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的曾经透露过,大寨主是一个十分魁梧,身材肥胖的壮汉。
每句话都离不开脏字,哪会说出那么深邃的话来。
可眼前的这个面具人,身材很是修长,甚至有些驼背,沧桑,尤其是他那双极为苍老的大手。
感受,就像……
就像是一个年岁以高的老人,和“土匪”这种关系绝不挨边。
那他究竟是谁?真正的大寨主又去了哪里?他藏在此处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难道,又是书!
“不会的,我现在身份是青龙山二当家的,他纵然也要夺书,又怎会知道在我手里?”
方屏心中疑惑不解,他猜不出对方目的到底是什么,唯一明白的,就是面具人和矮男人相互勾通,至少与“二当家的”分属二心。
“有趣,有趣……”
面具人随意笑了笑,接着说道:“听着,老夫不管你究竟是谁,也不管你变作此人的目的为何,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夺书!”
话落,就见一只大手猛地袭来,狠狠拨开方屏的衣衫。
方屏心惊万分,他知道那里是藏着神功的地方,若是被对方夺去,他可怎么向父亲交接啊。
如此一来,他倒也顾不上自己死活,两手胡乱反抗,一是想脱离对方的束缚,二是想借机寻找突破。
可没学过武功就是这样,只会粗俗般乱动,基础不懂如何运用招式格斗。
面具人冷哼一声,右手像是摸到了什么工具,他掏出来一看,是本蓝皮纸书。
“七方功……”
盯着书上的名字,面具人笑的更是颇为自得,眼神里都充满了贪婪之色。
随即,左手松开方屏,转而换化作掌,轻轻拍在他的右肩。
“啊!”
虽然这股掌力不大,可也不是方屏能够蒙受的,瞬时便飞了出去,落在另一边的墙角。
“果真是神功,即即是老夫看了,也有些力不从心。”
面具人随意掀开几页,难免被其中的内容所震撼,同时将书放回自己衣袋中,徐徐走到方屏身旁。
“放心,老夫只为夺书,杀人并非我愿,不外外面的那小我私家对你有没有想法,那就看你自己的体现了。”面具人说道。
方屏捂着肩膀,疼的他紧皱眉头,额头也多出些许汗珠。
他不允许任何人夺走这本神功,因为这不仅是父亲的遗言,更是自己的允许。
即便对方是天下第一,他也要全力反抗,用生命去捍卫最后的尊严。
“书中的神灵,请保佑我!”
方屏在心中召唤着信念,他要以《七方功》来反抗这个神秘莫测的面具人,不管能否乐成,他都要拼尽全力。
忽而,他两腿盘坐,眼神凝滞,手掌运至胸间,念动阴术,即“聚术,聚一为十,化虚而实。”
只见房间里的白雾,突然不再沉静压抑,而是相互流动起来,相互凝聚,向中心靠拢。
面具人见此情况心中难免一顿,因为这团白雾的目标竟然是他,欲要将他困绕在其中。
“哼!”
他哪会在乎这团白雾的寓意,只是随手轻轻一甩,这些白雾便被玄色袖袍散去,子虚乌有。
“拼了!”
方屏见对方这么厉害,一招就破解了此术,只好再次运起水术和阳术,“即散术,散十为一,化实而虚”。
而另一边的面具人刚刚消去白雾,自然不屑一笑,可还不等他多笑几刻,就突然觉得自己眼神迷离,所见之处皆是黑暗。
“有意思……”
对于这股感受,他平生照旧第一次遇到,虽然有些好奇,可也实在没兴趣去做无用的事情。
只是随意振了振,两眼便已恢复之前的状态,他看见了,是方屏在有意操控一切。
紧接着他徐徐感受身体泛起不适,脑袋,四肢,身前身后,甚至可以说除了思想以外,都是膨胀,想要挣脱自己本体的束缚。
“好时机!”
方屏可不想错失良机,急遽站起身来,运用火术,即“力术,增倍功力,进无上限。”
当他刚刚挥舞这门神术的时候,就感受自己要比平常强劲许多,力量大了一倍,招式也更敏捷,娴熟。
于是翻手合成拳头,趁对方还在关注自己身体的时候,偷偷攻去。
就在他来到对方身旁,刚要出拳击打的时候,面具人竟然鬼魅地笑了笑,随之而来一股强烈无比的气风,轰然拍在方屏的全身。
“啊!”
这股气风险些将他的面容拍变了形状,而他原本的样貌也就此揭露出来。
在半空翻腾几周后,他又再一次跌在原先的墙角,口中猛地咳嗽,头发已然凌乱。
“小子,你的本事倒也不少,不外对老夫看来,却是小伎俩。”面具人轻淡般说道。
“哼,技不如人,要杀要剐,你自随便!”方屏知道对方的实力远在他好几个条理,生死,在他看来如同是一件嘲弄折磨的事情。
“老夫不会杀你,因为我的目的已经告竣了。”
面具人坚定地说出自己的想法,随后又笑了笑:“不外,你小子若是不平气,可以与我打个赌,如果未来你功成名就,万众瞩目之时,便来与我赌个输赢,若你赢了,书、尊严、名利,都还给你。”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向门口走去。
“对了,你的功夫不错,只是条理太差,希望你不是一个只靠容貌用饭的帅书生,而是一个头脑手法兼备的俊青年!”
嘎吱——
砰砰——
方屏憔悴地靠在墙角,久久在思考一个问题,以至于不知道面具人是何时出去的,也不知道铁门是何时关闭的。
屋子里现在就剩下他自己,房间里有些黑暗,除了铁门下面那狭小的漏洞,便寻不见任何光线。
他在思考这个面具人为什么只是夺书,而不会杀了他?
同时他也辜负了父亲的遗言,书在手中还不到一个夜晚,就被外人所夺。
他也想夺回允许,可面具人是谁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更是无处可寻。
也许,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杀害父亲的罪魁罪魁,报仇雪恨。
“大寨主,大当家的,大魔头,你究竟在哪?”
方屏心中恨透了这个称谓,就算把这个家伙碎尸万段都不解恨。
可是这小我私家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四处不见他踪影,外面,山寨,险些所有相关人员都泛起了。
却只有他,没了音信。
突然——
嘎吱嘎吱的声音在方屏耳侧响起,他知道这是门栓扭动,划碰着金属的声音。
紧接着铁门徐徐被推开,外面的光线透射进来。
一条黑影顺着即将张开的门缝,逐渐映现在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