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换上了一件玄色的长款风衣,脸上带了一个玄色的面具,习惯性的双手插兜,后面跟了十几小我私家。
赌场里乌央央的全是人,女人走过的地方都自动避嫌的让开了一条路。
诺大的赌场,平静的让人畏惧,只有高跟鞋踩在酷寒的大理石地板上的“哒哒”声。
手下的人见人来后,全都毕恭毕敬的欠了个身“Big boss.(大当家。)”
身份无视掉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全缩在地板上的一堆人,继续往前走着,踩过一只挡路的手,直径走向被吊在半空中的男。
陈放身边的其中一个男人搬了个红绸缎皮质的椅子让其坐下。
陈放双腿交叠,坐下伸出右手,那男人又公正的递上一只女士香烟,并贴心的点上。
陈放吐了一口烟圈,看着被打了个半死的男人:“What's the matter?(有事?)”虽然是问句,但平淡酷寒的语气里,随处透露着不耐烦。
那男人艰难的抬起被打的充血,肿起的眼皮,看着面前清冷自豪的女人,有些质疑的问道:“You're Bart?(你就是巴特?)”
陈放没说话,体现默认的吸了口烟,男人突然笑了起来:“Oh, it was a woman, and a pretty woman.(呵,原来是个娘们,照旧个漂亮的娘们。)”
说完之后,笑声骤然停止,眼神恶狠狠的盯着陈放:“Damn you. Pooh, bitch, bitch.(你他妈真活该,呸,贱人,婊子。)”说完就冲陈放吐了一口唾沫,那语气恨不得将其用棒锤,砸个稀巴烂。
站在那男人一旁的黑衣男人直接将那人的脸上用力扇了几个巴掌,刚想还说些什么就被陈放叫了停:“Let him talk.(让他说。)”
那男人上地上用力淬了一口血:“Shit, I always thought Bart was supposed to be a man of rules, but you're a fucking jerk, a selfish man who makes my business out of selling drugs, and then makes my son into drugs, and I can't fucking quit! Looks like Boss Bart's a woman, and sure enough, they're all lowlife.(妈的,老子一直以为巴特老板应该是个讲规则的人,没想到你他妈的真是个混球,自私贩卖毒品成了老子的生意不说,还害老子的儿子染上毒品,他妈的怎么戒也戒不掉!看来巴特老板是个女人,果真,都是下贱胚子。)”
陈放看着面前骂的尽兴的男人,正用夹着烟的手挥了挥身旁的一个男人,就拿着一块抹布堵上了男人的嘴。
陈放也不生气,只用食指弹了弹烟灰冷声说道:“Who did it.(谁干的。)”
见没人做声陈放淡定的吸了一口烟:“Take Dice into custody.(把戴斯抓起来。)”
话音刚落,一个金发的外国男人吓得立马跪了下来,爬上陈放面前,低声下气的求饶说道:“I was so wrong. Give me a break. I won't do it again, I swear.(大当家的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立誓。)”说着双手就像奉承什么工具一般,捧住女人翘在半空中的脚。
陈放看着满身战栗的金发男人厌恶的将其踢开:“I just believe you can't change a dog.(我只相信狗改不了吃屎。)”说完身体就向后靠去。
而戴斯就被几个男人拖了下去,陈放看着吊在半空中的男人,手放在扶手上,有节奏的敲着。
纷歧会儿十几个穿着防弹服的两个派系的警察声势赫赫的闯了进来,陈放和手下的人也都见责不怪,丝绝不受影响。
被掉在半空中的男人像找到了靠山,被打的半死不活的脸上多了些生气。
陈放继续抽着烟,谁也不说话,以女人为中心,将女人紧紧护住的一群肤色,头发各异的人站在一起并不会不协调都整齐划一的穿着一身黑,像一群训练有素,危险忠诚的恶犬。
似乎女人一施号发令,下一秒自己就会酿成一堆碎渣。
那几人见状也都呆在了原地,不知该干些什么。
直到其中国内为首的男人开了口,说着一嘴流利的英文:“We have an anonymous report that you sold drugs into our country. We need a search. Please cooperate.(有人实名举报你私自向我国贩卖毒品,我们需要搜查一下,请你配合。)”
话音刚落,其他外洋的警察都有些后怕的不约而同的看向男人,陈放歪了下脑袋:“Make yourself at home.(请随意。)”
一行人走后,又陷入了缄默沉静,不知过了多久,一行人空着手,又回到了这里,被吊在半空中的男人不敢相信的瞪大着眼睛,嘴里呜呜的想说些什么。
跪在地上的其中一个男人破口痛骂道:“bitch!(臭婊子!)”话音刚落,就被陈放手下的人一脚踹在了地上:“Did I let you talk.(让你说话了吗。)”
陈放淡然的吸了一口烟说道:“Cut out his tongue.(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Yes.(是。)”
