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和她的小花魁(37)
说他不知礼数,又阴阳怪气的体现他是靠着凌相才有了今天的一切,最后还要提到他的身份。
是刻意而轻蔑的侮辱。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可没人敢开口打破这局面。
宁瑾对现状十分满意,他笑了笑:“涟朝令郎……那侍人心直口快,你别放在心上。另有其他令郎们,也快快起身吧,今天我们以玩乐为主,不考究那些虚礼。”
好一出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的戏码。
宁瑾朝着下方看去,他想从涟朝的神情中看出恼怒或是羞恼,这样也能证明他这次都战略还算乐成,但是……
对方的面上始终是不咸不淡的平静心情,他面纱轻罩在脸上,一双眼眸如宁静的湖面,没有丝毫涟漪。
宁瑾:“……”
或许没有什么比自己心心念念算计半天,却尽数被人无视这件事更气了。
不外……那也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宁瑾的目光中闪过一分阴毒。
涟朝在青楼长大,那是一个有着许多竞争,很容易看到一小我私家的肮脏面的地方,比这更太过的话语,更狠毒的算计,涟朝见识过太多,早就不放在心上。
但并不代表这件事情他会完全不做出回应。
随后,宴会在还没有缓解过来的气氛中开始,这种宴会因为只有年轻男子加入,所以很是的随意,正如宁瑾所说,虚礼较少。
相比力规行矩步的宴席,这更类似于在宫中举办的诗会或者是郊游踏青。
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宴会的气氛终于热络起来了。
宁瑾对涟朝表达的针对过于明显,不少原来计划与涟朝搭话的人,碍于宁瑾的面子,也最终没有上前。
公孙扬倒是一直挺照顾涟朝。
不外作为一个有着正常自我生理需求的人,两人的离开在所难免。
就在公孙扬离开没多久,一群侍人端着瓜果酒水上前来了。
这里的酒水是一种很是甜的果酒,度数很低,很受京坞年轻男子们的接待。
不少令郎都取了酒水,开始低笑着聊天赏花。
就在这时,一个端着果酒的华服男子路过涟朝身边,距离他另有几步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滑。
“哗——”
那杯果酒尽数泼在了涟朝的外衫上。
刚刚还让众人十分羡慕的薄纱外衫,此时濡湿一片,贴在了衣襟之上,哪怕就是有谪仙一般的气质,衣服上沾了大片酒渍,都显得多了几分狼狈。
涟朝没有躲避,平静的看向了那个华服令郎。
那华服令郎略显眼熟,是刚刚跟在李寺年后面的人,似乎是某家的庶子,身世也就一般。
但他好歹也自诩贵族身世,觉得自己比涟朝身份高得多。
看涟朝没有开口,这华服令郎气焰愈甚,扬着下巴道:“哟,欠美意思啊……本令郎没注意到涟朝令郎你在这……”
他话还没说完,一杯果酒就顺着他头顶浇下。
“……”
周围马上寂静。
涟朝语气平静,甚至还带着笑意——从某一方面来看像极了翎央,他笑着开口:“啊欠美意思这位令郎,没看到前面有人站着……您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