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二位,我就已经很知足了!”殷郊本就没那么大的野心,若真把人家全族弄过来,万一出个啥事,那罪过可就大了。
“你把扳指打开,我把这些残缺的传承都给你!”说着,殷郊单手张开,就要给他传送功法。
任遥依言将红玉扳指的内空间打开,一个足有一米见方的黑暗平面,瞬间在他手掌升起。
不见殷郊如何行动,只见种种石头、兽骨、兽皮、玉石……不停从他手心飞出,如拱桥一般,接连没入漆黑的空间。
这些可都是不世传承,众人刚也听说了有残缺的传承,却也没想到会这么多。
这座‘拱桥’足足搭了一炷香时间,才将工具转完。
别说他们,就连任遥自己都忍不住骂了句:“这他么比我一辈子积贮都多!”
自己这些年费劲千辛万苦,才攒下一小堆好传承。
人家倒好,死了一趟,功法堆成山了!
待功法传完,任遥还在为空间中的小山叹息时,便见殷郊一手伸到自己面前,勾了勾,似在要什么工具。
“干嘛?”任遥不明所以的问。
“给你徒弟们准备的功法呀!这几天我计划回朝歌一趟,顺便给他们带回去。”
当初为了防住渑池,急急遽地离开朝歌,许多事情都未处置惩罚。
如今雄师修整,他也好回去继续部署,顺便了解其他几路诸侯的动态。好为接下来的行行动出调整。
“你倒也不闲着,比我还急!”任遥一边打趣,一边把手按向扳指,从中寻找适合凡人修行的功法。
虽是凡人,却也是先天道体,妖、灵各族若想求得大道,皆需先修成道体才行。
而人族,却免了这层麻烦。
可也有毛病,现在的人族,体制孱弱,修行初期经不住太大妨害。
功法应以柔和为主,但威力也不能弱了。
这些人未来都是自己的门生,若学的乱七八糟,到时候还得重新教,更麻烦。
按理说,正统的玄门功法最合适,可这些都是打家劫舍得来的,没有一本正统玄门。
而正统三教流出来的功法,又多数残缺不全。
巫族又太残暴、妖族太诡异,灵族……
选来选去,任遥总觉的不太合适。若是以前,随便拿一本就是了。
可现在呢?
功法可是要给自己徒弟用的,以前本还顺眼的功法、术数,现在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要么嫌威力不够,要么嫌基础不牢,总是这那…那这…种种毛病!
殊不知,他压根就没想过有一天会收徒弟,更没想过要留传承。
至于他自己的传承……
无启族不在胎生、卵生、湿生、化生之列,亦非赢鳞毛羽昆之流,非人、非妖、非灵,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来,功法更是凤祖亲配,只适合他们一族,别人基础无法修习。
无奈下,任遥只能朝殷郊拖延道:“任逍那另有些功法,等他回来再找找。我们整理一下,尽量给各人拿出最好的!”
此话一出口,别说殷郊,连任遥自己都觉得不信,平时脱手那么阔绰,现在却拿不出个像样的功法,
随即又急遽解释:“你别误会哈!老祖我只是想把功法、术数配齐了再一起给他们!”
其实,他对任逍也没报什么希望,两人一起游历洪荒,对方有什么工具,他比任逍都清楚。
真正要做的,是等任逍回来,把他扳指中的玄门功法拿来,两相糅合,先把炼精化气阶段的完美功法给整出来。
“那好吧!横竖带回去也是顺便而为。”
看任遥那窘迫的样子,殷郊也没在纠结,能让老祖级的人物说出这种话,貌似还真难为住他了。
“等他回来,你们俩离开研究残卷。说禁绝,还能推演出另一套功法!”
“为什么不联合推演呢?”
任遥能理解殷郊的意思,每小我私家思想差异,任逍肯定也能从中推演一套出来。
别说任逍,就算给邬文化,他也能推演出来一套。
只是各自秘闻差异,推演的功法品级差异而已。
在任遥看来,联合二人之力,推演出的功法,一定要比单人越发高级。
“在我看来,推演功法好比盲人摸象,两个盲人,将自己获得的结果汇总整合,获得的纷歧定是最好的工具。”
殷郊边想边说,联合推演他也想过,但总觉的有点一蹴而就的味道。离开推演虽然麻烦些,但越发稳妥。
“所谓财侣法地,若你们离开推演,待各自有了系统看法,再进行论道整合,相互印证,正合了道中之侣的意境,我小我私家认为会更好些!”
听着殷郊的话,任遥若有所思的点颔首,细细品来,两种要领各有优劣,一时也欠好定论,“待任逍回来,我再问问他的意见!”
“嗯!最终照旧要看你二人的默契!”殷郊点颔首,并未强行干预他们自己的想法。
两人将此事开端定下后,便由任遥将桌上的灵宝拿去研究破封。
至于火尖枪,虽属于灵器一类,却不像乾坤弓那般纯粹,其内还夹着控火类术法符文。
别人若想引动枪内的火焰威能,仍需要破解符文才行。
正在众人计划回去修炼的时候,忽听独角乌烟兽一阵“唏律律…”嘶叫,旋即便踢踏着冲向营外。
紧接着,便见传令兵慌忙禀报说,张奎将军返回,正在营外期待召见。
众人一时失去返回兴趣,随着殷郊一同到帐外迎接。
入眼处,张奎牵着独角乌烟兽,一路闷头急行,看那忧心忡忡的样子,似乎此行并不顺利。
见礼之后,殷郊疑惑地问道:“遇到麻烦了?”
张奎摇摇头,旋即从腰间取出两根绳索,递给殷郊,道:“属下追上土行孙了,却一时贪功,并未现场斩杀。待他取了宝物后,于麒麟崖将他截杀!”
说着,又从腰间取出一张黄色符纸,递到殷郊桌上:“这捆仙绳和指地成钢符,即是土行孙借来的宝物。”
这时,龙吉也牵着三只神兽,从营后走了进来。看了看桌上的捆龙索,便伸手收了回去。
见张奎一副苦瓜脸,便好奇的问道:“杀都杀了,怎么还没精打彩的?”
“斩杀土行孙的时候,我在大地之中,看到了一张修士的脸!”
“谁?”殷郊沉声问道。
“不认识!”张奎摇摇头,一边回忆其时的画面,一边说道:“那张脸其时被一道金光挡着,看不真切,但却很是恼怒。我猜可能是土行孙师傅!”
“惧留孙应该没有脱手吧?”否则,张奎就回不来了。
殷郊刚一问完,便见张奎“咚”地一声跪在地上,道:“他说要把属下收为门生当做赔偿,还说……”
“说什么?”
“还说……大商…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