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女顺着血迹的痕迹一路追踪着,墨鸦的轻功确实很高明,但他受了重伤又中了她调制出来的醉香早已经强弩之末,想来就算是跑也肯定是跑不了多远的。
紫女在心里默默想着,这个韩非照旧真是有点小智慧,不仅能够提前算计到对方会在那条主干上动手,还能想到将解药藏在兰花酿中借着下棋的名义自然而然的让张开地和张良喝下去。
只不外他是怎么判断出墨鸦一定会在那里脱手的那?
事实上韩非还真不知道墨鸦会不会脱手,那条主干是唯一一个视野开阔又恰利益在紫兰轩和相国府中间的门路。
韩非只是在赌。
天时地利人和都送给对方了,墨鸦虽然谨慎小心但他上头的姬无夜可不行,送姬无夜一个莽夫的评价确实有些小瞧这位上将军,但智勇双全这词姬无夜也确实配不上。
紫女眸光流转,略带深思
凭据紫兰轩探查到的情报,韩非应该只是个不会武功风骚不羁的令郎哥才对,现在看来这九令郎韩非隐藏的秘密也是不少,能把轻功无双的墨鸦重创成那样的强者可欠好找。
究竟打不外,跑照旧没问题的,在轻功的领悟上就连卫庄都对墨鸦体现过认可。
停下脚步,紫女环视四周,痕迹在这里消失了。
这是一座很大气的宅院,能在新郑买得起这种宅院的人非富即贵。
紫女转头审察了一眼来时路过的南宫府,鬼兵案死去五位主审官中的两位都是出自这家府邸,巧合吗?
妩媚的身影一个侧翻像猫一样悄无声息的潜入了这座宅院。
可痕迹确实是在这四周消失的,看来不是同伙就又是墨鸦的障眼法。
“不请自来即为盗,你这么漂亮的女子也喜欢擅闯民宅么?”
平淡如水的声音在院子里突兀的响起来。
紫女抬头看着发作声音的偏向,因为逆着光所以她只看到一个看起来颇为风姿卓越的模糊身影在对月饮茶。
心思回转间紫女带着歉意轻轻施了一礼化解了这份尴尬的气氛。
“先生所言有理,是紫女唐突了,惊扰了先生赏月饮茶的雅兴,只是紫女奉张开地相国大人的命令前来追查刺杀他的凶手,恰好疑犯奔逃至此。紫女见院内未点烛火还以为是无人之所,又担忧监犯逃脱一时间失了分寸不请自来还请先生海涵。”
“这恰到利益的一番解释配合你这惊艳妩媚的容貌,真是有种让人不忍心在继续追究你这无心之举的想法”
明辉的身影隐匿在月光之中,内心则是感伤紫女不愧是紫兰轩的老板娘,能在短短数年之中就把紫兰轩生长到现在这种田地,赞一句兰心蕙质绝不为过。
这个回覆一方面解释了她是情急之下失了分寸才突入这里,一方面又扯了张相国的虎皮为她护航,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危。
“紫女谢谢先生的漂亮,只是先生可有看到一个身穿玄色紧身衣,肩部有蓬松的玄色羽毛披肩的灰发男子。”紫女没忘记自己的正事,冷静的问道
明辉沉吟片刻,开口道“见过。”
紫女追问道:“那先生可否见告他向那个偏向走了”
明辉拿着一杯茶漫步走到庭院间,背对着紫女指了指屋顶上房:
“前几天他一直有事没事就跑到我家屋子的房顶上盯着南宫府的位置,然后还喜欢留下一地羽毛,厥后我向他科普了一番敬服情况人人有责的想法,最后他知错能改帮我扫了一晚上的地。”
明辉随后又将手中的茶水展示给紫女看
“再厥后,他似乎是觉得过意不去又来登门致歉,还带着一个蓝发身着白毛披风的小子给我送了一盒茶叶,再再然后他两就一起离开了。”
明辉说完便不在言语,只是摆出了一副任它东南西冬风,我自岿然不动的作风站在衡宇的大门面前。
露出一抹惋惜的神色,紫女知道今晚应该是抓不到墨鸦了。
对方神秘莫测敌我未知,那番话透漏出来的信息可是不少,能让墨鸦知错能改上门赔礼的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她身上也没有什么相国的任命书更召唤不来官兵强闯民宅随意找人,缄默沉静片刻紫女便道:
“既然我要找的人不在先生这里,那紫女另有公务在身就不多做停留了,谢谢先生雅量。他日必将登门致歉”
“恩”明辉轻轻颔首,算是认可了紫女的说法。
回到紫兰轩,推开房门紫女对站在窗边的卫庄说道:
“韩非确实有两把刷子,弄出鬼兵的是姬无夜手下百鸟的首领墨鸦,只是可惜最后照旧让对方跑了”
卫庄轻咦一声:“以你的身手配合韩非口中的辅佐双人协力再加上醉香的麻痹效果居然都留不住一个墨鸦?看来他的辅佐也不外如此”
紫女摇头:“韩非请来的辅佐很强,等我泛起在韩非身边时墨鸦已经是伤痕累累的模样,只是对方的轻功确实高明。”
微微皱眉,紫女继续说道:“是我今晚遇到了一个很奇特的男人,所以没敢轻举妄动,我怀疑是对方救了墨鸦。”
紫女突然转而向卫庄问道“你觉得气质出尘完美无双的人长什么样子?”眸中闪过一抹深思她继续说道:
“其时他逆着光站在院子里,院子很空旷,也没有灯笼,所以他的脸我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但他周身的气场和身影都给我一种不简朴的感受,而且实力不明,特点的话是他的左耳带着一个红色的耳坠,在你的印象中有没有这样的人?”
卫庄静静的回忆着:“仅凭背影就能被你称为完美和奇特的男人,有趣,我没什么印象,等下我会传消息给唐七让他查一下这小我私家。”
...
距离明辉那晚捡到墨鸦又过了两日一夜,墨鸦一直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大部门时候都是昏厥的,偶尔看似醒了也是双眼没有焦距一看就是病的迷迷糊糊。
明辉打了一盆清水,拿了一条新的绷带,将墨鸦伤口处发炎的腐肉割掉,一番消毒上药,在重新包扎完毕。
摸了摸对方的额头,烧已经退下去了,想来最凶险的时候已经挺过。
以墨鸦常年练武,刀口舔血的身体素质自己是不应该如此虚弱的,明辉预计问题应该照旧出在逆鳞剑的碎片上,十有八九是熏染了破伤风之类的病毒,所以墨鸦才一直昏昏沉沉。
就是不知道墨鸦的好兄弟白凤去了哪里,要是白凤能顺着墨鸦的留下的记号找过来明辉这两天也不用辛辛苦苦的照顾墨鸦,直接把人交给白凤带走就完了。
感伤了一番劳累命的明辉又追念起这两天韩非登门造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