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爷,断了一根手指
北城医院,顶层VIP诊室。
“杰克,他情况怎么样?”鹿呦站在许澜羡身边,一手扶着他的肩膀,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杰克已经仔细看过了片子,回覆道:“巨细姐不用担忧,问题不大,药物控制的很好,可以继续吃现在的药,有希望杀死全部的癌细胞,如果药物控制不住了,可以再考虑动手术,不外,问题都不大。”
杰克的医术是国际顶尖级的,既然他这么说,鹿呦才松了一口气。
许澜羡坐在椅子上,抬手握住了鹿呦的小手儿:“都说了没事,非要大惊小怪的。”
“你必须坚持喝药,听到没有!”鹿呦没好气的朝着许澜羡说道。
许澜羡赶忙颔首:“遵命,老婆。”
许澜羡正说着,鹿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温雄。
“喂。”鹿呦接起了电话。
“大侄女,三叔给你个面子,赶忙把那个老家伙领走。”温雄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过来。
鹿呦眉心微微跳了一下,郝叔竟然真的跑去找温雄了。
“这名字乍一听上挺威武的,温雄,可仔细一听,跟喊他文胸一样,娘不叽的,呵!”许澜羡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的轻笑了一声。
“呦,侄女婿对我的名字这么有研究呢,要纷歧起过来聚聚?”温雄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哎呀,没挂电话呀!”许澜羡故作失言的样子,随手拿过了鹿呦手里的手机,“欠美意思啊,我以为你收线了。”
“早就听说,北城的许澜羡是小我私家物,没想到,也玩这些不入流的玩意儿。”温雄说着话,就阴笑两声。
“因人而异而已,再说,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许澜羡云淡风轻的说。
陈崇礼那点儿能耐,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可这位温三爷,怕是深藏不露。
“呵呵……”温雄轻笑了起来,然后又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一个大侄女就够欠好搪塞了,现在又来个侄女婿,真是头疼啊!”
“头疼就好好养着,等哪天头没了,连疼都没时机了。”许澜羡说完,直接收了线。
温雄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响声,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加深,然后随手把手机扔在了地上,嘴角依旧带笑。
“温雄!我爸爸呢!”郝馨儿径直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盯着温雄。
温雄顺势坐在沙发上,抬眸玩味的看向门口的郝馨儿:“你叫我什么?”
“我问你,我爸爸在哪里!”郝馨儿站在门口,紧紧地盯着温雄。
温雄微微抬手,示意身边的人退出去,这才又看向郝馨儿:“你这算是来求我吗?”
郝馨儿站在原地,有些后怕的盯着温雄,迟迟不敢上前。
“过来。”温雄悠悠开口。
郝馨儿吓得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可想到自己的父亲,她照旧壮着胆子,朝着温雄走了已往,在他跟前站定。
“知道我为什么来北城吗?”温雄眯了眯眸子,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淡。
郝馨儿有些后怕的摇头,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一片苍白。
“陈星是谁,嗯?”温雄说着话,唇角又勾起一抹淡笑。
郝馨儿吓得不自觉的退却,脸色煞白的盯着温雄,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泪珠在不停的转动。
“怎么,不想救你爸了?”温雄阖了阖眸子,俯身拿了茶脊亓烟盒,抽了根香烟出来,夹在右手的指缝间。
“三叔,求求你,放了我爸爸,可以吗?”郝馨儿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这才算有个求人的态度。”温雄说着话,突然抬手打了个响指。
很快,两个男人推门走了进来,中间还押着一个男人。
“陈星!”郝馨儿低吼了一声,立刻朝着陈星跑了已往,“你们放开他!”
男人看向温雄,见温雄微微颔首,才放开了陈星。
陈星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男人一松手,便瘫在了地上。
“陈星!你怎么样了?呜呜呜,我这就送你去医院!”郝馨儿说着话,就要扶陈星起来。
“不想他死,就乖乖过来。”温雄不疾不徐的开口。
指间的香烟已经点燃了,温雄徐徐的吐了一个烟圈儿,将他整张阴柔的脸,都笼罩在烟雾之中。
郝馨儿看着地上的人,手脚都瘫软的没有力气了,脸上也全都是泪水了。
“三叔,求求你,放了他……”郝馨儿哽咽着开口。
温雄又吐了一个烟圈儿,修长的手指轻轻弹了下烟灰,不紧不慢的问:“又求我?郝馨儿,你当我是善士吗?”
“三叔,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郝馨儿哭着解释。
“过来。”温雄又重复了一边。
郝馨儿挣扎着站起来,可走了两步,腿一软,人便朝着前面摔了下去。
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郝馨儿摔在了地毯上,眼前就是温雄铮亮的皮鞋。
郝馨儿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拉着温雄的裤腿恳求:“三叔,我们只是网友,连面都没有见过。”
“连面都没见过,他叫你老婆,嗯?”温雄靠坐在沙发上,对于脚边女人的恳求不为所动。
“都是我的错,你放了他吧。”郝馨儿低着头,已经泣不成声了。
“你爸和他,你选一个。”温雄悠悠开口,手里的香烟已经燃了泰半。
“我……”郝馨儿张了张嘴,眼泪越发汹涌了。
她不想无辜的人因为她去死。
“看样子,这个男人在你心里,跟你爸爸一样重要了。”温雄嗤笑了一声,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冷,“阿大,动手。”
“不要!三叔不要!”郝馨儿哭喊着。
可不等她再恳求,陈星突然哀嚎了一声,声音异常惨烈。
“爷,断了他一根手指。”阿大汇报。
“三叔,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了他吧!我再也不逃跑了!三叔,我求求你!”
郝馨儿像是疯了一样,用力的抓着温雄的西裤,哭的泣不成声,像是下一秒就会晕倒一样。
温雄俯身,将手里的烟蒂扔在了烟灰缸,随手拉起了地上的女人,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哭什么,不知道我会意疼么,嗯?”温雄说着话,俯身,一点一点的吻着郝馨儿的脸,将她脸上的泪水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