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兰的哭声一下梗在喉咙。
苍白的脸色,在零点零零一秒钟之间全部褪尽,酿成了潮红色。
“不移植器官,也能治好冠心病?”
张远桥一把抓住了任晨的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动不已。
眼睛里都噙满了泪水。
“对,对,任医生你那么厉害,肯定有此外措施,对差池?”
这回,连张一峰也随着激动了起来。
“措施有是有,可就怕找不到药引子。”任晨皱眉道。
张远桥闻言,自信十足道:“放心吧,只要这世上有,就没我搞不到的。”
“任医生,具体是什么药引子?我现在就叫人去找。”
说着,取脱手机,准备联系人找药。
“是一种极其珍贵的药材,叫降心木!”
任晨淡淡道:“此外药材都好找,就缺降心木,只要有降心木,我有十足的掌握,治好她。”
话音刚落。
张一峰直接惊呼起来。
“降心木?”
他瞪圆了眼睛:“这何止是珍贵,基础就是一个传说,存在与否,也未可知。”
“千年来,只在古籍中,有过纪录,谁都没见过,这上哪儿找啊!”
听到这话,张远桥心情一下子就僵硬了。
喜悦的情绪,瞬间化作乌有。
“简直很难找,但你要说不存在,就有点武断了。”
任晨皱眉想了想,继续说道:“是,目前要找活的降心木,是不行能了。”
“因为降心木还可以防腐,所以基本都做了帝王的棺骨,前些年,出土的一个古墓里,墓主人的棺骨就是降心木做的,现在要找的话,只有这么一个线索…”
张一峰其时就懵逼了。
帝王棺骨?
这谁搞获得,比移植器官还难。
难不成,让我二叔拿个铲子去盗墓么?
“帝王棺骨?”
贺玉兰也有点发懵:“那哪搞获得啊!”
可她刚喊了一声,便被张远桥给打断了。
“任医生,你只管救人。”
张远桥咬牙道:“药材,我会派人去找。”
“帝王棺骨,我搞不到,但是搞点降心木做的骨董,应该没问题。”
听到这话,贺玉兰和张一峰眼前一亮。
是啊,降心木防腐,那除了能做帝王棺骨,也能做成骨董古玩啊!
古代贵族,可最稀罕这工具了,搞欠好真有。
任晨愣了愣,没想到张远桥这么智慧,居然会举一反三。
要是这么找的话,搞欠好,真能找到。
……
太平间门口,烟雾袅袅。
几个蓝家鹰犬抽着烟,在斗田主。
领队的鹰犬,从茅厕出来,伸着懒腰,看了看时间,踢了踢一个打牌的鹰犬。
“那几小我私家出来没?”
那鹰犬拿着牌,头也不回道:“出来啥啊,我把温度都调到最低了,也不见出来。”
“预计早冻僵里面了。”
领队的鹰犬不信,刚要看监控,才想起来监控是坏的,不禁有些恼火。
“妈的,维修部的人,全都死了么?”
他破口痛骂着:“等了一早上,也不见人来维修下监控。”
“那个谁,再给维修部打电话,看另有没有喘息的。”
一个鹰犬随口回道:“冰哥,不用打了,适才维修部打电话,说是下午才派人给修。”
“操,怎么不明年再来,这他妈什么事情效率,不行就回家种田算了。”
领队的鹰犬发了发牢骚,挥着手道:“别打了,跟我进去看看。”
“看看那几小我私家还在世没…”
话没说完。
门便打开了。
贺玉兰揪着张一峰的衣领,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你这庸医,我闺女还没死,你推到太平间干嘛,走,跟我去见院长去,我非扒了你的皮…”
“对不起,全是我的错,你饶了我吧…”张一峰被强行拽走了。
接着,张远桥哭喊着,推着自家闺女跑了出来。
“媛媛,你挺住,一定要挺住啊。”
任晨和罗小军低着头,在后面推车,也不说话。
几个鹰犬看得目瞪口呆。
推到太平间的死人,活了?
嘿,这热闹可大了。
从医院出来。
刚上车,罗小军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看着罗小军那卑微的样子,就知道是薛梅打来的。
聊了几句,便结束了电话。
“薛梅打来的?”
任晨瞥了眼罗小军:“薛医生那边什么情况?”
“具体还不清楚,梅梅打电话,是给我诉苦来了。”
罗小军苦着脸,长吁短叹着。
“那个姜瑾瑜的孙女,真是太闹腾了,随着梅梅,非要找你,把梅梅烦得要死…”
任晨闻言,撇了撇嘴:“是那个叫翠翠的女孩么?”
“怎么她也觉得是我害死姜瑾瑜的…”
“小女人嘛。”罗小军苦笑道:“没什么主见,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别理她就行了。”
可话说到这里。
任晨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唰的坐了起来,眼睛都瞪圆了。
“我知道她为什么看着眼熟了!”
他惊呼着:“她跟那个翠翠长得实在太像了,简直就跟一个模样刻出来的一样。”
“老罗,你有没有发现?”
罗小军听得云里雾里,搞不懂他在说什么。
“发现什么?你嘴里乱七八糟的都在说些什么啊,谁跟谁长得像?”
任晨见他没听懂,也懒得再解释,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摆着手。
“算了算了,横竖也不管咱们的事,开车吧,去跟佳雪她们汇合…”
与此同时。
温泉会所里,蓝塘宇半闭着眼睛,泡在水里。
在他旁边,有两个比基尼女郎,捏肩敲腿,喂水果,竭诚服务着,十分享受。
“年老,你这手下,怎么一个比一个废啊,就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到?”
蓝天宇躺在旁边,哼了一声:“不行,你歇着,我来办得了。”
“指望你给咱妈报仇,头七过了,恐怕也报不了,这家,真不能指望你了。”
蓝塘宇伸手,抹了一把脸,推开比基尼女郎。
“老三,咱妈尸骨未寒,你就要兄弟相残,抢着上位了么?”
他盯着蓝天宇,眼神犀利,露出一丝上位者的威严。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才是继续人,跟我斗,先考虑好结果,看看自己够不够斤量。”
蓝天宇喝着红酒,轻蔑的瞥了眼蓝塘宇,不说话了。
争一时的口舌之快,毫无意义。
他要争的,可不是这个,犯不着现在就撕破脸。
看到蓝天宇不说话了。
蓝塘宇以为镇住了他,自得的哼了一声,招了招手。
两个手下立刻走了过来。
“说,动手的有几多人?”
“就,就一个。”
“一个?”
蓝塘宇瞳孔骤缩,腾的站了起来,如同被激怒的雄狮,气势逼人。
“就一小我私家,把你们打成狗了,真是脓包,另有脸回来!”
两个手下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年老,不行别强撑着,知会一声,你这边全是脓包,我那边可都是人才,全等着为家族着力呢,你可不要因为面子,误了大事,有时候不行就是不行,得认可。”
蓝天宇放下酒杯,半躺着,枕着胳膊,看了看蓝塘宇。
眼中的自得,丝绝不加掩饰。
“放你的屁!”
蓝塘宇破口痛骂道:“我会不行?”
“我就算不行,也轮不到你来教训,你算个什么工具,也敢跟我抢劳绩,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