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鸦接过路平递过来的酒壶,神色模糊的道了声谢,他还在想之前惊鸿一瞥看到的那时间长河。
“你谢我作什么,我谢你还差不多,要不是你,我这些天还得天天扫地板,擦血迹。”
路平摇晃着脑袋,惬意的喝了一口小酒
“老板他确实对你太苛刻了点。”
墨鸦为自己倒了一小杯魏国名酒翠涛生
路平神色平常的对再度被罚扫地和拖地并没有什么不满,一副十分看得开的样子。
夹起一块下酒菜路平嘎嘣嘎嘣吃的是不亦乐乎。
“他那人就那样,恶趣味严重,习惯就好。”
墨鸦想到了明辉吓他的那个晚上,深表认同的点颔首
“确实,老板很恶趣味。”
话题陷入了终结,两小我私家缄默沉静的吃吃喝喝,直到翠涛生的酒液从早已溢满的酒樽中洒落,又滑过桌面,带起滴滴答答轻响。
酒液滴落在地上也浸湿了墨鸦的衣襟下摆,直到路平一声大嚷墨鸦才回过神来紧忙拿起麻布擦拭着自己的衣襟和案桌上多余的酒水
“你能不能专注点,想什么那?这么投入?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回过神来,明辉教导我空樽对月,辜负美酒和美菜是罪过,生命都应该实时行乐。”
路平托着腮一脸的狐疑
“我。。。”
墨鸦语塞了一下,不知道该不应如实回覆这个问题。
“你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明辉还和说我有种工具叫做小我私家隐私,有些时候总会有一些事情不方便和他人分享。”
看着人小鬼大,随处透漏出离奇的路平,墨鸦骤然长叹一声。
他实在是压抑的太久了,路平也许会是一个新的突破口,明辉那人真话假话太过于难辨,问了还不如不问。
“我在想。。。老板什么时候回来,另有之前看到的工具意味着什么,我的疑惑其实许多,但我现在有点不知道应该先问出那一个。”
庞大的目光扫过满身上下都洋溢着浅绿色的孩子,墨鸦的内心其实已经有了一个不太美好的料想。
小小的孩童又夹了一口花生米,咽下肚后,他打了个酒嗝
“龙阳君的宴请他应该没那么早脱身,尤其是若也随着他一起已往了,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能忍到现在才开口询问,你简直跟没有好奇心一样。”
墨鸦被路平的夸奖逗的哭笑不得,他哪是没有好奇心他只是不敢有好奇心。
“所以你能替我解惑吗?”
放下筷子,路平虚头巴脑的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路平这是出心里阴影了,生怕明辉突然突然杀回来一个回马枪。
“得看你想问什么,涉及太大影响的工具说实话,我不太敢,之前我就因为乱说话被他训了,罚了我好几天。”
墨鸦想了想,片刻之后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明辉的家乡异域,是不是不在这里?”
明辉总是含糊其辞的和他说自己是个路人甲,是个过客,是个旅者,他的家乡在异域,可异域到底在哪里这件事墨鸦想了很久,也没在中原七国找到明辉所言的异域,
“异域?我不知道什么异域,不外我的家乡确实是不在这里,你要是问我明辉的家乡,这个问题我真的回覆不了你,因为我也不知道。”
大山围绕,青葱原始的那个世界才是他的家乡,只是预计这辈子他是回不去了,想到此处,路平突然有些莫名的情绪升腾。
抽了抽有些酸涩的鼻头,仰头干掉了一杯翠涛生。
“你们三个居然不是一起?”墨鸦有些惊讶
路平摆摆手,小脸微红惆怅的说道
“虽然不是啦,我也不知道若和明辉是不是一起的,但起码我和他们两个的家乡不在一个地方,我的家乡我和你说可美了,就是这辈子预计都再也回不去了。”
“为什么回不去了?明辉差异意你回家?照旧什么其他的原因?我没猜错的话魏国的病和你恐怕大有关联,我很想知道明辉到底,或者说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墨鸦也仰头干了一杯酒
“虽然作为一个下属我不应该问这么多,但说实话,我现在挺不安的,一切似乎都在不受控制,问老板,他总是避重就轻,偶然说那么几句也是模棱两可,刻意淡化他的存在痕迹,他简直像是抓不住的风,摸不到的云,说他隐藏在幕后也禁绝确,横竖就是怪怪的,似乎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一样。”
路平将花生壳吐出,神色幽怨
“你就不能问点我知道的问题吗?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横竖他现在做的事没一个是他应该干的事,不外我也问过他这个问题,我直接把他的答案告诉你吧,虽然我没理解这话的寄义”
“他和你说什么了?”墨鸦好奇的追问
“他说就算是治病救人的医家,也没有一味药能够治人的野心和欲望,更没有一味药能够救这天下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家庭,医家治病救人,也只能救一人,救不了一国,更救不了这天下”
“他现在是在实验,在已知的另一条结局的现在,能不能既对若做出很大资助的同时也对这饱受乱世之苦的黎民有利益的两全的选择,至于我为什么回不去你就别问了,横竖是个伤心的故事。”
路平想到了他的那些被明辉一怒之下灭族的族人叹息一声。
墨鸦将剩下的水煮花生都剥开放在路平的碗里
他不擅长慰藉人,只能用这种措施表达一下他的歉仄
“你慢点吃,别呛到,我这另有小半锅的水煮花生。”
“那我不客气了,你另有什么此外想问的了没?”
路平没有和墨鸦客气,他直接把剩下的花生全部占为己有
“基本上我想知道的都已经猜出七七八八,对了你适才说他现在做的事没一个是他应该干的事,明辉难道还肩负着什么重大使命吗?像是话本子写的会在每年年末对人间进行考核的神灵?奖罚善恶?”
路平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这个问题涉及到治理者的职责,在迷茫,不会有人问这种呆子问题,因为这是人人皆知的知识,但这里是罗天,他应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墨鸦?
缄默沉静良久,路平想着自己的世界又想着现在的生活最后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明辉他其实...怎么说呢,虽然他这小我私家忘八了点,自私了点,讨厌了点,但不得不认可他做过一件很伟大的事情,你在换一个问题吧,他如今选择了隐姓埋名,我也欠幸亏未经他允许的情况下乱泄露这方面的情报。”
看着神色庞大的路平,墨鸦一时间也愣住了
呆呆的问了一个他以前没想过的问题,墨鸦觉得他离真相应该很近了
“他今年几岁了?”
路平没回覆这个问题,他只是平淡的反问
“你问我他几岁了?你觉得我几岁了?”
“我猜你应该不是七八岁的普通孩子吧。”墨鸦小心翼翼的回道
“你已经把这个问题的答案回覆出来了,所以另有此外问题想问我吗?趁着明辉不在,这时机千载难逢,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也算是谢谢你这一路对我的照顾吧”
路平想着墨鸦替他背着那些沉沉的行礼另有随处维护他的场景,
他很喜欢和墨鸦聊天,或许这就是人类常说的寥寂久了?
“暂时没了,我之前还觉得没准老板和龙阳君是亲戚有什么关系,现在来看,我只觉得龙阳君有点可怜”
宴请明辉终于来了,谢谢明辉的倾情资助?
墨鸦现在只觉得龙阳君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虽然明辉没亲手杀人,是利用魏景湣王的贪婪之心和急功利切在这下套,但改变不了罪魁罪魁就是明辉,这是一出自导自演在这骗人城池的花招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