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黎明,果真是遥不行及。“金色黎明的树荫下,一位金发少年面容平和,懒洋洋的靠在身着紫色和服的女性怀里,伸着一只手臂掌心面朝着夕阳,半眯着双眼,手做着抓取的行动。
少年似笑非笑自言自语道:“你还记不记恰当年,海那头的你和这黎明一样遥远噢。”
那位女性的脑袋微微倾斜着,正靠着树干,深酒色的头发懒洋洋的垂着,面具里泛出微微的呼吸声。
他轻轻的碰了几下“……真无趣,果真是睡着了么?”
一股青玄色的青烟飘飘悠悠的往少年身边靠近,轻巧的划过了他的鼻尖,大摇大摆的在少年的面前晃悠已往。
“?!”她被这缕雾气般弥漫气息惊动了预防,面上的鬼面不自然的晃动了一下。青黑的烟气是淡漠馥郁的,少有见得,显而易见属于在场的圈外人。可圈外人……在哪儿呢?
她扶正了鬼面(半脸面具),捋了捋发丝,保持着她曾为神灵时的警醒。
树影被风吹的婆娑,夕阳把空气烤的暖融,身后的林子生着不行名状的归引感,可又让人生出不寒而栗的敬畏感,莫非林子里的是家庭不幸的归宁女子……?
“现在无声胜有声。这地方兴许是个‘无声之地’。”
“这林子基础本就不洁净不是么?无声?还真是少有耳闻”
少年扬起水红色的眸子,白皙的手指摆弄着自己的一缕金发,像是文玩里“绕指柔”的手法。正肆意推测这林子究竟有什么奇妙之处。
他金色的头发像泰迪的卷毛一样蓬松柔软,自然的耷拉着,那位女性很喜欢打理这样的头发。
“稀罕地啊,做张有纪念意义的鬼面如何?我已经连什么模样都构想的八九不离十了。”
不经意间,少年面上泛起笑裔,身上佩戴着的那几只“蛇眼”宝石在下沉的暮光里熠熠生辉。
在她眼里,他还恍是当初那个一意孤行、跨越万里山海寻她的孩童模样,做也做了数百年的友人既然是他的提议,那同意便……
未等那名女性理清思路,少年随手拾起一颗鸡蛋大的石子向后投去。
“哐”随后迎来一声细小的呜咽,貌似是砸到什么工具了。“御怨般若,别厮闹。”……原来那个少年,是叫这个名字啊。
“嗤,躲猫猫,是不是甚是有趣。引蛇出洞,这招用的好么振袖之灵,你教我的”那名女性微微扶额,似是……尴尬?
他二人皆起身,侧身望向那个偏向,浅浅望去一个五六岁稚子的轮廓慢慢显出了。
简朴的遮盖去劈面前二人的反感,略作无感的抚摸被砸到的脑门。
“哼……现在的外乡人胆子真是愈发大了,我可不能容隐说吧,来这里做什么?”
振袖之灵纵然戴着鬼面,也能看出头色略为不佳。兴是御怨般若未过问的激动举动,又兴是那女孩的用词勾起了在她美好年华里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男人。
她一时语塞凝重,不知该是如那边置惩罚才得体面……
那个小女孩衣装,里一层外一层,略带一些条理,镶了金边的赤红红的灯笼裤,脚脖子上用红色麻绳栓了只成色奇怪颇为稀少的金色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