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凌峰赶忙开口道:“回天王,已经视察清楚张家的全部资产和势力,张家靠地下生意起家,手上沾着不少血腥罪行罄竹难书,以张家如今的势力和关系网,反扑之下,至少能聚集三万之众!”
“三万之众?”
叶林天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吴凌峰顿感压力山大。
在他的统领之内,居然能泛起如此尾大不掉的黑恶势力,他这个上元节度使难辞其咎。
“医院这边你帮我照看着,我要回一趟北疆,另外地上这玩意给我扔焚化炉里烧了,转头连同里面的灰一并给我送到张家。”
那名医生现在另有意识,哪里不知道叶林天口中的那个玩意,指的就是自己!
他很想高声叫喊自己还在世,却不能发作声,甚至都动不了一下,随后就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被两小我私家抬起向着焚化炉走了已往。
一想到自己将要被活活烧死,这家伙心中已然感受到地狱般的恐惧,终究在烈焰之中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一生。
不多时,一艘战机从澹州起飞,直奔北疆。
叶云天此行不为此外,而是为了请药王朱翠山脱手。
周婉清重伤,凭借当下的医疗手段,只能堪堪保住她的性命,想要痊愈,也唯有这位药王脱手才行。
另外婉清毁容严重,叶云天不想她醒来,见到自己后再次心伤,要说这世上另有谁能让婉清恢复如初,也只有这位老药王了。
至于另一边,张家大院内,家主张振东听着手下人的汇报雷霆暴怒。
自己的儿子,居然在帝王大厦被人给劫持了去,这事传出去无异于是拿鞋底狠抽他的脸。
他张家在澹州经营这么多年,方方面面都是杠杠的关系。
哪怕是头真龙来了,也得在他们面前盘着,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骑在太岁头上拉屎了!
刘闯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若是让家主知道少爷被带走时已经半死不活,他现在就得被暴怒的家主生吞活剥了。
可就在这时,一个护卫捧着一只礼盒快步的走进来道:“家主,适才有人留下一份礼物,说一定要您亲自签收!”
张振东原本就在气头上,听到这话火气噌噌的上涨,二话不说就一掌将礼盒拍在地上,怒喝道:“是谁在故弄玄虚,活的不耐烦了吗!”
也就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啪”的一声脆响,传来似乎是陶罐摔碎的声音。
张振东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难不成里面装着的是一件价值千金的骨董?若真是青花瓷瓶之类的,刚刚这一手损失可就太大了!
在他的眼神示意下,那个护卫立马将纸盒拆开,只见里面赫然是一只摔碎的陶罐,看着普普通通,基础就是一个大路货。
只是里面洒落出一大片白色的粉末,怎么都透着股差池劲的模样。
虽然张家会涉及到这方面的生意,可每次接头交货都由手下人去办,照旧第一次有人将货寄到张家大院。
“尝尝纯度怎么样。”张振东按捺着火气说道。
那个护卫也不敢怠慢,赶忙用指甲挑起一点在鼻下一吸,随后面色也猛的一变。
“怎么回事!”张振东开口道。
“回家主,这……这似乎不是咱们要的货呀!”
也就是刘闯算个明白人,现在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满身上下已然被冷汗打湿了。
陶罐装的照旧一堆白色粉末,联想到少爷之前要将那个叫周婉清的女人活活烧死,他哪里猜不到,这一堆很有可能就是少爷的骨灰呀!
难道……少爷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振东怒声道。
那个护卫蓦地想起了什么,赶忙增补了一句道:“对了,那人留下工具就走了,还交接了一句话,说这就是您要找的工具,还说时机他只给一次,请您不要自误。”
张振东越听越迷糊,这说的到底是什么狗屁胡话。
至于刘闯已然彻底瘫痪在地,要说之前那些只是他的料想,再加上这话无疑是实锤了。
看到刘闯的异状,张振东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刘闯立马以头抢地:“家主饶命!饶命啊!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张振东就地就怒了,一脚将刘闯踹翻在地,暴喝道:“给我一字不落的说出来,你要是有半点隐瞒,我活扒了你的皮!”
刘闯颤颤巍巍,说了可能逃不外这一劫,可是要是不说现在就得死,连家人可能都活不外明天了!
“我说,我说!”刘闯当下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一听说叶云天让他带着全家老小跪在医院大门口谢罪,否则就诛他全族,张振东怒极反笑。
“好一个狂妄的小子,我看他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在澹州的土地上还敢这样威胁我,我看他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呀!”
一通发泄后,张振东随即将目光转向刘闯道:“照你的话说,我儿子现在就在他手上?马上点齐人马随我去三院,不惜一切价钱,也要把我儿子救回,否则你们所有人都等死吧!”
刘闯现在已然面无人色:“来,来不及了……”
张振东的面色蓦地一变,鹰隼般尖锐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刘闯道:“你适才说来不及是什么意思!”
刘闯颤颤巍巍的伸脱手,指向那堆骨灰道:“这……这就是少爷了……”
“你说什么!”张振东一声大吼,看着眼前的那一堆白色粉末,哪里意识不到这,明白是一堆骨灰,随即感受天旋地转就要栽倒。
周围人手忙脚乱赶忙上去搀扶,一群人又是拍后背,又是掐人中,张振东总算是悠悠的转醒了。
众人的搀扶下,张振东徐徐地走到了刘闯身前。
刘闯身子已然抖得跟筛子似的,眼泪鼻涕流了一大把。
“家主,我尽力了,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少爷遭遇意外,我也不想看到的呀!”
张振东面色铁青,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儿死了,你为什么还在世!”
说完这句话,张振东徐徐的伸出了手。
边上几人都是跟了他几多年的心腹,对他的习惯秉性再熟悉不外,不多时,一把钛合金打造的高尔夫球杆就被递到了他的手上。
张振东双目赤红一声暴喝,随即猛地挥杆。
“砰”的一声闷响,刘闯瞬间瞳孔涣散徐徐地栽倒在地。
然而张振东的情绪不光没有丝毫缓解,反而变得越发的癫狂起来。
“我儿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给我把他拖出去喂狗,传我的命令,凡我张家所属,中午之前齐聚澹州。”
“我不管是那个姓周的女人,照旧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子,通常跟他们有关的任何人,我要他们通通下地狱给我儿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