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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的抽象复生赛:初生

第八十七话 一斩

  盗剑,此词一出,三十人中有快要四五名炎国妙手已难掩脸上的惊骇与惊惧之色。他们中,无论挑出哪一个,都足以和年、夕、令三岁相中的任何一人过上数十招,且不落下风。

  但惊骇与惊惧明白已刻在了他们的脸上,这是一种擦也擦不掉,面对强敌、性命攸关时发自本能的惊骇与惊惧。

  “盗剑,很有名吗?”吕封寒杵着高高的个子,歪头问向一旁的年老。

  吕封萧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旁边背着法杖的少女却用手指弹了弹吕封寒的银戟,道:“炎国世人深知异界访客中的最强者名为李仲,也只知李仲是他们之中的最强一人。”

  “女人,此话怎讲?”吕封寒挪了挪手中银戟,似是有意不想让这个矮自己两头的小女人碰武器。

  少女伸出食指,在空中划动,似是在摆弄火石,若隐若现一缕电芒,照得银戟熠熠生光。

  收回手中的物什后,少女轻声道:“除了最强之人外,其他强者总会被忘记。事实上,穿越者中前九人划分称为‘天地生刀剑,铁梅寻桐驹’,世称‘九极’。”

  吕封寒怔色道:“难道这个‘剑’,就是他?”

  少女道:“没错,就是他。”

  吕封寒带着不信的眼光,低头审察着身旁的少女,道:“女人,你知道这么多,可你又是谁?”

  少女解开了法杖上的一根绑带,突然噤声,因为现在魏彦吾挥起了手,立于副官席,似是有话要说。

  他身居高处,如鹰般俯视着特子,道:“诸位远道而来,绝不是为求死斗,只为保证你不会妄动。”

  特子仰起了头,眉宇舒展,道:“所有人来这里,无非是要求个结果,可最理想的结果是什么?”

  魏彦吾沉声道:“最理想的结果,即是你归顺大炎朝廷,任正四品怀化中郎将,马上动身入京。”

  特子不屑地摇了摇头:“想找个官职诏安我?可被诏安的人从没有好下场,我也不愿当狗。既然魏大人已开口,想必一定有第二种结果。”

  魏彦吾皱了皱眉,道:“第二种结果即是你抗命,三十名妙手将你诛杀在此地。”

  特子盯着魏彦吾,带着嘲弄的意味笑了笑,道:“你知道我是死不了的,我的赐福以剑道加持,即是‘不死’。”

  司晨老人看着特子,满是皱纹的脸上突然泛出一丝阴恻恻地杀意,道:“不外,我们已有沉龙锁,此战事后,纵使你不死,这辈子也只能困在一丈见方的盒子里,永世不得超脱。”

  “沉龙锁”此词一出,三十名妙手均耸然动容,他们脸上的惊惶比刚刚听得“盗剑”之名时愈甚百倍。

  “为了杀这柳行善,朝廷竟把这种神器都用上了。”

  背着法杖的少女道:“这沉龙锁乃是炎国上古时代的神器,百余年前大炎举国征伐神明,有人以献祭生命的价钱催动此锁,活生生将一巨山般的神明困死在锁中。那一式,不行谓不惨烈。”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飞出了位灰袍道人,那道人须发皆白,脸上却差异于司晨老人,竟连一丝皱纹也没有,若不是其眼瞳已昏黄,众人一定会将他认作年轻人。

  他头生鹿角,纵身跃出,笔直如灵鹤,以足尖轻点充满灰尘的椅子,周身却没沾上一丝灰尘,他所施展的,竟是踏雪无痕的绝顶轻功。

  道人驭风而行,衣袂飘飞,洁白的拂尘缕过空气,带起了一阵剑刃破空声,从声音便可听出这拂尘也绝对是杀人无数的利器。

  在当今大炎,无论武学内功或是源石武艺,都趋近于实用,像灰袍道人这般将轻功与源石武艺均修炼至极致之人,已是不多见。

  那老人笑得像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杀这种人,又何须用得上沉龙锁?且叫老夫以‘求字诀’杀他一二。”

  特子看到灰袍道人,像是被人在后背上狠狠抽了一鞭子,脸上变得震惊与恼怒,道:“北麓道人,你这老丫挺的,还没死呢?”

  北麓道人道:“哈哈,老夫上周刚杀了几个魔族人,换上了他们之中最好的心脏,够我用上二十年不坏。”

  身背法杖的少女嘀咕道:“这老妖怪,靠着人体移植,随处搜刮强者的器官,不知已活了几多岁。”

  吕封萧道:“听说他最近练成了一门奇怪的功夫,名为‘求字诀’,以字驭形,言出法随,可偏偏只有这种恶人才气修得绝技,真是老天无眼。”

  北麓道人距吕封萧一伙人足有二十来米远,在这种距离听身后人低语只如蚊蝇响动。

  可道人却眉头微皱,显然是听得很清楚,免不得心中恼怒。他又掠了两步,走到特子跟前,忽道:“狂徒柳行善,不知你的心脏可否好用,先前你曾请夕在绝谷之中作画,可惜她和你均未伤人。”

  “那又怎样?”特子不耐烦地说道。

  “那日你们但凡伤了一人,我便会乘隙把你们的心都挖出来。”北麓道人闭着眼睛,似是十分陶醉,“不知岁相和穿越者的心脏,哪一个用着更好些。”

  面对着如此威胁,特子脸上的肌肉突然绷紧,不外他并非是因为北麓道人口出狂言而生气。

  他眼中流露出一丝阴森的杀意,徐徐问道:“昔年冀州北郊,可是你派人行刺路九色?”

