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食人魔
“羲,要怪就怪你多事!老老实实的做个狩猎者欠好吗?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仲蚩一脸眼神酷寒,似乎面前的不是一位族人,而是一只与自己绝不相关的猎物。
现在的仲蚩约摸十八岁左右,常年享受族内的肉食,身体获得了极好的发育,险些有一米九的身高,虎背熊腰,发力时,全身的肌肉如同虬龙般盘在身上,形同一头人形暴熊呼哧而来。
而反观叶泽,此时的身体才年满十二周岁,吃百家饭长大,经常有上顿没下顿,身形十分消瘦。
若非叶泽这些日子接二连三的引发天地异象,对天地有大好事,获得天道洗礼肉身,因而获得了一定的改善。否则,此时就险些如同一只瘦猴,基础经不住这人形暴熊的一击。
但这一个月来未曾进食却又让叶泽元气大伤,身体有些发虚。若非是黄昏苏醒,吃了些许工具回了点元气,恐怕此时连独立站着都成问题!
看到仲蚩朝着叶泽杀去,纣沄立即就想将仲蚩拦下。
可纣沄还未脱手,耳边便传来扈羅的怒吼声:“纣沄!管好你自己吧!”
仲蚩的身影一离开,一旁的扈羅便发狂似的扑了上去,如同一条受伤的疯狗,挥舞着手中的尖棍就往纣沄的脑门砸去。
“咔嚓!”一旁的叶泽与仲蚩先行交手了。
可仅是一击,叶泽手中备好的尖棍便应声折断,将叶泽打了个措手不及,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急遽稳住身形向退却去,不停躲闪着仲蚩的尖棍。
虽说自己准备丰裕,却未曾想到仲蚩竟如今生猛!
仲蚩从未外出狩猎,也未曾在族中动过手,虽说长了一身肌肉,但却始终待人和善。
谁曾想性格如此冷血,同室操戈坚决异常,一身横肉犷悍无边,似乎有开天之力,一击就将叶泽手中的尖棍击碎。
“纣沄!快将族人喊来!”
显然,仲蚩的凶狠水平远超叶泽的想象,早先让嵇叔万万不能被引开,可谁曾想竟发生了狼群围攻部落!
毫无疑问,族内的青壮年此时一定已经前去族地之外了,此时只能寄希望于族内的妇孺老少能前来揭穿二人的面目,迫使他们停下攻伐了。
纣沄与扈羅二者均是十四岁,虽然扈羅的身形与仲蚩有些相似,但终归是还未长开,无论是气力照旧身高都没仲蚩那么勇猛。
纣沄虽说没有扈羅那么精壮,但两年的狩猎经验令他越发的灵活。若是全力挣脱扈羅,另有有逃出去喊来族人的时机!
仲蚩见到叶泽的窘态,肆无忌惮地大笑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迫近叶泽,道:“羲!没有任何一个族人居住在你的山洞四周!当初将此地定为族地,我们就想到了可能会有这天,早就将四周的族人部署到远处了!哈哈哈哈!”
纣沄看到叶泽狼狈的四处躲闪,想已往资助叶泽,也想跑出去喊来其他族人,但却被扈羅死死拦住,不禁震怒道:“扈羅!你现在离去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绕我一命?你照旧进到我的肚子里再去跟其他族人商量着怎么绕我一命吧!哈哈哈哈哈!”扈羅癫狂的大笑着,丝毫掉臂手臂上的血窟窿。
纣沄与扈羅挥舞着尖棍,一次次的碰撞震的纣沄的虎头微微作痛,但所幸其经验富厚,看准时机,一棍刺中扈羅握着木棍的手,眉头微皱,问道:“你的肚子?什么意思?”
“你以为先前为何偶有野兽杀害族人?”
扈羅的手掌被木棍刺穿,疼的他松开了手中的尖棍,但脸上的心情却越发的癫狂,握紧血淋淋的拳头向纣沄砸来。
而纣沄也未曾想到扈羅如此不要命,被扈羅一拳击中脸庞,暴退数步。
“我父亲受到神祇的呵护,手中掌握有使徒大人赐予的呵护石,哪个不长眼的兽类敢进族中捕杀族人?那是你们没有狩猎到足够的食物,我饿啊!”
