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她想去哪里都行,”云锦月体贴的只是长青,巧云爱去哪里跟她没多大关系。
只要不蠢到算计她就好,要否则,呵……
说话间,她假借着逗弄的时机,飞快地将破命丹碾碎喂进了长青嘴里,同时又以留青丹覆在青色印记上,照着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印记。
担忧长青痛哭,她指尖一点,让他昏睡了已往。
对长青而言,解除锁命秘术的痛苦不是能够轻松蒙受的。
没多久,他的身子就哆嗦了起来。若还醒着,肯定早已放声大哭。
云锦月再心疼,却也不能代他蒙受这份痛楚。
“郡主,小少爷怎么了?”春云眉头一皱,眼看着适才还笑闹的长青,这会儿突然睡了已往,心道这郡主胆子没这么大吧,当着她们的面,对三房唯一的少爷下手。
“他睡着了,”云锦月面色平静,抱着小人儿,竭力压抑着心中的杀意。
她一定会揪出来对长青下手的人,让他们知道对她云锦月的弟弟脱手的价钱!
春云有些怀疑,但长青少爷没哭,她也不敢对这个三房嫡出且照旧郡主的主子不敬,脸色微僵道:“郡主,既然小少爷睡觉了,就让奴婢抱到屋内吧。”
这可是巧云夫人的依仗,也是她春云以后的靠山,若是出了岔子,眼前的人是郡主不会有事,失事的只会是她!
香荷扫了春云一眼,不快道:“郡主与弟弟亲近,你哪来这么多事。”
青萱也冷声道:“丫鬟就要有丫鬟的样子。”
你不也是个丫鬟吗……春云白了脸,不再多话,心里恼怒。
云锦月并没有待多久,等到云长青身上的锁命秘术顺利解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对香荷道:“既然长青睡了,我就回去了。庶夫人回来后,告诉她一声,过几日就是太后寿辰,她既然是三房如今的名义主母,也准备一下跟长青一起进宫加入宫宴。”
按理说巧云是没有资格的,一个庶夫人不能加入太后的寿辰宫宴。
但为了让太后这个外祖母见长青一面,云锦月照旧提了出来。
加入宫宴?
春云脸上露出欢喜,心里马上没了怨气,道:“是!奴婢一定转告!”
巧云夫人和长青小少爷入宫,肯定不会是只两小我私家,她作为夫人最喜欢的丫鬟,是随从入宫的不二人选。
太后寿辰啊,兰城的达官贵族肯定都在那里,她容貌生得不差,若是能……
春云忍不住浮想联翩。
青萱看着这丫鬟一脸的痴心妄想,不由嗤笑一声,随着郡主快步离去。
二人还未回到彩月阁,就远远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声响。
云锦月面上微冷,看着里面被打得横躺在地上的几个丫鬟,另有这一地狼藉,勾唇笑道:“三堂姐来做客即是了,怎的,彩月阁哪里让你看不顺眼了,如此大动干戈?”
来人,正是云锦湉。
云锦湉闻言,看向院门口,恨得齿冷:“云锦月,我以为你还要藏着呢。”
她脸上伤痕未好,刚接好的牙齿说话间另有些晃动,一想到是面前这个废物动的手,她就又羞又恨。
最可恶的是,她要来找云锦月,姨娘不仅阻拦着她,还训斥了她一顿。
幸亏父亲疼她,把他身边的两个侍卫派给了她。
这个仇,她云锦湉今天一定要在云锦月这个贱人身上讨回来!
“我为何要藏?”云锦月轻轻一笑,藏起眼中丝丝缕缕的冷意,道:“倒是三堂姐旧伤未愈,万一又添新伤就欠悦目了。”
云锦湉气得面目扭曲,不外她也知道云锦月的厉害,不敢自己亲自动手,指着身后的两其中年男子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打!”
她身后两其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但想到三房原来就弱势,他们的主子即将成为二房掌管者,而他最疼爱的就是云锦湉和她娘。
照旧冒犯三房的价钱比力小。
二人相视一眼,齐齐走了出来。
然而,还没反映过来,就被一股力量打垮在地。
青萱站在他们面前,冷冷看着他们。
二人一动都不敢动,他们是天阶,但眼前的这个丫鬟,她才多大竟然也是天阶修士。
虽然,最让他们畏惧的,照旧不远处的云锦月,适才她一脱手,他们基础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若是继续脱手,恐怕这半条命都要交接在这彩月阁了。
“可恶,你要做什么,快点放开我的手!”云锦湉嫌恶的瞪着踉跄的云锦月,俏脸上闪过一抹寒意,怒斥作声。
云锦月漆黑灵动的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异样的狡黠之色,抓住她的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
云锦湉越发气愤,手上一用力,就想狠狠的把她甩开。
突然之间,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倏的一麻,体内的灵力就似凝滞了一般,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她心中大骇,双眼圆睁,如见鬼一般的瞪着云锦月,声音中有一抹难掩忙乱:“放开我……快点放开我,你要做什么,快点放开我……”
一边急吼着,一边伸出另外一只手来,没有灵力,只用本能,狠狠的推攘着云锦月,想把她推离自己的身边。
然而,下一瞬,天旋地转。
云锦湉只感受自己的身体像是砸在了什么上面,紧接着一股剧痛袭击了她。
“啊……”好痛!
她放声大哭,麻木的痛一股接着一股涌上来,接着耳边传来一道清冷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三堂姐,你真的是不长记性啊,我之前警告过你了,看来你并没有放在心上。”
“呜呜呜,”云锦湉痛得不能自制,她想破口痛骂,但她很清楚,眼前的这个堂妹,再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凌的废物了。
她是魔鬼!
“希望三堂姐的脑子没有坏,不会再又下一次的作死行为,”云锦月唏嘘道。
她不喜欢打比她弱太多的,可是有些人就是不长记性,一次又一次地跑到她面前挑衅她的底线。
“行了,把人带走吧,”云锦月移开视线,淡淡道。
两其中年男子慌忙上前,带着云锦湉头也不敢回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