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上次不是说要联络老侯爷的旧部吗,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镜和郡主坐在梳妆镜前,为自己涂抹上口脂。
她看了看镜子里面那宛若鲜花一般的美人,满意地笑了笑,这才转身看向李肃问。
李肃走到她的身边来,俯身吻上了她的唇,许久之后才松开她说:
“你也知道那些都是我爹的旧部,这些人向来眼高于顶,我还需要时间。”
李肃说到这个就生气。
那些老家伙,对他跟对他爹认真是两个样子。
不外他已经成了永宁侯,是他继续了这个爵位的。
那些人早晚会佩服,但他需要想法子。
“那侯爷可得快些了,这人心易变,若是那些人投靠了永宁侯府的对手,怕是会对我们的倒霉。”
镜和郡主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面上却始终带着笑容。
这个李肃太没有用了,老侯爷都死了这么久,他照旧没有把老侯爷的旧部给笼络了,真是个蠢货。
李肃听到镜和郡主的话,脸色一变。
若不是镜和郡主提醒他,他倒是忘记了另有这么一茬。
“郡主,侯爷,宫里来了人说是要请你们进宫一趟。”
李肃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下人在门外禀告。
镜和郡主跟李肃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不解之意。
这宫里怎么会突然来人要见他们呢,莫非是有什么事?
镜和郡主跟李肃梳洗好,立刻到了前厅。
“郡主,侯爷,您二位这就跟咱家进宫吧。”幼帝身边的內侍挥舞手中的拂尘,笑着说。
镜和郡主定定看向此人,想要这个內侍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但这內侍能坐到现在的位置上,自然是人精一般的人物。
他任由镜和郡主审察,却未让镜和郡主看出半分不妥出来。
“那就劳烦公公带路了。”李肃拉住镜和郡主,客气地对那內侍说。
“侯爷客气了。”那內侍不卑不亢地回覆。
镜和郡主与李肃随着这內侍到了御书房内。
镜和郡主看到不止幼帝,苏太后安泰公主在,就连卫昭跟苏轻挽也都在御书房内。
她心中咯噔一下,感应很是不安。
他们怎么都在这里,还特意将她跟李肃都叫来了!
李肃也很是惊骇,他的面色变得苍白了些。
“镜和郡主,永宁侯,朕今日叫你们来,为的即是查清楚永宁侯与李安的死因。”
幼帝也不与他们兜圈子,很是直截了当地说。
“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臣怎么听不懂?”李肃半是惊恐半是疑惑地问。
“有人告诉朕,李安跟老侯爷是被别人给害死的。”幼帝拔高了自己的声音答道。
镜和郡主紧紧握住衣角,将自己心中的不安压了下去,这才抬起头看向幼帝说:“这怎么会呢,李安是病重而亡,至于老侯爷则是自缢,不是早就有了定论吗,皇上可不要听信了别人的诽语啊。”
镜和郡主意有所指地说,说完还用眼睛瞟了瞟苏轻挽与卫昭。
她是在体现天子,这些话都是卫昭跟苏轻挽传出来的,不行信。
“哀家也认为此事纯属诽语。”苏太后赞同着镜和郡主说。
“是不是诽语,坚持事后不就知道了,照旧说镜和郡主与永宁侯怕了,所以不敢坚持?”
苏轻挽轻笑着问。
卫昭的视线扫过众人,默然不语。
但他的姿态也摆明了,若是有人胆敢欺辱苏轻挽,他是绝对不会留情的。
“难道告诉皇上,李安跟老侯爷死因有异常之人即是大魏皇后,所以你才气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镜和郡主质问苏轻挽。
“镜和郡主还真是会给人扣帽子。”苏轻挽反驳道。
这下镜和郡主越发认为是苏轻挽在使坏,她原本就恨死了苏轻挽,现在更是恨不得杀了她。
“大魏皇后你已经陷害过我了,今日还要再陷害我一次吗?”镜和郡主怒问苏轻挽。
“本宫陷害你做什么,本宫又不是北国之人。把人带进来,让镜和郡主看看,到底是谁在诬陷谁。”
苏轻挽听到镜和郡主的指控,只觉得可笑。
镜和郡主落到现在的下场,明白是自己造成的,怎么就成了她的过错了呢。
苏轻挽话音刚落,就有人押着一男一女上了殿。
“你们!”镜和郡主差一点失态,她刚刚说了两个字就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们是怎么找到这两小我私家的!
“你们先说说自己的身份吧。”幼帝看向跪在地上的一男一女问。
“奴婢是世子身边的丫环,名叫禾沅。”
“奴才乃是老侯爷的幕僚,名唤李全。”
那一男一女听到幼帝的话,连忙敬重地回覆。
李肃瞪大了眼睛看向禾沅,眼底都是威胁与警告之意。
禾沅看到李肃的眼神,只觉得心底发寒。
“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皇上会从轻发落的。”苏轻挽对禾沅两人说。
禾沅率先开口说:“奴婢知道,李安令郎是被侯爷与郡主联手鸩杀而死的。当初侯爷照旧世子的时候就跟世子夫人在一起了。他们为了铲除掉李安令郎,侯爷就让其时照旧李安令郎夫人的郡主动手,那些毒药照旧奴婢去买的。”
“你这个贱婢,到底在乱说些什么。本世子怎么会害死自己的兄弟,你要是再乱说,本世子就杀了你!”
李肃听了禾沅的话,恼怒地瞪着她,狠戾地说。
他的模样宛若一头饿极了饿狼,恨不得直接将禾沅给吞了下去。
禾沅见他眼神如此狠戾,连忙低头不敢对李肃对视。
“就是,这丫环早就不是我侯府的人了,她手脚不洁净被我给赶了出去,指不定是她挟恨在心,这才来指证侯爷的。”
镜和郡主也连忙辩解,更是将禾沅说成了那种品行不端之人。
“镜和郡主,你以为就这么一件事吗。”苏轻挽似笑非笑地说。
“皇上,您要为老侯爷做主啊。奴才亲眼看见镜和郡主勒死了老侯爷,若不是奴才机敏就跟那些人一起被杀了。”
李全不停地朝着幼帝磕头,态度更是敬重至极。
镜和郡主听到李全的话,脸色一变说:“李全,我知道你不喜欢世子继位。可李安已经死了,你现在为了他诬陷侯爷与我,认真是太太过了。”
镜和郡主暗指李全是为了给李安出气,才与禾沅联合起来指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