“撕拉~”
“呃!”叶泽发出一声闷哼,他的手臂也被仲蚩手中的尖棍划开一道鲜红的口子,鲜血瞬间涌出,溅到了仲蚩的脸上。
相比于扈羅,仲蚩越发的平静,全程没有过多的话语,但也越发的残暴。
感受到脸上的余温,仲蚩竟停了下来,伸出舌头将脸上的血迹舔舐洁净,露出一脸陶醉的心情,如同享受到人间美味,痴迷不已。
“纣沄别被扈羅影响了,赶忙去喊来其他族人,待将他们拿下再行处置!”看到一旁逐渐被激怒的纣沄,叶泽暗道一声欠好,强忍着疼痛朝纣沄喊道。
“你照旧管好你自己吧!”刚刚的血迹似乎让仲蚩变得有些疯狂,看着叶泽身上还在流淌的血液竟留下了口水,眼睛红彤彤地盯着叶泽,如同盯着一块上好的美食,手持尖棍改刺为挥,怕叶泽的血流失“浪费”。
就这一会功夫,叶泽身上早已被打了多下,身上有几处被抽的红肿起来,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怖的是那道血痕,伤可见骨,险些将血肉都给划开,不停向外淌血!
期间,叶泽也曾用握起拳头不停地砸在仲蚩身上,奈何这具身体未经锻炼,气力不足。
再加上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未经任何拳击训练,原主也还未有什么狩猎经验,对打架没有任何经验可言,自己的攻击对于仲蚩而言就像挠痒一般无力。
而扈羅则继续刺激着纣沄,脸上早已溅满了鲜血,越发的狰狞,如同恶魔坠入人间,但一双眼中却闪烁着狡诈,狞笑地开口:“你家的那个娃叫什么来着?茉?她可真是细皮嫩肉啊!就连骨头都是酥脆可口,散发着清甜!我吃过这么多族人之中,她都可以排在前几名呢!哈哈哈!”
扈羅一脸的肆无忌惮的激怒着纣沄。
他对仲蚩极有信心,相信只要拖住纣沄,制止被族人发现他们,有他兄长在,羲和纣沄两个都注定数丧于此!
听到扈羅的话,纣沄马上想起了两年前的往事,刹那间,无边的怒火直冲脑后,心中的杀意犹如开闸的水坝一泄而出,握着尖棍的手都止不住的哆嗦起来。
其时,他家刚生了第一个女娃,本该享受齐家之乐,但就在他一次狩猎回来后却被见告,在他狩猎期间遭遇了野兽夜袭,他家的女娃被无声无息的叼走了!
为此,当初他还曾多次痛恨,躲在无人的角落暗自流泪,如同孤狼独自舔舐伤口。
可谁曾想,那并非被野兽叼走,竟是死于族人之手!加之几天前将自己刚出生的第二个孩子送去当做祭品,新仇旧恨瞬间冲垮了纣沄的理智。
将资助叶泽与喊来族人的事全然抛之脑后,双目通红,牙齿被咬出了裂痕,丝丝血迹顺着嘴角流下,整张脸庞都狰狞了起来。如同一只发了疯的野兽,眼中只剩下了眼前这肆意狂笑的扈羅,
“恼怒吗?想杀了我吗?哈哈哈!要怪,就怪你们太废物了!猎物都捕不到!”看着眼前状若疯魔的纣沄,扈羅竟笑的更为痛快酣畅,极为享受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不停刺激着纣沄。
下一刻,纣沄便丢下了手中的尖棍,徒手冲上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撕碎他!
哈哈哈!这就对了!
扈羅看着自己的战略得逞,也上前与纣沄肉搏,一双拳头狠狠的招呼在纣沄的身上,每次都市传来闷响之声。
但马上,扈羅就发现差池了。
眼前的纣沄似乎是一只不疼痛的怪物,任由自己的拳头落在身上却不做任何防守,也不退让,只是一味的向自己扑来。
最终,一个失误,扈羅被纣沄扑倒在地。
刚刚还在肆意激怒纣沄的扈羅,今距离看到纣沄的样貌马上慌了神。
眼前的纣沄面目狰狞,眼中血丝密布,两道血泪顺着眼角滴落在扈羅的脸上,从嘴里传出野兽的低吼声,还不时地发出癫狂的大笑。
“滚!滚开啊!”扈羅的拳头跟不要命似的疯狂的锤向纣沄,拼命地要将纣沄从自己身上打落。
没来由的,扈羅心中突然地升起了一种久违的恐惧感,眼里充满了恐惧与畏惧。
若他能看到自己的神情,就会发现,这眼神与以往被他压在身下的族人的眼神一模一样!
“纣、纣沄你想、想干什么?我、我可是、是首领之子,是未来的、的神使,你……”扈羅断断续续的开口,想叫醒纣沄的理智,心中开始升起忏悔之意。
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纣沄发了疯似的将手狠狠的抓向扈羅的脸庞,要将他撕烂!
“啊!!”
一声凄厉怨毒的声音响彻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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