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发作：无法控制的局面

　　费尔南迪·帕隆。托马斯又看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头脑里面“嗡”的一声。他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科尔宾连忙扶起了他，“怎么了，托马斯。”

　　“特蕾莎，她一定移植了帕隆的代码。”托马斯连忙把女儿这几天的奇怪变化给科尔宾说了出来。

　　“这一定是斯坦利干的。活该的激进疯子。”科尔宾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查阅主控电脑。果真找到了纪录，恰好就是那天托马斯父女两来的那天。

　　而且最可怕的是，斯坦利一次就把帕隆的三段代码全部移植进了特蕾莎的大脑。要不是特蕾莎是个成年人，凭据这样的方式，她就地就会疯掉。

　　“帕隆，啊，糟糕，我又忘了一件事。”托马斯想到了什么，今天特蕾莎去听帕隆博士的讲座了。

　　科尔宾也急了，要是特蕾莎和帕隆晤面的话，她头脑中的天才代码，一接触到本体，就会泛起比尔的情况。那可是在公共广庭之下，肯定会惹出不小的乱子来。

　　两人带着比尔赶忙开车赶往讲座的地方，距离有40多公里，9点钟准时开始，现在已经是8点46分了。

　　一路上，科尔宾接连给斯坦利打了几个电话，但都提示关机。

　　“看来这个忘八跑路了。丢下我们去收拾这个烂摊子。”科尔宾显得有点沮丧。

　　托马斯早就不想说什么，铁青着脸开着车，拼命的往前赶。他时不时的通事后视镜看着后面的比尔。

　　比尔看着窗外，显得很平静，就像他移植代码之前的样子，窗外的风吹进了车子，将他金色的头发吹拂着，一个俊俏的脸。

　　一个小时后，他们终于感应了演讲的会场，这是在郊区的一个小礼堂里面。远远的，他们就看到门口已经停了3辆警车，和1辆救护车，警灯闪烁着。

　　“去吧，结果总要面对。”托马斯在路边停好了车，带着比尔朝礼堂偏向走去。他看了一下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设置来电静音，但来电未接有几十个。有特蕾莎同学的，有妻子的，有娜塔莎的。看来这些警车和救护车，确实就是因为女儿来的。

　　科尔宾也从车里走了出来，也一副释然的感受。

　　警车旁边站着一群人，其中有一个女孩认出了托马斯。那是特蕾莎的同学，她大叫着：“伍德先生，你终于来了。”

　　“我女儿怎么样？”托马斯没有体现出任何惊慌失措的样子。

　　“她在听讲座的时候，突然站了起来，冲到台上，将博士一把推开，辱骂他为骗子，而且说自己才是费尔南迪·帕隆。然后又在黑板上一直写着种种公式。在场的人无法劝阻，所以报警。”一个警员恰好给同学做完笔录，给托马斯大致说了一下。他指了指救护车，特蕾莎现在就在里面，医护人员和一个警员看着她。

　　“你女儿是否有过精神疾病，伍德先生。”警员也拿起本子，问起了托马斯。

　　托马斯连忙否认：“没有，真的没有。嗯，你也看到了，她只是最近对数学入了迷，很快就好了。”他拼命的想留住最后一层遮羞布。

　　正在这时，身后的比尔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是那么的凄凉和婉转，更像是一种对托马斯的讥笑。“这孩子怎么了？”警员察觉差池劲。另外几个警员也围了过来。

　　“比尔，轻松点，看着我，我是你的朋友，卡尔宾。”卡尔宾也连忙蹲下身来抚慰着比尔，究竟是心理医生身世。

　　可他的招数已经不管用了，比尔笑得更厉害了，而且还带着凄惨的感受。他说着：“卡尔宾，你给我的礼物太有趣了。”

　　托马斯有点受不了啦。他连忙用手捂住比尔的嘴，大叫道：“够了，比尔。你闹够了！”也许他用力太大，比尔甚至无法呼吸，两腿乱登，脸上已经是红色的了。

　　周围的人都大惊失色，一个警员将手扶着枪套上面，呵叱着：“住手！”另外几个警员也一涌而上，他们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托马斯是一个失常的父亲，所以女儿和儿子恒久受到折磨，变得精神不正常。

　　“看在上帝的份上，托马斯，快放手，比尔快窒息了。”科尔宾也在一旁大叫着。

　　托马斯松开了双手，比尔挣脱了出来，跪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一个警员抱起来他，跑向了救护车。

　　“伍德先生，请你跟我们回局里。我们有理由判断，你有虐待儿童的倾向和举动！”那个温和的警员，也变得严厉起来。

　　托马斯知道局面已无法控制，他连忙辩解：“不，我爱我的孩子们。我要给我的律师打电话，在他来之前，我哪也不去。”

　　“上帝啊，你在做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托马斯转头一看，是伍德太太和娜塔莎也赶来了。这下好了，全家都到齐了。

　　这时，一个护士从救护车上跑了过来，低声对着一个警员说了几句。那个警员一听，立刻冲了上来，恰好，托马斯正在转头看着妻子。

　　警员熟练的一套行动，将托马斯的双手拷了起来。托马斯哪里肯就范，胖胖的身子挣扎着，大吼着，陪同着警察的呵叱声，妻女的哭喊声。

　　“够了，伍德先生！医护人员在你女儿和儿子的头上，发现了两个针孔伤口。现在，我以联邦执法的名义，正式拘捕你。你有权保持缄默沉静，并联系你的律师。”一个警员威严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