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一家呢。”
杨掌柜小声问。
上官寻依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的开口：“卖酱香饼的有许多家？”
杨掌柜有些无语：“东家，你最近没注意吗，这大街上多了许多几何摆摊的，全是卖酱香饼的。”
注意？
他是一天视察这些的么！
上官寻大手一挥，一副不差钱的道：“小爷要买，自然买最好吃的那家。”
杨掌柜没在说话，趁着现在没人来用饭，交接好楼里的店小二后，他就迈着步子出了门。
来到集市，好一通询问，才来到楚言所在的街道。
瞧着前面还排得长长的队伍，杨掌柜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这酱香饼还真不是吹的，不光闻着香，买的人更是多。
“欠美意思，今天只剩下十五小我私家的份了，其他的人明天请早。”
清澈空灵的声音传来，杨掌柜绕过人群到前面一看，这才发现卖饼的人竟然是自己认识的楚娘子。
当下又是意外又是兴奋。
没买到的人虽然不情愿，可也没措施，哀怨的看了楚言一眼后，一个个才一一散了去。
楚言改装过的锅，一下可以做好几个饼。
十五个没多会儿就做好了。
送完最后一个主顾，楚言和楚大宝他们就开始收拾起来。杨掌柜瞧着，快步走了过来：“楚娘子！”
楚言虽然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但一时照旧没想起来，抬眸一看才发现来人竟是浮云楼的杨掌柜。
“杨掌柜，你朱紫事忙，怎么来这了？”
楚言笑意盈盈的问。
她这话听得杨掌柜很是舒心，笑了笑道：“今天来这是有件事想找你商量，你们先收拾，我们一会儿聊。”
“好。”
楚言也没多问，麻利的收拾了起来，没多会儿就收拾好了。不待她找牛车，杨掌柜就亲自去叫了个牛车，拉着他们到了最近的茶室。
将牛车给店小二后，杨掌柜带着楚言他们进了茶室，点了些点心和茶水。
楚言也正好有些渴了，抿了几口茶水才徐徐作声：“杨掌柜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晤面了，你有什么就直接说吧。”
楚大宝和楚小宝也学着抿了抿茶水，苦得他们小脸都皱成了一团。索性没在喝了，拿起点心慢慢吃了起来。
听楚言这么说，杨掌柜清了清嗓子试探的询问：“我今天是冲着你酱香饼的配方来的，我们东家觉得你这酱香饼很是不错，让我问下你配方卖不？”
原来是来买配方的。
她还以为还想从她手里买菜方呢。
“卖，不外价钱这次得高点。”
“想来，我这摊子的生意如何，你和你家东家也是看到了的。所以，价钱若是低了，我肯定不会卖的。”
楚言挑眉，语气不急不缓的道。
杨掌柜松了口气，他就怕楚言不卖呢。要卖倒是好办，这次买酱香饼是他家东家开了口的，价钱高一点也无妨。
“这是自然，两百两你看如何？”
杨掌柜思量了下报价道。
“杨掌柜，你们浮云楼的生意怎样，你是最清楚的。一份小吃，卖到几多价钱，你更是清楚。
虽然两百两看似不少了，可我这酱香饼却是城里唯一份的，虽被不少人模仿，但从没被人逾越。
而且这酱，除了做酱香饼，还可以做此外菜呢。所以，两百两与我而言，少了。
你们要恳切要，至少这个价。”
楚言从容不迫的讨价还价，在桌上写下了自己心中的价位，三百八十两。
“这太多了！”
杨掌柜当掌柜这么多年，还未曾买过这么贵的方子。
“杨掌柜要觉得多了，那就算了吧。”
楚言笑了笑，没多说。
杨掌柜原来还想论价的，可见楚言这么决绝，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楚娘子，你等我下，我询问下我家东家，究竟这三百八十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
“行。”
有得商量，她楚言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
杨掌柜出茶室后找了个马车坐着回了浮云楼，上官寻正在浮云楼等他回来，自是没有离开。
得知楚言开价这么高，上官寻眉头都拧在了一起：“这乡野妇人，竟然还这般会喊价，三百八十两虽然不多，可小爷就不乐意给她这么多。”
“那给几多？”
杨掌柜站在一旁问。
上官寻思索了下，决定跟他一同前往。
两人坐着马车没多会儿就来到了茶室，楚言他们坐的是靠窗的位置，他们刚下马车就瞧见他们了。
“楚言，见过浮云楼东家。”
看上官寻来，楚言起身打了声招呼，不卑不亢倒是让上官寻对她高看了几分。
小丫头，看上去还没他年纪大呢。
模样长得挺精致的。
身材也好，就是有两个娃了。
“叔叔好。”
楚大宝和楚小宝感受到上官寻的审察，齐齐起身喊道。
“叫啥叔叔呢，你们见过像我这样长得悦目的叔叔吗，要叫就叫哥哥。”
上官寻瞧着他们的眉眼，只觉得有些熟悉，心下对他们也有了几分亲昵。
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
不外倒是有自恋的资本，肤如凝脂，凤眼狭长，身形修长，举手投足间都是难掩的贵气。
“我娘说了，比我们大一点的才叫哥哥。不外你要是非要让我们这么叫也可以，那你就得叫我娘姨姨了…”
楚小宝扬着头一脸的正经。
臭小子，还真是会说呢。
“呵，你这小子还真是听你娘话的呢，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都不听我娘的话了。”
上官寻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语气带着几分挑拨的道。
“不听娘话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楚大宝冷不丁开口。
上官寻：“……”
他怎么有种，不是这两小屁孩对手的感受呢。
楚言勾了勾唇坐下道：“东家，你照旧费心你自己的事吧，至于我家孩子，自有我这当娘的费心。”
小丫头，也挺横的。
越看越悦目呢。
上官寻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楚言，这让一起来的杨掌柜很是没脸，他东家该不会看上楚言了吧。
“东家…”
喊了好几声，上官寻才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先前的异样，他欠美意思的轻咳了几声道：“欠美意思，我刚走神了。”
“无妨，对于悦目的事物，我也会多看几眼。”
楚言一脸坦然。
上官寻听完不由得大笑，这丫头跟他有得一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