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我想搂着你
“老爷子这是想让你吃哑巴亏?”曲剑辉一脸的不赞同,语气也随着不怎么好了。
许澜羡轻哼了一声,说:“赵家死了个儿子,八成又恶人先起诉,说我杀了人,老爷子这才决定折中处置,两边谁都不冒犯,谁的面子都不拂。”
“要害人基础不是你杀的呀!这不是欲加之罪么!”曲剑辉都随着憋屈,脸色越举事看了。
鹿呦站在一旁,大致也想明白了事情的走向,对方顶天儿就是吃个饭道个歉的事儿,然后许澜羡就白白被赵中兴侮辱。
什么狗屁的公正正义,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弱肉强食。
有些事情,执法不能给许澜羡公正,但她必须给他公正。
“是不是我杀的重要吗?要害是赵家死了个三代单传的儿子。”许澜羡说。
曲剑辉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住了胸口的燥郁:“老爷子这摆明了是偏向那位,老周这样都能忍?”
“他不忍又能怎么样?”许澜羡反问。
曲剑辉气得直接站了起来:“他身为主公,维护自己人是他的责任,他要是这样趋利避害,谁他妈还敢给他卖命!”
“别乱说。”许澜羡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
现在虽然还没有到敏感时期,可他住院的事情,北城八成都知道了,谁晓得会不会是隔墙有耳。
曲剑辉一向稳得住,自己做了两个深呼吸,就又乖乖的坐了回去:“那你计划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就当吃了个哑巴亏。”许澜羡很是看得开。
他不是天生的大少爷,跟孙煜跟曲剑辉都纷歧样,他是从市井混起来的,亏损挨打这种事情,他经历的多了去了,没有什么事情,是非要争一口气的。
所谓的忍辱负重,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体会了,只不外是发迹之后,很少再遇到,就连自己都徐徐要忘记了。
“我去找老周!”曲剑辉有些气不外,起身就要走。
“剑辉!”许澜羡急遽开口。
曲剑辉停住脚步,转头看了他一眼:“放心吧,我有分寸。”
许澜羡听他这么说,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曲剑辉做事一向稳妥,他没什么好担忧的。
曲剑辉走了,鹿呦看了眼时间,说:“我扶你起来吧。”
许澜羡眼底有些悻悻然,可照旧从善如流:“我自己试一下。”
许澜羡双手抱着鹿呦的脖子,然后慢慢用力,还没起来,就‘嘶’了一声,又躺了回去。
鹿呦急遽追问:“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伤口了?”
“手臂疼。”许澜羡闷声回覆,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丝的撒娇。
鹿呦望着许澜羡绝美俊脸上的哀戚心情,心知肚明的点颔首:“照旧我喂你吧,你别起来了。”
“只能这样了。”许澜羡一脸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朱曜站在一旁,实在忍不住嚷嚷:“喂喂喂,这另有一条狗呢嘿!再喂狗粮就要撑死了!”
朱曜是无心之言,可鹿呦听到‘狗’这个字,小脸儿上的神色很明显的变了,就连眼眶都有些泛红了。
许澜羡看出了鹿呦的难受,故意跟朱曜打趣:“没人留你,你可以滚了!”
“许总,你可不能这么狠心,要不是我英勇神武,实时泛起,你小命都已经没了!”朱曜乘隙邀功。
“我看你是故意等我快被打死的时候才泛起,好陪衬你辉煌的形象。”许澜羡冷哼了一声。
朱曜立刻嚷嚷:“我腿都跑断了,你竟然这么说我!”
许澜羡没时光看他演苦情戏:“赶忙走,你在这儿,影响我食欲。”
朱曜给了许澜羡一个白眼儿,自怨自艾的朝着门口走:“连死鸭子都终成眷属了,我居然照旧只身,不公正呀呀呀……”
朱曜说着话,‘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彻底走了。
鹿呦也拿了粥过来,坐在了病床边的椅子上,用唇试了一下温度,才把勺子伸到了许澜羡的嘴边。
许澜羡张嘴,将整勺粥都咽了下去,可看着鹿呦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许澜羡认真的望着她。
许澜羡不问还好,他一问,鹿呦的眼泪就怎么都控制不住了,她只能把脸别到了另外一边,不让许澜羡看到。
“哭了?”许澜羡又问,声音降低沙哑。
鹿呦把粥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偷偷抹了抹眼泪,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竟然越擦越多。
她都觉得自己矫情了,可就是控制不住。
许澜羡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单手撑着床面起身,不由分说的将小丫头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柔声慰藉:“大丈夫能屈能伸,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倒是有点想谢谢赵中兴了,他要不闹这么一出儿,你还对我爱答不理呢。”
鹿呦知道许澜羡是在慰藉她,可她就是忍不住,那些画面在她脑海怎么都挥之不去,她一定要杀了赵中兴!
“我没哭,你快自己用饭,否则都要凉了。”鹿呦闷声回覆。
许澜羡见小丫头难为情了,这才松开了她,然后自己拿过了床头柜的粥,靠坐在床头,慢条斯理的喝着。
鹿呦则起身去了卫生间,洗了脸,又努力平复好情绪,才从卫生间出来,坐回了病床边的椅子上。
“你也吃点工具吧。”许澜羡已经喝完了粥,朝着鹿呦说道。
鹿呦就着小菜吃了一个包子,就怎么都吃不下了,胸口堵得慌。
“怎么不多吃点?”许澜羡问。
鹿呦摇头:“吃饱了。”
“是不是脸还疼呢?”许澜羡看着鹿呦仍旧有些红肿的脸颊,问道。
鹿呦摇头:“早就不疼了。”
“陪我躺会儿吧,今晚就留下陪我一起睡。”许澜羡说着话,朝着大床另外一边挪了挪。
许澜羡的胳膊和腿上都缠了绷带,只能靠屁股一蹭一蹭的,行动看上去特此外滑稽。
鹿呦强忍着笑意,绕到了大床的另外一边:“我睡这边好了,你别蹭了。”
许澜羡看了下伤的更严重的左臂,有些讪讪的开口:“可是,我想搂着你,你只能睡在我的右边。”
“许先生……”
“澜羡!”
“许澜羡,你都这样了,就不能安生两天吗?”鹿呦是发自灵魂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