  北麓道人狞笑道:“没错,那个贱人卖药不收钱,村民全去了她那里讨药,因此阻了我冀州十八家联营药铺的生意,所以该杀,只可惜她命大,被你给救了。”

  “所以,眼下最活该的,就是你。”

  “你”字刚出口,北麓道人的拂尘如匹练般飞出,眨眼间已甩至特子的咽喉。

  特子整小我私家似是动也未动,仍静静地立于原地,待等到拂尘划事后,他的咽喉已被割开了三寸深的血口。

  鲜血飞溅而出,道人拂尘一扬,一尺绯红顺着拂尘甩出,上面的血突然依次抖落,纷庞杂所在到洁白的地面上,竟摆成了杂乱的花图,看起来诡异至极。

  “区区柳行善,倒也不外如此。”北麓道人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一击划下,北麓道人深吸一口气,以右手握住拂尘,拂尘作笔,在左手上印下了一个“爆”字。

  众人定睛看去,北麓道人手上的字闪动着发暗的金光,施法质料竟用的是源石。

  “贼人,试试我的‘求字诀’。”

  北麓道人将闪着金光的手往特子头上一按,特子脑门上便多了一个反印的“爆”字,而道人左手上面的字,已然不见。

  这时,四周飞出了一群颜色各异的蝴蝶,如烟雾般冲向四周。

  面对着成群的蝴蝶向外飞翔,北麓道人再次挥舞拂尘,在特子周身以源石颜料绘出了一整座牢笼。黢黑的笼内,金黄色的“爆”字闪动着光。

  牢笼的铁管间本应存在空隙,道人却已将这些空隙尽数封死,也没有一只蝴蝶能从中飞出。

  北麓道人嘴角微扬:“这招即是‘求字诀’中的‘画地为牢’,内部加之高爆的源石法阵,如此密闭的空间引爆,就算是岁兽也不行能平安无事。”

  牢笼酿成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墨玄色盒子,更是一个极狭窄的棺材。仔细看去,那墨水用的也是当世稀有的质料,一笔画出,组成的棺椁竟比钢铁还要硬上三分。

  自古以来,所有的牵制之法,均是为了限制对手的机动,以配合后续的攻击,刚刚道人一招封喉、一招引爆、一招化牢,全程快得出奇,这三招的配合天衣无缝,中了第一招,后续的招式就基础无从破去,休说特子能酿成蝴蝶,就算是更小的蚂蚁,也无法逃出。

  爆震发生前的一秒总是静谧至极的,静得吓人,冷得连空气中的灰尘都已悬停。

  紧接着,爆炸便已发生,那是一声沉闷的炸裂,整个审判堂都随之摇撼,爆炸发生的高温如一头野兽,在玄色棺材的顶部撕开了一道裂痕,火光冲天。

  此时正值中午,日光斜洒到审判堂的长案上,可冲天的火光,比太阳还要耀眼,硬生生将窗外的光线压了下去,黑棺四周的地面已由炭玄色再度被烧得灰白,没有活物能在经历这样的爆炸与燃烧后依然存活。

  众人看着这火光,便已感应脸上灼热已极,后续而来的攻击波更震得百米外的凡人须扶住桌椅才可稳住身形。

  吕家兄弟双脚向地面用力一踩,坚硬的大理石地面被硬生生陷出裂痕,施展了强横的护体罡气,在巨大的攻击下未移动分毫。

  身背法杖的少女面对着爆震之声,也是丝绝不慌,她厚重的外套被发动了几下,却寸步未挪,如风中劲草,她似乎对这类的爆炸已感应稀松平常,面上无一丝惊讶之色。

  北麓道人站在最近的距离,望着烧出白热火光的墨玄色棺椁,冷笑道:“看来心脏是得不到了,骨灰兴许能拿走一些。”

  他话还未说完,脖子上已多了一道红线,像小女人颈子上吊着玉环所用的,那种色彩艳丽鲜红的棉质红线。

  血,顺着那道红线溢出。

  他身后的人,就如鬼魅、如幽灵,趁着四起的烟尘,轻轻地在他脖子上画出了这样一道线,轻得似乎一只蝴蝶,用翅膀在你的脖子上轻轻撩了一下。

  于是北麓道人就真的看到了蝴蝶,以及藏在蝴蝶群中的特子,站在他身后的特子。鲜血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脖子上的伤口却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他身前北麓道人脖子上的那道红线,死亡的红线。

  道人脸色变了,连忙挥舞拂尘向身后扫去,可原本锐利如刃的拂尘,此时却是冬日里败尽的秋菊,只剩下了手握的一根乌木杆子。

  盯着北麓道人,特子的脸仍是冷的,他不疾不徐地说道:“我看清了,你或许能伤到岁相里最弱的夕,可有些人纵然有心,也是无法在画中通神的。”

  死去的北麓道人脸着地,趴着倒了下去,他的血已流干,全身已凉透,谁也没有看到他脸上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扭曲。

  现在,众人却没有再多看一眼死去的道人,他们的目光都停留在特子手中的武器上。

  那是柄一剑封喉杀人不沾血的利器,一柄举世无双的神兵。

  望着这柄神兵,其中一人却惊呼道:“这算是什么武器?”

  

牛寺啊牛寺

嗯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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