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秧山。
一直到天渐昏暗时，楚河三人才刚刚抵达了山顶。
“你们两个也太慢了点吧！”孟亚怒视着身后的两人。
夕阳美景已经结束，他们到达山顶时，只看到天边泛着一条满红色的光韵。
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
楚河双手撑着膝盖抬眼看向孟亚，对方不外是额头上出了些细汗，像是只是在公园慢步一般。
这体力太恐怖了吧！
见两人没有回应，孟亚狠狠的瞪着林坛骄横道：“小弟！我在和你说话呢！吱个声！”
“吱。”林坛有气无力的回应道，用了一个很老的梗。
“你！”孟亚有些恼火。
眼看冲突就要发作，楚河立刻指向一边，开口打断道：“那边应该就是祭祀处了，先已往看看吧，别又错过了。”
众人看向楚河所指处。
不远处的山上建设着一座圆形土楼，一眼望去，那土楼像是山顶凸起的一块圆盘，很是奇怪。
土楼前聚集着不少人，那就是今天祭祀的地方。
孟亚一瞬间被吸引了注意，直愣愣的就跑了已往，完全忘记了身后另有两人。
楚河和林坛有些无奈，但随即跟上。
进了土楼，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圆形土楼，像是一块中空的圆形，中间有着大块的空地，四周则是过道，过道上站满了前来旅行祭祀的旅客。
而祭祀则在空地中举行。
“咚……咚……”
他们来的正好，祭祀才刚刚开始。
放置于四周的皮鼓轰然作响，那鼓点像是击打在人心之上，原本有些嘈杂的土楼内，突然平静了下来。
祭祀开始了。
大门洞开，身穿羽士衣袍的人从中漫步而入，一路步行至中间。
各自立于两边站停。
有人从人群中走出，身着一身黄袍，在人群中尤为突出，是个双鬓如霜的老人，他手持一块木简屹立于方桌之前。
方桌上放有种种祭品。
而方桌之后，则是一尊神像。
神像很是特殊，与其说是神像，越发像是一尊人像。
陶瓷塑造的素白长袍下，青年那有些单薄的身躯，像是一个落魄书生。
神情呈怒目状，栩栩如生。
其背负在身后的手上抓着的不是书卷，而是一柄巨锤，那铁锤和人像等身，每一处都铭刻着古老的符文。
纵然神像全身由陶土塑造而成。
但依然有着滔天的威势！
“那神像怎么回事？看着有些奇特啊。”楚河喃喃自语道。
“不太清楚。”孟亚摇摇头，接过话茬：“我曾在古籍中看过，神话故事千千万，但只有青秧山的这尊，是没有被神化的。”
楚河继续问道：“神化？”
孟亚解释道：“民间神像多为了显入迷明的伟岸形象，会对神像做出调整，但往往有些时候，和最初的神像已经相差甚远了。”
“那这神像……”楚河或许明白了。
“没错。”孟亚由衷叹息道：“这是凭据当年仙人全貌仿制的，由这里的羽士世代养护，现在已有五百年的历史了。”
原来如此。
楚河若有所思的点了颔首，突然想到：“怎么说这些羽士的先祖还见过真正的仙人？仙人真的长这样？”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外神话终究是神话，背后真想谁能知道。”孟亚摊摊手。
楚河长舒一口气，他还以为眼前这人什么都知道呢，不外这知识储蓄量也算是学识渊博了。
“小弟，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察觉到异样的孟亚转头看向林坛。
“开始了。”
林坛轻轻开口道，他的目光透过两人，落在了祭祀处。
方桌前，那位黄袍老者念完了经文，两手向衣袍中一探，从中摸出一柄铜钱剑，怔怔有词的在台上剑舞。
于此同时，天穹上突然飘下了黄纸。
纷纷扬扬。
原本庄重森严的祭祀场景，突然变得荒唐诡异起来。
楚河抬眼看去，在二层楼处，一群羽士围绕着栏杆，每小我私家手上都拿着满满一筐的黄纸，从上均匀的撒落下来。
但却并不显得奇怪。
每名羽士心情肃穆，虽然只是在抛洒黄纸，但也有着奇特的手印，嘴中念念有词，脚步也在不时变换着。
奇诡无比。
为首的黄袍老者手持着那铜钱剑，剑舞越转越快，越转越快，身手完全不似一位老人。
突然。
他身形一滞，将手中的铜钱剑高高的掷向高空，与此同时四周的黄纸全部倾泻而下，而那铜钱剑在众人的眼中飞至最高处。
短暂的停滞了两秒。
在空中突然炸开！
缠住铜钱的细绳崩裂了开了，铜钱脱离了细绳的束缚，想着四周散去，在祭祀台前散落一地。
所有羽士都停下了手中的行动，局面静了下来，只有黄纸还再从空中飘落。
“咔擦。”
一道清脆的碎裂声在祭祀台上响起，众人抬头望去。
原本置于方桌后的神像，不知何时泛起了一道裂纹，那裂纹蔓延全身，在人们的注视下轰然碎裂开来。
神像坍毁了！
“这是咋了？”楚河看着一旁怔住的孟亚，小声询问道。
只是这次没获得回复。
一片缄默沉静。
被从高空坠落的铜钱砸中，老者丝毫没觉得疼痛，他站在原地，身体止不住的哆嗦，险些跌倒在地，但被一旁的羽士实时搀扶着。
灾！
大灾！
乱世之灾！
老者颤颤巍巍的说道，随后昏死了已往。
只留下了面面相觑的旅客，和手足无措的小羽士们。
旅客们呆立在原地，他们虽然来加入这祭祀，但不外都是图个乐子而已。
只是如今眼前这场景。
在他们的眼中，只当是一场演失事故，只是如今这主演都昏死了，这要怎么办？
抱着有些踟蹰有些怀疑的心情。
人群徐徐发出了嘈杂声。
“那老头怎么回事？”
“被个破铜钱剑吓昏已往了，至于吗？”
“要不要叫救护车啊？”
“你们就不能有点敬畏之心吗，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啊！”
……
种种各样的话语。
杂乱和不安的气氛在人群中蔓延。
突然有一名男子大叫了起来，声音瞬间盖过了人群，在土楼中回荡：“你们快看天上，那是什么！”
众人抬头看向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