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御书房前
无尽的血腥之气弥漫
鲜血,残肢,血雾横飞。
尸山血海,如同人间炼狱般。
赵海禅身后之地,无尽鲜血横流,一道道朱红色的宫墙华表之上现在已然分不清是人血亦或是朱红。
其身上一身月白僧衣早已为鲜血浸润化作一抹血色僧袍,阳光之下,显得如同一尊血色的妖僧如仙似魔,非佛非仙,现在竟带有一种奇诡的妖娆魅力。
滴答,滴答滴...
点点殷红自血色僧衣之上随意的滴落着,现在已经很难分的清这是属于他自己的血照旧清兵的血了,短短一个时辰之内,他竟然杀穿了无数的禁军,横跨泰半个皇宫来到此地。
如此战绩说出去便觉得骇人,但他现在却丝毫没有一丝骄傲满足的意思。
他可以感受到三股冥冥之中的恶意已经将他锁定,只要他稍微表露出一丝的疲态那藏在门后的三个妙手绝对会绝不犹豫的脱手,以雷霆之威将他击杀在就地。
吱呀~
朱红色的御书房大门徐徐洞开,三尊衣着离奇满身上下不满怪异纹身的家伙徐徐泛起在赵海禅的身前,一泛起便已经按着某种奇异的阵势将他隐隐围住,三人的气机连成一线,竟然隐隐压制住了赵海禅的气势。
须知赵海禅杀破无数禁军一身的气势早已到达巅峰,现在能在气势上与他比力而且隐隐将他压制就显得极为的可怕了。
此时门后又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御书房的房门被几个太监小心翼翼的彻底打开,露出了其后身着明黄帝袍的背影。
如高天般背对众生而立,俯视蝼蚁,一股无上犷悍的威严扑面而来。
看着这一幕,早已无比疲惫的赵海禅脸上麻木的心情终于有了变化,却是挑了挑眉看向那尊身影轻轻开口道:
“倒是并没有我想象之中的不堪,所以所谓的寝食难安就是为了钓我来此吗?”
“却也并不是,朕被你这样的妙手盯着却真的夜不能寐啊!”
面对着乾聋这样坦率的回覆,赵海禅心中微跳,一种不妙的预感开始浮现在他的心头。
这个家伙欠好搪塞啊!
果真能够坐上那个位置的家伙就没有一个简朴的家伙,若是自己真的就相信外界的传言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甚至于他现在已经很危险了!
帝王心性,他乾聋既然敢出来见他,肯定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底牌。
“法海,我很欣赏你,鄂尔多与朕说过你的事情,你和其他的反贼纷歧样你有着差异于那些愚蠢的家伙所没有的学识和能力,归顺我吧,你我相助携手,我们配合缔造妖清盛世,如何?”
赵海禅皱眉,他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即是他自称为我而不是朕,姿势放得很低照旧如此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
这家伙比他想象之中还要难缠的多得多。
竟然如此的漂亮,要知道他此时已经杀了他的忠犬鄂尔多,杀穿皇宫来到他的面前,杀了他的手下,落了他的面子,甚至果真要造他反,他竟然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赵海禅只觉得心中一阵发寒,对于此人越发的忌惮。
“如此心性,我不如也!”
难怪能得一个康乾盛世的名号,只可惜彼之英雄,我之敌寇也,今日我必杀你!
此话落下,赵海禅身上已经是一阵杀气腾腾的脱手,恐怖的拳劲破开空气轰出一声声的爆鸣!
轰!
三尊妙手如同高山,恐怖的纹身在运动之中似乎种种毒虫怪兽活了过来一般,死死的反抗在他的面前,现在他离乾聋只有三尺之遥,却被三尊萨满妙手的封锁之下,难以寸进丝毫。
赵海禅慎重的目光落在三人的身上,眸中郑重之色闪过。
“所以,你的底气即是这三尊萨满教的妙手吗?”
“萨满教万兽拳果真有些工具!”
恐怖的拳意在他的神色发作开来,可怕的意志降临天地之间,杀破万军横跨王宫,这一重重的关口几近将他所有的力量耗尽,身体到达油尽灯枯之境。
但同时在这个历程之中,他胸中含而不露的意志早已经在此历程之中蜕变到了一个可怕的水平。
养意数月,一朝发作,即是石破天惊!
身形暴起之间,恐怖的力量似乎挥舞着长空而战,发动着无边的劲气飞翔,天地似乎都在这一击之下震了震。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他浑然不理会自己身上因为太过发作而拼命飙血的身躯,一声气血劲力疯狂发作,踏步横行而至。
手中拳印如同扑灭之鞭又似开天神剑横劈而下。
恐怖的意志笼罩天地。
无声处听惊雷,大音无形,大象希音。
那其中所包罗的意志恐怖绝伦,带着无边的劲力盖压而下,截断天地,更他日月!
正是破坏日月,重造乾坤的无上意志。
这一拳。
阴阳割昏晓!
划分阴阳,重整乾坤!
正要断妖清龙脉气数,破坏旧者,缔造新生之意。
轰!
一拳轰出,恐怖的气压卷起剧烈狂风席卷,劲力横飞之下竟是将周遭之物也吹的横飞破碎开来。
三尊萨满教妙手也不甘示弱,身上诡异的纹身按着奇异的韵律尔等,带着奇诡妖异的神韵的恐怖奇门杀手后发先至。
一瞬间,似乎回到了原始森林之中,万兽铮鸣,愤死厮杀的鹰鬼熊妖蜈蚣毒虫袭杀而来。
妖诡邪异,防不胜防!
血腥厮杀之气扑面而至,凶狠狠毒至极!
一时之间,御书房之前劲气横飞,拳影遍布,恐怖的煞气席卷,若是一个普通人在此便要被煞气所伤,昏昏不行终日。
但是场中之人却绝特殊人,恐怖的对轰如同雷霆经久未觉。
一招比一招狠辣,一拳比一拳刚猛,这是生死之战,不分胜负,唯道生死。
然而无人知道的是,恐怖的意志发作之下,赵海禅的身体之中正发生着一种悄无声息却排山倒海的变化!
现在身躯之内,赵海禅的一身的劲力在恐怖的意志之下,由刚猛化作柔和,气血在燃烧一般冲刷着凿穿着从未运行的之地。
恐怖的气血令得他的身躯如同煮熟的大虾一般满身赤红,但在满身的血痂的掩盖之下却绝不起眼。
一些从未能被运用的力量被控制拿捏化作源源不停的源泉增补着赵海禅早已经接近枯竭的身躯,支撑着他越发刚猛的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