说完,一个男人张那的人控制住另一个男人,从腰后掏出匕首,强行撬开男人的嘴,暴力的拽出舌头,直接硬生生的将其割了下来,温热鲜红的血溅了男人一身,男人也只是将舌头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做完一切后就自觉的归了队,只留下男人嘴里不停的涌出鲜血,痛的全身抽搐着。
陈放也不管他们还在不在场,就自顾自的教训起来人
陈放也只是冷眼看着躺在地上呜咽全身抽搐的男人:“See off guests.(送客。)”
十几人出了赌场后,都有些惊魂未定的满身冒着冷汗,谁也没说话,战战兢兢的上了船。
其中国内为首的男人转头看着,岛上耸立着的几座高耸的修建物逐渐消失在迷雾里。
上一座与世阻遏的地狱,你那个叫巴特的女人为首的则是一群生活在这里的骇人嗤血的吸血鬼,随处都透露着危险。
男人知道这里是美国,适才的事,他管不了,也不敢管,这个地方,他再也不想来第二次。
陈放拿起桌上的匕首,瞄准一丢就插进了失去舌头男人的喉咙里,男人挣扎了几下就断了气。
陈放站起身,张匕首拔出,走到吊在半空中男人的面前,嘴唇附在男人的耳畔,:“You mean, you trashed my place, you scared all my customers away, you mean, what's the damage?(你说,你砸了我的场,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你说这损失,该怎么算?)”说着就在男人的脸上划了一道。
男人痛的瞬间失声尖叫了起来,陈放嫌吵的用手堵住男人的嘴,张男人的脸捏的变形:“Don't blame me for what happened to your son. He is a grown man and has the ability to tell right from wrong. I'll give you an idea.(别把你儿子的事怪在我头上,他是成年人,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我给你想个措施,爽性把他的腿打断,这样就不会乱跑了。)”
说完就将沾有男人鲜血的在男人的身上擦拭洁净,又把玩着擦拭洁净的匕首转过了身,又对着跟在身边的男人说着:“Find them all and kill them all.(把人都找出来,然后全都杀掉。)”
“Yes.(是。)”
交接完后又走到被撞倒的喇叭黑照片唱机旁,将其扶正,又在黑胶片里架上看了一张放了起来,优雅舒畅的古典音乐从唱机里流泻出。
女人享受的随着音乐像指挥官似的挥起来手。
然后又转身做了个夸张的戏剧性的谢幕姿势,对着那些见惯了场子的老人说道:“Ladies and gentlemen, Bart is buying all the drinks we have here today, so have fun.(先生们,女生们,今天在场的酒水,巴特全包了,祝列位玩得开心。)”
说是赌场,但随处都透漏着一股高调,雍雅的散懒感。
倒不如说是上流社会的艺术品鉴赏会。
原来平静的诡异的赌场,瞬间又热闹了起来。
朴佑叙把小家伙哄睡后就来到了天台上,双手插进口袋里看着海。
朴佑叙因为从小就学习舞蹈的原因,再加上先天优势,男人的体态和身材比例都是极好的。
月光的余晖洒在身上,晚风吹动着柔软蓬松的银发上,连同衣角一同吹起。
莫名的感受有些忧伤,像个落寞孤苦又漂亮的极致的瓷娃娃。
“Two masters are in charge.(二当家。)”
朴佑叙应了一声,男人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朴佑叙扭过身子,看着男人,好逸恶劳的笑了一下说道:“I mean, it's not like you're in charge, but selling drugs? No. It's not like she's a fuddy-duddy, and when you do what you do, you think she doesn't know? Now that people are at home, you know she's afraid of trouble(大当家的又不是让你们做,但是贩毒,不行。她又不是那样死板的人,你们做那些事的时候以为她真的不知道?现在人家都找抵家里来了,她怕麻烦,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晚上,陈放侧躺在床上感受背部的温度:“朴佑叙。”
朴佑叙温柔的将女人又抱紧了些:“嗯?”
“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或者是说梦想。”
“有过。”
“什么叫有过?”
朴佑叙看着怀里的人疑惑而睁大看着自己的眼睛,不禁有些想笑:“就是有过呗。”
“是当一名舞蹈首席官吗?”
朴佑叙眷恋的用大拇指琛磨着女人的手臂:“也算是,我想到法国的珀利纳歌剧院里去演出,以舞者的身份被邀请,不外现在,去不去都无所谓了。”
“为什么?”
“乱了,脏了,没须要了。”
说完朴佑叙又问道:“你呢?”
陈放盯着窗台上的一盆玫瑰盆栽出了神:“警察吧。”
朴佑叙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为什么?”
“你不感受警察很帅气吗?而且可以掩护自己想要掩护的人。”
“就这样?”
“就这样,不外那时候小,现在看来挺讥笑的,就感受挺虚伪,挺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