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申.奇多隆摇了摇头,指着南山。
“受文画邀约,我们住到了青西岳!”
刘育眼中露出几丝失落。
“青西岳,也挺好,最起码宁静些!”
其实刘育的失落并不是因为他受了冷落,而是青西岳离扬州太远。
他怕张清月远离扬州,从而疏弃这条救扬州黎民出水火的的路。
而自己已经是个名存实亡的废人,对于扬州黎民已经做不了任何实际上的资助。
说完这些话两人缄默沉静许久,直到门外传来赤兔马的嘶鸣声,可申.奇多隆这才猛地站起。
“刘育王爷,我不能在这里在待了,延误时间长了,让上尊费心。”
刘育也没劝阻,带着可申.奇多隆来到小院外,从跪着几位壮汉身上将自己的物品一一拿回,另有那狐妖也被带了过来。
刘育对着身边人打着招呼,只见一人牵着一匹战马走出。
“两小我私家,一匹马怎么行,这马放在这里也没啥用处,你就带着一起上路,也算是我送你的礼物。”
刘育将缰绳放在可申.奇多隆手中,淡淡一笑。
“这次晤面,下次见就不知道啥时候,都挺忙的,回去了别说见到我了,我不想分了各人的神。”
可申.奇多隆将狐妖抱起,送上马背,自己则拉过赤兔马,翻身而上。
“放心吧!你在这里好好教化他们,我们专心收集龙鳞,只要灭了邪教,那就是我们重逢的日子。”
刘育擦着眼角的泪水,看着一前一后离去的马儿,
“可申兄弟,一路保重。”
可申.奇多隆也拽停马儿,神情的回望着。
离开此地,可申.奇多隆拉着驮着狐妖的马儿向前疾驰,心中思绪万千,有那种久别相逢的厦悦,也有那种不舍离此外痛感。
在情绪的困扰下,经过一天一夜,可申.奇多隆又回到了当初离开的小镇。
牵着两匹马径直走进驿站,对着正在打瞌睡的驿丞高声喊道:
“老头!我来还马来了。”
驿丞被吓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露出仅剩的几颗牙齿痛骂道:
“小小毛贼,竟敢动我驿站的官马,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可申.奇多隆偷笑着,将驿丞扶起。
“是我,你睁开眼好悦目看,我来给你还马来了。”
驿丞努力的睁开迷成一条线的眼睛,点了颔首。
“哦,原来是你!你是谁呀!”
可申.奇多隆马上无语,将怀中的安国侯令牌掏出,递给驿丞。
“你看看这个,就能想起我是谁了!”
驿丞颤颤巍巍的接过令牌,摸索了一会,将令牌放在桌子上,起身整理了衣服,慢慢跪在地上。
“下官!参见安国侯!”
可申.奇多隆无奈,无助,只好将其他扶起,拿起桌上的令牌,将两匹马牵进后院,卸下缰绳和马鞍,送入马棚里。
忙碌很久,才来到前堂,对着驿丞挥手离别。
“我走了!咱们下次见。”
驿丞眯着眼睛,起身追来。
“你说什么!”
可申.奇多隆直接选择无视,带着狐妖快步离开了。
青西岳后院内!
有了空洞穿梭门,张清月马上闲了下来,整天无所事事得在院子里闲逛。
这时吴文画从前院快步走来,张清月检查着随身携带的装备。
“你可真慢!等你半天了!”
吴文画喘着大气。
“这已经很快了,劈柴,烧火,做饭,扫除卫生,着换作别人得干一天,我就两个时辰。还不够快吗?”
张清月掏出木笔画出空洞,
“下次再来这么晚,就不带你了。”
吴文画瞅准空洞,快速跳入。
“这可不行,怎么能少了我呢。”
张清月飞跃而上。
“你还神气的不行,出发了!”
