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国栋都数不清自己打了几多下,横竖他打得很过瘾。
直到他筋疲力尽,解了气,才停手。
“说,再不说,我把你做成人彘,让你痛不欲生。”
此时,董鹏辉那脸肿的跟猪头一样,嘴里全是血,跟见了鬼一样,满脸都是恐惧。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还在装,还在演:“苏总,你肯定是搞错了。”
“大飞!”
苏国栋冷喝一声。
“是!”
大飞绝不犹豫,拿着榔头,直接朝董鹏辉走来。
“你,你要干什么?”
董鹏辉惊恐万分。
刚要起身,便被两个保镖给摁在了地上。
随后,大飞坚决抡起榔头,直接敲在董鹏辉的膝盖上。
啊…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同时有骨骼嘎嘣脆断的声音。
董鹏辉的膝盖骨,硬生生被敲碎了。
大飞没有停,又挥舞榔头,同样敲碎了另一个膝盖骨。
董鹏辉的脸,已经扭曲得成了猪肝色。
关闭的船舱内,不停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如同地狱一般。
罗佳慧看着董鹏辉被虐,开始另有点痛快。
可当她看到,董鹏辉四肢被打断,趴在地上抽搐,这才想到感应畏惧,裤子都湿透了。
苏国栋站在那儿,面无心情盯着董鹏辉。
他不喊停,大飞也不会停,榔头这次瞄准了董鹏辉的胸口。
似乎要敲碎他全身的骨骼。
“我说,我说!”
董鹏辉瓦解了,痛得颤栗不止。
原来他想着,守口如瓶,让罗佳慧做替罪羊,或许能逃过一劫。
可偏偏,苏国栋请来了江北地下世界,最狠毒的人,大飞哥。
他再不招,只怕全身骨骼都得被敲碎。
“是,是我雇来的雅莎,给你下蛊,控制你。”
“也是我,部署的罗佳慧接近你,做你的小三,跟她里应外合,她其实是我的女人,生的孩子也是我的…”
看到苏国栋眼中透着杀意。
董鹏辉急遽又道:“我,我没想着害你,只是想吞了你的工业,你看,我也没把你怎么着,我女人还让你白玩了这么多年,我们,我们就算扯平了,行不行?”
苏国栋眯眼看着他,没有说话。
大飞立刻就明白了。
他一手捏着董鹏辉的下巴,目露阴鸷:“雅莎,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
董鹏辉惊恐的摇着头:“我是真的不知道,计划失败后,她就消失了,电话也打不通。”
他倒不是怕雅莎抨击,而是真的不知道。
但苏国栋却不信,看了眼大飞,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而大飞,挥舞着榔头砸向董鹏辉…
苏国栋站在甲板上,点燃根香烟,望着远方。
林小雨静静的陪在身边。
身后船舱里的惨叫声不停。
连续了足足有十几分钟,才停了下来。
大飞拿着湿巾,擦着手上的鲜血,漫步而出。
“苏总,那小子又晕已往了,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
苏国栋眯眼看着他,目露狠色。
“他到底知不知道,是我说了算,不是你。”
他眼神中散发出来的气势,让大飞都有些不寒而栗,立刻低下了头。
“继续审问,直到他气绝,你要亲自执行,否则你别想拿到一分钱。”
“另有,今天你听到的事,最好永远烂在肚子里,否则我保证,江北再没有你立足之地!”
“是,我一定严格凭据你的命令执行。”
苏国栋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带着林小雨转身就走。
看着苏国栋离开码头。
大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额头上,满是紧张的冷汗。
他今天听到了太多不应听到得,这本不碍事。
因为他一直是坚定的苏派,是苏国栋在暗处的眼睛,和利刃。
苏国栋对他是信任的。
但船舱里的那些手下,可就欠好说了。
可惜,苏国栋都发话了,再不忍心,也只能照办。
他们在世,就是定时炸弹,搞欠好会殃及到他。
这时,大飞的表弟小飞,带着一个小弟赶来了。
“表哥!”
小飞一上船,哭闹着直接冲了过来。
“干嘛干嘛,老子还没死呢,你哭个球啊!”
大飞听到他的哭声,一个头两个大,心烦意乱。
“表哥,我让人打了!”
小飞哭着喊道:“你看我的脸,都被打肿了。”
“谁干的?”
看着自家表弟鼻青脸肿。
大飞立刻大发雷霆。
他们对外是表兄弟,其实是亲兄弟,小飞只是过继给了无法生育的舅舅。
自己的亲兄弟,连他都不舍得动手,谁敢下这么狠的手?
“你没有报我的名号么?”
“呜呜,就因为报了你的名号,他才多打了我一巴掌…”
小飞委屈的哭泣起来。
“妈的,我大飞的兄弟也敢打,真是活腻了!”
大飞气得一脚踹翻了椅子。
“表哥,他,他说,他是铜锣湾扛把子!”
看着恼怒的表哥,小飞心满意足,咬着牙,哼了一声。
“铜锣湾在哪儿,我们召集人马杀已往!”
闻言,大飞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他是不是叫陈浩南?”
小飞瞪圆了眼睛:“表哥,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你妈!”
旋即,大飞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你个蠢货,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谩骂着,指了指小飞的小弟。
“二毛,那人长什么样?”
二毛提心吊胆:“天,天黑,我没看清…”
大飞又是一巴掌,气得肾疼。
“你们这俩蠢猪,连小我私家都记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
小飞和二毛被骂得抬不起头来。
“还杵在这儿干嘛,滚!”
他们赶忙调头就跑。
身后却传来大飞恼怒的咆哮声。
“派人去调监控,把他给我找出来,老子要干掉他…”
……
凌晨一点。
任晨驱车赶到了民仁堂。
医馆内外,一片漆黑。
但他照旧厚着脸,敲响了民仁堂的大门。
没措施,任馨冉额头有伤,又了淋雨,发着低烧,没有药真的不行。
敲了一会儿,里面的灯才亮了。
“谁啊,都凌晨一点了,还敲什么门,薛老都睡了,天亮了再来。”
民仁堂内,传来薛梅诉苦的声音。
“薛小姐,我是任晨。”
任晨扯着嗓门喊道:“我妹妹病得很严重,麻烦你开开门,好吗?”
“我不打扰薛老,就买点药。”
任馨冉有些头重脚轻,站在旁边,低声道:“不行算了吧。”
“放心,薛小姐我认识,肯定会开门请我们进去的。”
然而,他话音刚落。
里面的灯都关了,隐约能听到薛梅穿着拖鞋,跑远了的声音。
任晨马上脸都黑了。
这娘们儿太不给面子了吧!
听到是老子,直接关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