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假租借宏文馆的举动很顺利,就像明辉所言的那样,小圣贤庄的两位掌门巴不得魏假老老实实的呆在一个地方,而且越快滚开越好
宏文馆,暂住的阁楼,很少外出,除了用饭就是看书,魏假自从见过荀子后过上了稳稳当当的两点一线生活
颜路带回来的这个很个情报显然让伏念心情大好
“目前看来这位新王似乎真的是并无他意,我也问过了荀子师叔,三绝蛊确实是甲国的不传之秘,而且最后一次纪录也确实是在齐国,听说这蛊母其时治好了那位太后的心绞痛的顽疾。”
伏念平谷无波的眼神中有一丝惊奇
“你是指那位君王后?”
颜路点颔首将探查到的消息一一道来
“是的,就是如今齐王的生母,听说其时君王后在生下齐王建后落下了心绞痛的毛病,多方求医也未得缓解,厥后一位甲国的方士途经齐国,治好了君王后的顽疾”
“而且这位方士游历齐国的时候和其时的儒家掌门有过一丝私交,还特意入了小圣贤庄学习了多年,只是年代久远,纪录有限,所以更多的消息实在是无从得知,”
“如果是这样,那么魏假秘密出行齐国也确实是情有可原,子路,你对魏假说的他的一个朋友中了三绝蛊这件事怎么看?”
颜路摇摇头,面容上是一贯的温和之色
“这件事关系甚大,子路不敢妄言。”
“你觉得没有可能是魏假本人身中三绝蛊?我可是听说甲国是当年被百越舍弃的弃民,韩魏的关系突然变得这么要好,而一年前听说正是有百越乱党祸殃韩国国都。”
伏念眯起双眸,很显然觉得这件事背后并像外貌上那么不简朴
颜路微微拧了下眉,他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三绝蛊,神秘异常,只听说中者若无蛊母解救三天之后必死无疑的效果,从时间上来看,如果魏假身中此蛊,那么他应该早死了才对”
“魏假说他已经去过了韩国,其时他的神态不似作伪,所以我小我私家认为就算中蛊的那小我私家是魏假他应该也已经从韩国找到了治标不治本的要领,而且这些天的接触魏假也不像是一个心机城府深厚的人”
“你分析的有原理”
伏念将内心暂时没有找不到更多证据的料想放下,他看了看日晷上的指针
“子路,我记得晚课是你的礼课,你先去忙吧,三绝蛊的事情记得不要对任何人外传”
颜路鞠了一躬
“师兄放心,子路有分寸的”
走出房门的颜路刚刚走了没两步便遇到了一个满头是汗的小童
“二师公,二师公,门外,门外。。。”
扶住脚下惊慌失措的小童,颜路并没有向伏念那般苛刻的去责怪小童慌张皇张将儒家考究的礼制抛在脑后的行为
他拍了拍小童的后背
“慢慢说,不着急,先喘匀气”
“二师公,外面,外面来了许多几何马车,另有,另有求见的人,他说,他说她叫做燕丹!而且燕丹对马车内坐的人很是敬重,帘子掀开的那惊鸿一瞥,我看到了一张中年人的脸”
颜路倒吸了一口冷气,也顾不得什么晚课不晚课了,颜路敲响伏念的房门,在获得应允后颜路快快当当的将这件事说了一遍
伏念握着朱笔的手顿了一下,一张字帖瞬间成了废纸,他看向前来报信的小童严肃的问道:
“燕丹?所以马车里的人没有透露名讳吗?”
“回掌门,没有”
将手中的朱笔啪的一声放在笔架上,伏念甩袖起身
“子路,和我一起去大门。”
天边的夕阳美丽的像火烧的云朵一般艳丽,伏念袖口下的手指微微锁紧
他有种很不安的感受
能让燕丹尊敬异常的人物,照旧其中年人,莫不是。。。
明辉站在宏文馆的大门阴影处静静的看着伏念和颜路急急遽的从劈面的大道上离开的脚步
演员齐了,接下来就是一场好戏了
昏暗的光线下宏文馆内散发着竹叶的书墨香
流沙化作的身影站在能纵观全局的宏文馆大厅,明辉的手指拂过一排排有些湿润的书简
齐国靠海,小圣贤庄更是其中的翘楚之地,这里的四季都飘荡着略显湿润的空气
这些古籍,几百年间的纪录,就这样被烧掉了的话是不是有些过于暴殄天物了那?
“有些可惜啊。”
明辉的目光有些庞大,他轻声叹息了一声
“可惜什么?”
魏假坐在大厅内有些好奇的追问一句
“没什么,只是感伤一下书简的储存不易,明明是藏书阁却有许多火盆。”
魏假将看完的竹简放回高高的书简,他抹了抹脸上的薄汗
“没措施的吧,究竟这里是临海的齐国,空气格外湿润,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是定期烘烤修补,书简恐怕早就腐朽的不成样子了”
“呵呵”
明辉轻声笑了两声,他的语气带着莫名其妙的感伤
“是啊,就是因为这里空气的湿渡过大,为了保证缠绕书简的麻绳不腐烂,珍贵的文籍注解能得以流传,儒家才会定期派遣门生将这些书简凭据顺序取下随后放在火盆边烘烤,而且针对蛀损和松散进行实时的修补,而也正是这种行为才让这些古籍存在了几百年仍然完好”
所以这里的古籍不要说被烧点十分之一,就算是烧掉一两本也会有人心痛的吧?
走到书架最前面挂着竹牌的位置,明辉默默的将各个分区的书籍情况纪录了脑海之中,随后他将一些比力常见的书简和不常见的书简更换了一下位置
“喂?你在干嘛?伏念和颜路可是明确和我说了不许乱动书架中各个竹简的位置,让我保证从那拿的书简就要在从哪放回去,你这样乱放书简,不是破坏约定吗?未来伏念不让我进来怎么办?”
魏假看到明辉的这个举动气的马上高声嚷嚷了起来
这人到底在干吗!
自己伏念就很看他不顺眼了,他的武力值不高,伏念可是一派掌门,虽然儒家一向遵守礼制,但究竟是别人的土地,万一伏念不够冷静,害得他出点啥事那?
他上哪说理去?
总不能说这里有一个谁都看不到的幽灵,是这个幽灵将书简乱放的吧!
“我要试一试他们儒家门生的敏锐水平,而且不会再有未来的”
“不会有未来?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明辉的身影化为流沙消失在魏假面前,临消失之前,他抬头看了一眼夕阳西下的天空
所以,这次,你,又会如何选择?
是如约的将小圣贤庄十年前的那场大火送给我,让我完成这场结构,照旧阻止我,不让任何人靠近这个宏文馆,杜绝唯一一个可以让魏假单独泛起危机的时机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我自认为已经对你的行事气势派头有了足够的了解,甚至已经成为了你的一部门,但你究竟是什么那?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命运的变化真的是绚丽多彩,但有了变化的轨迹才会更让人觉得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