两人快速在空洞中穿梭,一道耀眼的白光袭来,两人习以为常的耀眼。
一声声惨叫传来,两人重重摔在云层之中。
吴文画撑起身子看着正在消失的空洞。
“这个玩意怎么控制,怎么每次出口的高度都纷歧样,这次明显高的太多了。”
张清月一脸无所谓,慢慢的起身撇了一眼空洞。
“没事,我就看看他还能悬多高,有种下次直接把……”
猜出张清月想说什么的吴文画,在他话还没说完,急遽将他的嘴捂住。
张清月挣开束缚,回过头来。
“你怕啥!横竖都得摔,还不让人诉苦了,我都摔习惯了,无所谓了。”
听了这话,吴文画无话可说,只好拉着张清月向天门下走去。
高耸的天门巍峨挺拔,满天的云海在阳光中翻腾,习以为常的张清月都懒得多看一眼,直接穿过天门。
吴文画就差异了,新奇的画面让他看的眼睛都有些忙不外来了,一步三转头的走进了天门。
“咦,咋么这么冷!”
张清月蜷缩着身子诉苦着。
刚进门的吴文画被一股冷气冲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什么情况,怎么会这么冷!”
张清月看着悬在空中的太阳,尽管阳光均匀的洒在身上,也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这什么什么鬼地方,那么大的太阳,竟然感受不到暖意。”
吴文画已经被冻的失去直觉,连说话的力气都已丧失
两人站在天门下被冻的瑟瑟发抖,眼看这样下去不是措施,张清月快速催动全身真气,在体内游动,这才给快要冻僵的地方带来暖意。
吴文画也有样学样,这才让身子暖和起来。
恢复了体温,张清月刚向前迈出一步,却发现脚下的云层竟然是水,警惕的收回前脚,盖住身后的吴文画。
“且慢,这看着平静无奇的云层,竟然是水。”
吴文画俯下身子,用手试探一番,看着荡起的水波纹,和手上传来砭骨的寒意,越发确定了台阶下云层是水。
“这可真奇怪,这么冷的天,这水竟然不结冰。”
吴文画用擦掉手上的水渍,很是疑惑。
张清月十分严肃,警惕的张望着四周。
“看来这次我们遇上硬茬了,如此怪异的地方,还不知道是哪位上仙掌管。”
话音未落,远处就传来声响,只见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头顶带着巨大的皇冠,身上数不清的宝石正在反射着太阳光。
被反光耀的睁不开眼的张清月。眯着眼睛看着那女子徐徐走来。
吴文画抬手盖住反光,唤出须笺笔,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
“两位少侠久等了,我是这十八重天的守护神兽长默九莹。”
张清月努力的睁开眼睛,敬重的弯腰行礼。
“门生张清月,参见上仙。”
吴文画偷偷摸摸的收起须笺笔,弯腰行礼。
“门生吴文画,参见上仙!”
那女子撇嘴一笑,呈上两个丹药。
“两位少侠不必在我面前称门生,我不属于五行之中,三界之内,更没有修行你们的三清心法,所以照旧叫我九莹就好,另有!这是两颗驱寒丹,两位请服下,就不用泯灭真气来取暖了。”
一听此话,两人绝不客气的拿过丹药,快速服下,瞬间觉得体内开始升温发烧,暖流随着血液流淌全身。
“果真不冷了!”
张清月停下还在运行的真气,抬手感受着外界的温度。
吴文画也试探性的挺直身板,觉察感知不到凉意,马上变得活跃起来。
“九莹女人,你这十八重为何如此严寒。”
不解的吴文画老实的问道。
九莹看了看一切正常的天庭,抬手一挥,适才还艳阳高照的天庭瞬间酿成了冰天雪地的苦寒世界。
“因为这里是第十八重天,对应的是第十八层地狱,地狱主火,天庭主寒,所以这里的热量全部给了下面了。”
下过地狱的张清月猛地一震。
“那凭据女人的说辞,那十八层地狱还不得把人热死!”
九莹退去身上的华服,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
“人肯定受不了,但是到了十八层地狱的,都是些无恶不作厉害角色,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热死。”
张清月认同的点了颔首。
“女人所言极是,不知道女人知不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
忙碌的九莹不停挥手控制着真气清扫着落在天门的白雪。
“虽然知道,是为了铁血龙鳞,只不外!”
