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叶音微微一愣,摇了摇头略感歉仄,她不擅长这个。
南宫徵羽依旧是浅笑着,转过身从架子上拿出一本绘画本,刷刷在上面写下一串文字。
“十分歉仄,我不怎么会说日语,只能用文字的方式来回覆您。”
“有劳了。请问,这里可以修手链吗?”叶音一边说着一边从随身的包里面找装珠子的盒子。
南宫徵羽点颔首体现可以,接过盒子打开看起来,结果越看越眼熟。
这个珠子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哦,对,那不是在神社时,踩到过吗?还记得其时见到的是一个男孩子,怎么来的却是……
徵羽心下疑惑,慢慢抬起眼眸试探的问∶“请问,这是女士佩戴的手链吗?”
“这是我弟弟佩戴的。”叶音如实回复。
“那,照旧先问过本人的意见比力好。”徵羽对那男孩有些印象,不像是跳脱的性子,不敢随意做什么改动。
怕叶音误会,徵羽耐心的在草稿本上写道∶“我不是直接用弹力绳串起来的,而是会用到编绳的武艺。这种方式不是所有的人都市喜欢,所以才要获得本人的同意后方可操作。况且,这也需要佩戴人的手腕尺寸。”
听南宫徵羽这么一说,柚香叶音犹豫了一会。
见她微微蹙眉,似是拿不定主意。
最后,叶音照旧计划让暮岁自己做决定。
“打扰了,他日再来造访。”
“客气了。”
目送叶音离开,南宫徵羽继续埋头做起首饰。
“南宫酱~”松平竹节放学归来,一蹦一跳的跑进她的店里,激动的跑到台子后边给了徵羽一个大大的拥抱。
松平竹节是隔邻花店老板的女儿,一开始她是被这一堆亮闪闪的首饰所吸引,经常往徵羽这边跑两人才相识。
厥后,在竹节知道她是种花家来的之后,事情便往差池劲的偏向生长了。
徵羽不慌不慢的放下珠子,腾脱手握住她的肩膀,硬是把她从身上扒拉下来。
平静的问道,“说吧,又有什么作业需要我资助?”
“嘿嘿,我就知道南宫酱最好了~”心中的小心思被识破后,竹节笑了两声缓解尴尬,赶忙放下书包翻找作业生怕她忏悔。
松平竹节比她年纪小,性子生动开朗很招人喜欢。
南宫徵羽每每看到她,不禁会想到自己少年老成,和她一对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一定水平上,徵羽是羡慕松平竹节的,因为她有怙恃作为依靠不必早早的独当一面。
竹节总算翻出作业,刚一转头就见徵羽呆呆的盯住自己,于是伸脱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南宫酱~”
“啊……歉仄,失神了。什么题,我看看。”
刚教完题目,外边便传来一道声音。
“竹节,我就知道你又在这里。放学了也不知道先回来,总要我满大街找。”松平阿姨气汹汹的朝竹节骂去,又不忘跟南宫徵羽致歉,“徵羽,谢谢啊,你瞧瞧这孩子总来打扰你。”
“阿姨言重了,不必客气。”徵羽并不在意。
松平阿姨从围裙里取出两个饭团,递到徵羽的手里,“今天一时手痒想练练厨艺,结果一不小心做多了。也不知道是你喜欢的口味,就当尝尝味道,还热乎着快些吃。”
徵羽朝她鞠躬,真诚的说道,“谢谢阿姨。”
“南宫酱~我先走了,拜拜!”
竹节挥舞小手跟她离别,背起书包一蹦一跳随着妈妈离开。
撕开饭团外边的塑料膜,徵羽小小的咬上一口,笑了起来。
真好吃啊。
……
虽说是在修养期,可暮岁照旧忍不住想回到冰场训练。
只有那里,才是属于他的地方,是他的神殿。
在冰场上滑了一会,暮岁徐徐找到感受做了几套行动,顺势想跳起来转几圈,结果落冰时没有站稳导致摔倒在冰面上。
“照旧不行呢。”
摔都摔了,暮岁顺势在冰面上躺了一会,胸口上下起伏喘着粗气。
脚踝处传来的痛感让他不得不起身,慢慢滑出冰面,用冰袋敷着伤处。
习惯性的想摸珠子,半天也没有摸到,想才起来它已经断了。
“真不习惯。”暮岁露出苦笑,开始收拾带来的物品。
回抵家中,暮岁进了房间打开抽屉,翻找半天都没看到他的盒子,难免着急。
“怎么会没有了?明明就是放在这里了。”
笃定自己没有放错,暮岁又仔细地看了好几遍确定了好几遍,结果依旧没有找到。
盒子不翼而飞了。
暮岁跑出房间,问母亲可有看到他抽屉里装珠子的盒子。
柚香妈妈说∶“我没动过你的抽屉,没看到什么盒子。你的工具不是都自己收着?怎么又找不到了?”
坐在客厅的叶音这才想起是她忘记跟暮岁说,盒子是被她拿走了,便转过身嚷道,“暮岁,在我这,我拿给你。”
暮岁这才放下心来,拍拍胸口,没有丢就是万幸。
“我原来是想修好还你的,究竟这条手链对你很重要。”叶音把盒子递还于他,“可是,怕修好了你不喜欢,所以没有自作主张。你得空去那家店看看再做决定,地址我写给你。”
第二日趁着有些空,暮岁凭据便签纸上写的地址,找到了南宫徵羽的店。
一进门,一股檀香的味道扑鼻而来,让人闻着倍感舒心。
房顶上挂着竹编的灯笼,散发出一圈圈晕黄色的柔光。
在一面墙壁上,钉着些许架子上边用装裱好的照片或是通草花作为装饰,简练大方。
在室内的右侧,摆着两把藤椅与一方檀木圆桌,专门供来店的客人期待休息用。在往前看,是一座米色吊椅上边缠绕着嫩绿色的藤蔓,吊椅的里面窝着一个枕头和薄被,想来是东家用来休憩时地方。
左边光是两个高高的架子就已经占据了半壁山河,满满当当装着东家做好的首饰,在光线的照射下熠熠闪光。镂空窗户边有两片柳绿色的薄纱平静的被丝带束缚,阳光透过窗户洒落一片。在阳光洒落的地方,是东家做首饰的事情台。
离事情台不远处就是一件又高又长的案桌,上边摆放了各式各样的质料。
再看徵羽今日的装扮,白茶色缠枝葡萄纹竖领对襟窄袖上衣,搭配蜜合色卷叶相思鸟纹马面裙,低低盘起的发髻别上一串缀着珠子的单簪。除此以外,再无其他的装饰,颇有种“天然去雕饰”的韵味。
“真巧,又晤面了。”暮岁看清东家的容貌后,露出笑容,“并不是有意冒犯,东家简直是与众差异。”
徵羽的装扮太过特殊,暮岁只见到过一眼印象已十分深刻。
那日,南宫徵羽没顾得上审察他,今日可算是有时机了。
光从外观上看,是典型的亚洲人长相,但要跟他的国籍挂钩还真有些困难。
干洁净净,徵羽如今能想出的形容词即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