感。
不知呆愣了多久，办公室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啊！苏赞先生你来了，我…”
“你继续守在这里”
“砰”，门被暴力推开，苏赞走进来，又把门重重关上。
崔歌莺回过神来，迷茫地看着苏赞。
只见男人高高地举起手，猛地挥下。
砰！
结实的原木桌子上泛起了一个掌印，崔歌莺被这巨响豁然惊醒。
“崔歌莺！！你搞什么？”
一路上看到不少军士拖着疲倦的身姿，门外的小雅也是低着头一脸颓丧，坐在办公室里的崔歌莺更是失了魂一样。
这让苏赞气得不轻，崔歌莺就算和自己想象的差异，但是从未怀疑过她坚韧不拔的意志和自强不息的精神，因为那是真正让少年时的自己触动的工具。
可如今她这副模样是怎么回事？
“我...”
“我们宁海魔塔第一层的威胁已经没了，有什么好绝望的？你要做的难道不是让所有人振作起来？你可是整个宁海的希望，你都消沉了，别人该怎么办？”
“这精神攻击还只是第一步，要是…我还能让其他人振作起来？”
崔歌莺原来还想说些丧气的话，看见苏赞徐徐皱起的眉头，急遽转移了话题。
“能的，只要你振作起来”
“好吧，我去试试”
苏赞看着崔歌莺依然有些降低的神情，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就她这样子去抚慰民众，只会让人更绝望。
唉～苏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突然握住了崔歌莺放在桌子上的手，老实地直视着崔歌莺。
“我会帮你的，你有什么麻烦、难处，统统都可以和我说，我会尽全力帮你。”
面对苏赞出乎意料的行为，崔歌莺被惊得打了一个哆嗦，她震惊地看着苏赞，与他对视着。
苏赞的眼神柔和了些许，说道：“我也需要你的资助，需要你和我一起面对boss，我一小我私家是做不到的，所以请你振作起来”
“你...需要我的资助？”
“是的，不仅我，全宁海，全夏国都需要你的资助。”
苏赞拉着她的手，带她来到窗前。
楼下众人正消极地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头埋膝上。有些人蒙受不住压力，甚至哭了。
“看到了吗？他们需要希望，你即是各人的希望”
“我能成为他们的希望？”
崔歌莺依旧有点不自信，她那加护天赋和苏赞的眷顾天赋相差甚远，苏赞被这精神攻击影响了一小会就恢复了，而她则不行，陷入了降低、茫然和自我怀疑。
崔歌莺的加护并不能免疫精神攻击，甚至因为精神力过低，也没法自己苏醒，只能通过外部因素叫醒。
“可以的。五年前有一个少年因为家里剧变，日渐颓废。一个异军突起的少女巾帼，成为他的希望，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苏赞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崔歌莺。
崔歌莺闻言一愣，转过头来与苏赞对视着，有点好奇地问道：
“那个少年呢？”
“就在你面前”
苏赞轻轻一笑，阳光而明媚，崔歌莺心中的阴霾徐徐散去。
崔歌莺脸蛋红了下，急遽移开目光看向窗外。
这次她的目光不再降低，反而燃起了斗志。
随后，她转过头来，晃了下两人还握在一起的手，嘴角微微勾起：
“现在，我照旧你的希望吗？”
“额…这，咳，你恢复了就好”
苏赞赶忙松开手，有点尴尬地说道。
崔歌莺感受着手里的余温，有些惋惜。随即一甩马尾，潇洒地走向门外。
“小雅，别消沉了，去电视台大厦。”
听着崔歌莺越来越远的脚步声，苏赞松了口气，总算哄好了，虽然历程有点尬。
…
与两天前那晚一样，在绝望徐徐笼罩整个宁海的时候，宁海电视台大厦的LED屏再次亮起。
崔歌莺的心灵鸡汤确实很管用，笼罩在宁海上空的阴郁气氛一扫而空。
不少人都听从她的指示，向魔塔四周荟萃。
崔歌莺回到办公室后，目光落在了桌上那个掌印，裂痕甚至向外蔓延了一尺距离。
旁边的小雅急遽道：“巨细姐，我马上叫人来换一张新桌子”
“不必了，这样就好”
崔歌莺伸脱手指轻抚着桌上的掌印，也不知道他的手痛不痛。
此时的苏赞，觉得面对崔歌莺会有点尴尬，选择在她回来之前直接溜了。
他给学妹发了消息，嘱咐她记得听军方的指挥，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下午带她成为玩家。
接着，苏赞想起了自己的死党王昇，他是个游戏主播。两人大学后一直忙于学业和直播，联系徐徐变少。
唯一的联系就是他送苏赞一架飞机，苏赞又送回去，然后他又送回来，苏赞又送回去。
一架飞机在两人的直播间飞来飞去，飞了上百次后，两人才想起平台抽成的，不知白亏了几多钱。
于是之后换成了狗粮。
灾难发生后，两人的直播间都有三天没消息了。
想着灾难后都没问过对方消息，苏赞便在企鹅上发了消息给他。
苏赞：在？
纷歧会，王昇就回复了。
王昇：逗比？在网上挨骂就来找老子哭诉了？
苏赞：？
王昇：儿子放心，我帮你把他们骂回去了。
苏赞：懒得和你扯，记得听从军方的指挥，今晚睡好，明天爸爸带你成为玩家。
王昇：？我才是游戏主播，不应该是我带你？
苏赞：就你这身板能跑几步路，总之别乱跑就是，到时我去找你，匿了
消息发出后，苏赞就下了企鹅。刚准备继续浏览论坛，搜集消息，崔歌莺的挚友私聊来了。
“谢谢”
“有困难记得随时找我资助，你说的”
切～
因为苏赞确实需要军方资助引走牛群，所以只能暂时让崔歌莺嚣张了。
苏赞想起她还没战袍，而且自己买过精良级战袍的炼制图纸。
他决定给崔歌莺炼制一件，就当是引诱牛群的酬金吧。
这次他选择了伏蛇鳞和领主锯齿鳄的皮一起炼制，20%的乐成率，第一次失败后，第二次就乐成了。
苏赞看向新炼制的战袍：
蛇鳞鳄甲袍(精良)：防御+30
幸运效果：体质+5
靠，自己炼制的比自己穿的要好得多，包罗那兔女王披风也是。
全都自制崔歌莺了。
苏赞点击崔歌莺头像，在选项里找到送礼，将蛇鳞鳄甲袍发送给了崔歌莺。
不久崔歌莺便回了消息。
“什么意思？想说我像个冷血动物？”
“不是，别瞎猜。就是后天需要你们军方在第二层帮个忙，你就当这是酬金吧”
“资助就资助，谈什么酬金”
“你是各人的希望，可不能失事啊(捂嘴笑）。横竖你也没防装，这只是我用几个怪物掉落品炼制的，不值几个积分”
“那好吧，送就送，别谈什么酬金”
...
不知为何，崔歌莺似乎很反感谈酬金。
想不明白就索性不想了，苏赞决定多炼制几件装备，以后可能会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