听到转折,张清月马上无奈。
“我就知道肯定有考验,只不外什么。”
不解的九莹看着心情富厚的张清月,弱弱的说了一句。
“只不外我没拿,你们要随我一同去取。”
看着九莹老实的回覆,张清月将信将疑。
“只要我们去拿就行了,没有此外条件了!”
九莹被问的一脸好奇,
“没有了,原来就是寄存在我这里给您的,既然都已经找上门来,我还能不给你。”
听了此话,张清月这才确信的九莹的话,可他爱作妖的心思,很让人费解。
“你和上仙广成子,谁厉害。”
看着一脸期待解惑的张清月,弱弱的说了一句。
“上仙广成子,可是你们师尊的师尊,你这样问恐怕不太好吧!”
习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张清月眼珠上翻。
“我就是纯属好奇,没有此外越界想法。是不是吴兄,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见九莹犹豫不决,张清月随口拉起吴文画,一同问了起来,九莹这才笑着说道:
“你的师尊的师尊广成子和我就没法比,你们都是五行之中的,而我五行之外的,他的法力伤不了我,我的法力伤不了他,所以就没有可比性。”
两人获得了一个不能勾起好奇心的结果,马上愣在原地,九莹意料之外的一笑。
“好了别发呆了,随我一同取龙鳞吧!你们早早拿到,我也少操一份心。”
说完,九莹就转身在前面带路,两人紧随其后。
走在冰面上,两人的脚就似乎不听使唤一般,在身后摔出各式各样的形状,而在前面带路的九莹就和没事人一样。
经过漫长的摔倒爬起,爬起摔倒,三人终于抵达一处冰洞内。
一面大冰墙映在眼前,似乎镜子一般通透,将三人映在里面。
九莹将藏在冰墙里的龙鳞取出,交到张清月手中。
“好了,我的使命完成了,这就送两位少侠离开吧!”
看了看手里的龙鳞,又看了看映着自己的冰墙,张清月好奇的问了一句。
“九莹女人,这是冰墙吗?怎么能将人映的好比清晰。”
其实并不是张清月好奇,因为他是穿越而来的,看着这面像镜子的冰墙,他很惊奇,就算是神仙,也不行能造出21世纪的产物。
九莹指着冰墙,淡淡一笑。
“你说这个呀!这不是冰,这是一块前生后世石的正面,因为要检察前生后世的画面,所以才会洁净的映出人影。”
听到了奇特的事物,吴文画张口就来。
“前生后世石,是不是可以看前生,可以看后世。”
九莹拍了拍手,一边恭喜着。
“你真智慧,你答对了!”
心中有了想法的吴文画立刻向前走去。
“那我可以看看的前生和后世吗!”
听到此话,九莹面露难色,转身走到吴文画身前。
“可以,不外,你得二选一,要么看前生,要么看后世。”
吴文画丝毫没有犹豫,斩钉截铁的说出。
“我要看前生!”
九莹立刻允许,双手在身前一通比划,一道道气流在洞中飞翔,在吴文画的身边升起一个半人高的圆球。
九莹对着圆球输送了一段法力。
“好了,把手放上去,就可以看了。”
吴文画闭着眼睛,忐忑的将手放了上去,眼睛还没睁开,就听见一声啼哭,
只见一接生婆满手鲜血,抱着一男婴,对着门外期待的男人说道:
“是个男孩!是个男孩!”
大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一条缝,男人伸手接过襁褓中得婴儿,举过头顶。
“列祖列宗,咱王家有后了!”
说罢将啼哭婴儿放下,抱在怀中仔细看着。
画面不停闪过,一眨眼,襁褓中的婴儿已经酿成了10岁的小男孩,在院子里上蹿下跳。
突然一队全福武装的士兵冲了进来,围着男孩跪下,一人将男孩从假山上抱下,紧接着两名士兵抬着一满身伤痕的男子走到男孩面前。
男孩看着眼前苟延残喘的男子,“扑通”一声,跪在身前,
“爹爹!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好出征回来陪孩儿的吗!”
男子喘着大气,看着眼前的男孩,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儿不哭,爹爹不能陪你长大了,接下来就要靠自己了。”
话还没说完,喷出一口黑血,便没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