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禹庭觉得顾念雅跟南隐寺主持的身份似乎完全颠倒了,以至于让齐禹庭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似乎都玄幻了。
自己适才真的不是因为过于紧张,所以花了眼吗?
齐禹庭很想要再回房间去看看。
可是,想到自己适才失态的举动,齐禹庭照旧做了几个深呼吸,转而朝着砂锅走去。
照旧先煎药吧,他也好冷静一下。
时间徐徐流逝,终于齐禹庭再次煎完了药。
他端着碗站在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兴起勇气抬手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房门应声而开,齐禹庭看到南隐寺的主持站在门口。
齐禹庭马上紧张,想要说自己煎好了药,南隐寺的主持却不等他开口就转身往里走。
“进来吧,轻一点,念雅睡着了。”
南隐寺的主持压低了声音开口。
齐禹庭愣了愣,下意识的朝着房内看了一眼,果真是看到顾念雅蜷缩在软榻上,身上盖着一条锦被,犹如一只慵懒的小猫咪。
齐禹庭抿了抿唇,轻手轻脚的进了门。
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过,却另有一个暗红色的印记,提醒着齐禹庭适才发生的事情。
“把药给我吧。”
南隐寺主持的声音打断了齐禹庭的思绪,他抬头,这才发现南隐寺的主持已经坐在了床边。
齐禹庭立刻上前,把药双手送了已往。
南隐寺的主持拿着勺子徐徐的搅动着药汁,“念雅告诉我,你也懂医术?”
齐禹庭微愣,颔首道:“是。”
“那你来给他诊诊脉吧。”
“我来诊脉?”
南隐寺的主持颔首,“嗯。”
“单纯念书,只是纸上谈兵。医术想要精进,最有用的照旧练习。”
“念雅学工具极快,已经能够记着许多病症的体现了。”
“你来看看,他现在的情况如何。”
南隐寺的主持把那一碗药放在了一旁,似是并不急着给楚谨湛喂药。
齐禹庭的心思却有些乱,他仔细的思考着南隐寺主持的这番话,原本压抑紧张的心情,竟是有些松动,进而有种豁然开朗的感受。
南隐寺的主持跟顾念雅适才的那一番问答,该不会就是在学习吧?
“怎么这个颜色?”
“内脏出血。”
这两句对话,真的像极了老师跟学生之间的问答。
齐禹庭想到这一点,骤然轻松了许多,立刻应了一声“是”,伸手探上了楚谨湛的手腕。
齐禹庭的神情很专注,亦是很认真,所以他并没有发现,蜷缩在床上的顾念雅悄咪咪的睁开了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南隐寺的主持对着顾念雅挑了挑眉,顾念雅心中一颤,瞪了他一眼。
【别做鬼脸,当心被齐禹庭发现!】
顾念雅用眼神控诉了一番,旋即立刻闭上了眼睛,继续装睡。
南隐寺的主持也老老实实的收回视线,转而垂眸看着齐禹庭。
他开口问道:“怎么样?他现在的情况如何?能否做出诊断?”
齐禹庭蹙了蹙眉,抬眸看了南隐寺的主持一眼,倏而收回了手来。
他先是对着南隐寺的主持作了一揖,这才道:“禹庭不才,从脉象上来看,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