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寂静了一分钟。
三名小哥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小林子。
“那你们岂不是每小我私家两百块的搬运费?”
其中一个气愤填膺道:“操,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们累得跟狗一样,挨骂受气的,最后拿得还不如你们一半多,这还干什么干啊!”
任晨都替他们感应不值,出主意道:“你们可以涨价嘛!”
“问他们要,差异意,就不干了,看他们能怎么样。”
小林子借机发力:“对,大不了投诉你们,怕什么。”
“你们那家公司苛刻,是出了名的,投诉你,就告退不干了,我们公司常年招人,比你们福利许多几何了,不行来我们公司…”
他算是给这三名搬迁公司小哥吃了一颗放心丸,瞬间全都亢奋起来,连声叫好。
林德忠吃完饭回来,找不到搬迁公司小哥,差点气炸了。
刚要打电话投诉,发现他们全蹲在任晨的花园里吸烟,跟任晨他们聊得热火朝天,称兄道弟,刺激得他就地暴怒,老脸都憋得通红。
“干嘛呢,你们这些下等狗,还想不想要钱了?”
他指着搬迁公司小哥:“俊辉,给他们拍照,投诉他们事情时偷懒…”
听到这话,搬迁公司小哥也不畏惧,但照旧起身,慢悠悠的跑来过来。
随后,林德忠又是一顿臭骂,话说得很难听,发泄够了,才盯着任晨和小林子,目露阴鸷。
“你们还没搬完,就那么点破烂玩意,墨迹什么,是不是计划在这留宿?”
任晨没有理他,拉着小林子道:“他倒是提醒我了,你要不在这留宿吧,都别走了。”
“我们恰好聚聚,打打麻将,横竖我这里房间多的是,你们随便挑,爱住哪个就住哪个。”
他摆明是气林德忠的,就不给你让道,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林德忠以及林家几人都有些气愤,忍耐到了极限,全都嚷嚷着要砸他们的车。
要是他们在这留宿,那他们岂不是要露宿街头,真是欺人太甚。
眼看林家人要发狂了。
小林子赶忙掐灭香烟,冲任晨说道:“晨哥,下次吧,我们还得回公司交差呢。”
“我看林叔气得不轻,你出口气就算了,别再坚持下去了,事闹大了,对谁都倒霉。”
林佳雪也接话道:“任晨,要不,要不算了吧。”
“行,我媳妇都开口了,那就给这几位上等狗让下道,好让他们早点回到狗窝,省得冻死在我们家门口,还得扫除。”
听到任晨的话。
林德忠面色蓦地变的狰狞起来。
“你骂谁呢,疯狗!”
甚至连林俊辉都气愤道:“操,不就是租了个豪宅么,都狂得没边了,敢这么对我们说话?”
“爸,别拦着我,我要抽死他…”
可惜,他只是嘴上厉害,喊半响,也不敢上前半步。
任晨直接无视他们的存在,跟小林子握手,客套几句,看着他们上车离去。
旋即,带着林佳雪回去了,砰的关上房门。
“握草,有本事你出来啊,看老子不打断你的狗腿…”
林俊辉瞬间活跃起来,捡起砖头,冲到门口,大叫大叫。
嘎吱一声,门还真的开了。
吓得林俊辉扔了砖头,撒腿就跑。
结果,只是林佳雪忘了拿门口的碗,看了眼闻风而逃的林俊辉,不禁噗嗤一笑。
林俊辉政府面红耳赤,面子上挂不住,又抄起砖头,往上冲。
这时候,任晨在别墅里喊了一声。
“佳雪,今晚我们睡二楼照旧一楼啊,女儿非要住二楼…”
这回真是那疯狗!
林俊辉闻言唰的一下站住,迅速把砖头藏在身后,徐徐往退却,如同听到了猫叫的老鼠,六神无主。
那滑稽的模样,看的林佳雪俏脸都憋红了,赶忙关上了门。
里面立刻传来林佳雪放肆的狂笑声。
林俊辉其时都恨不得把脑袋塞到裤裆里,羞愧难当!
“你,你可真给我们长脸啊!”
叶文珍肺都要气炸了。
哆嗦着身体,上了车,眼中尽是绝望,和不甘。
“啪!”
而林德忠反手就是一巴掌:“你这个怂种!”
他握着拳头,怒吼起来。
“你怕什么?那疯狗是有三只眼睛,照旧长了八条腿?”
林俊辉埋着脑袋,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也搞不明白,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会变得这么无能…
“愣着干嘛,还嫌不够丢人么,上车!”
林德忠都有种要掐死他的激动,这种窝囊废,他情愿从来都没生过。
甚至连钱多多都有些瞧不起林俊辉了,搀着林德忠上了车。
有这么窝囊的老公,还不如守寡。
林俊辉情绪模糊,最后都不知道是怎么把车开到别墅的,全程都跟行尸走肉一般。
适才的攻击,对他很大。
下车后,林德忠黑着脸,把门打开,不耐烦的招呼着搬迁公司小哥。
结果,搬迁公司小哥,一个个都靠在车上,抽着闷烟,撂摊子了。
“师傅,这活没法干了,你要不加钱,要不自己搬,我们只卖力运输。”
林德忠真的要吐血了。
倒霉事一桩接一桩,好不容易到了别墅,这三个下等狗又闹幺蛾子。
他气得头都有点发晕,说不出话来。
林俊辉其时都疯了。
“操,加你老母,老子现在就打电话投诉你们!”
搬迁公司小哥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投诉电话是XXXX”
这下别说是林俊辉,叶文珍都愣住了。
很明显,人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定要加钱,投诉都不在乎了。
林俊辉气愤填膺,冲上去便要干架。
结果被叶文珍给拦了下来。
“适才干嘛去了?有劲打那疯狗去,少他妈添乱。”
一句话让林俊辉无地自容。
得,这回面子是怎么都找不回来了。
叶文珍耐着性子,皱眉道:“你们要加几多才肯干?”
“两百块,听好了,是每小我私家两百块,少一个子都不行!”
搬迁公司小哥伸出两根手指,底气十足道:“我这价钱公正,你去探询探询,谁搬迁不是这价钱,你们照旧有钱人,都住别墅了,欺负我们这些下苦力的,很有成就感么?”
“这回我们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你敢说一个不字,我们把工具放在门口,你们自己搬去。”
林德忠深呼吸着,才逐渐平静下来,推开脸色阴冷的叶文珍。
“行,两百就两百,赶忙搬吧。”
“俊辉,把钱给他们。”
林俊辉瞪大眼睛,嚷嚷道:“爸,不能就这么自制他们了。”
“我叫你给他们,是不是要我给你跪下?”
林德忠风中的浮萍,身体摇摆着,都快站不住了。
他血压都压不住,要爆了。
林俊辉哪敢再空话,搀住他,只得做这冤大头。
拿到了钱,搬迁公司小哥才忙碌起来,劲头十足,跟打了鸡血一样。
林德忠坐在花园,休息了半响,才逐渐缓过劲来,目露阴鸷道:“一定是任晨,是他怂恿工人加价的,一定是他…”
“爸,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林俊辉脸色晦明昏暗。
叶文珍咬牙道:“真是白眼狼,早知道他这么无耻,当初就不应把林佳雪嫁给他。”
“说这有什么用?”
林德忠揉着太阳穴,哼了一声道:“你们等瞧吧,他自得不了多久了…”
话音刚落,电话便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