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国栋愣了半响,才激动道:“任神医,原来你不止救过我的命,还救了我爸的命,您真是我们全家人的大恩人啊,请受我一拜。”
“你言重了。”任晨苦笑着摆了摆手道:“悬壶济世是我们医者的天职,理当如此。”
苏珊嗤之以鼻。
哼,你就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悬壶济世,医者仁心,恩人说得好啊。”苏定山拍了拍任晨的手,眼中尽是欣赏。
任晨哪受得起苏老如此称谓,赶忙摆手道:“恩人真的不敢当,苏老,您叫我任晨就好。”
“哈哈哈。”苏定山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行,那我就叫你任晨,不外你也别缄口张口叫我苏老了,这样吧,我跟你一见如故,不如我们做个忘年交,结拜做兄弟,你叫我声老哥怎么样?”
“啊?”任晨都愣住了。
我跟你结拜?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么,那我岂不是很亏!
苏国栋也傻眼了。
握草,你们要是结拜,那任神医不成我叔叔辈了!
这也太扯了吧。
他也知道,任晨医术高明,是真正的活神医,父亲是想拉拢任晨,但也没须要结拜吧!
而苏珊更是目瞪口呆,彻底被任晨的骗术给惊呆了。
这大骗子居然还想做她的叔公…
“呵呵,恩人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苏定山见任晨反映猛烈,马上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心情。
任晨惊醒过来,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是怕攀附不上。”
“有什么攀附不上的,我说行就行,除非你不愿意。”苏定山闻言两眼猛地一亮,惊喜道。
“没有没有…”任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哈哈哈,那就没问题了。”苏定山立即冲苏国栋说道:“国栋,叫人把书房收拾一下,我要跟任老弟举行结拜仪式。”
啊?不要了吧!
任晨有些无奈。
苏珊也有些发懵,难以置信道:“爷爷,你真的要跟他结拜?他可是劳改犯啊!”
“放肆!”
苏定山瞪了她一眼。
“自古英雄不问出处,劳改犯又怎么了,以后不许你对任老弟无礼,老大不小了,要懂规则,等我们结拜了,你就要叫他叔公。”
苏珊彻底傻了,呆若木鸡。
这大骗子到底给爷爷灌了什么迷汤药,药性这么强,搞得爷爷都神志不清了。
她不敢跟苏定山硬着来,只好向苏国栋求救,谁知道苏国栋一句话没说,转身叫下人去收拾书房,那叫一个配合,看的她脑仁疼,爸爸和爷爷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啊!
苏国栋也挺无奈的,但他也知道,苏定山雷厉流行,一个唾沫一个钉,他要是敢忤逆老爷子,不止要挨揍,最后事情还得凭据老爷子的意思办,那又何苦受那罪呢,只能顺着老爷子。
很快任晨和苏定山就在书房举行了简朴的结拜仪式。
仪式中,倒是没说什么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的话,让任晨长松了一口气。
结拜结束后,任晨一脸严肃地冲苏定山叫了声年老。
苏定山也严肃的回了声任老弟,然后仰头发出一阵爽朗开心的笑声,拍着任晨的肩膀道:“我这辈子从没跟人结拜过,没想惠临老快入土了,倒跟你这毛头小子结拜成了兄弟,哈哈哈…”
任晨苦笑着摇了摇头。
妈的,我才真应该感伤,年纪轻轻的竟然跟你一个老头子结拜,我真是疯了。
“好了,结拜仪式也举行了,国栋,来给你任叔叔敬杯茶。”
苏定山笑声刚落下,便指着发愣的苏国栋和苏珊,说道。
“年老,那个,我们照旧各交各的吧。”任晨哪敢受苏国栋如此大礼,急遽插话道。
“不行!”苏定山一脸严肃道:“你我现在是结拜兄弟,辈分不能乱。”
任晨见苏定山坚持,也是一阵头疼。
但更头疼的照旧苏国栋,不说他首富的身份,就单单岁数这一项,就让他很难开口叫一个小年轻叔叔,不外他也清楚老爷子的脾气,那可老传统了,他要是不照做,老爷子一火大,能拿棍子揍他。
算了,叫就叫吧,谁让他这么有本事,做了老爷子的兄弟呢。
苏国栋最后也只能顺着老爷子的意思,倒了杯茶,乖乖递到任晨面前:“任叔请品茗。”
“嗯。”任晨心里也觉得别扭,随手接过茶杯,点了颔首。
这一幕彻底把苏珊给看傻了。
爷爷和爸爸真是疯了,我照旧脚底抹油跑吧,否则等下叫我给叔公敬茶,那热闹就大了。
只可惜,她还没转身,便听到苏定山那严厉的声音:“珊珊,你想往哪儿跑,还不外来给你叔公敬茶。”
“爷爷。”苏珊讪笑道:“我就算了吧,他还没我大呢,我叫他叔公,会折寿的。”
任晨听到这话,倒是来了兴趣,咳嗽一声道:“苏老哥,她不愿意就算了吧,别勉强她了。”
大骗子,你还敢拱火!
苏珊瞪了任晨一眼,恨不得吃了他。
果真,苏定山马上就不兴奋了,训斥道:“什么话,她要不愿意,以后也可以不叫我爷爷。”
言下之意是,你不认任晨这个叔公,我就不认你这个孙女,这结果可严重了。
苏珊委屈坏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不敢忤逆老爷子,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苏国栋。
“珊珊,听你爷爷的话,快点。”
可惜苏国栋也自身难保,哪敢替她说话,反而劝她要识相。
他现在也想通了,撇开年龄不说,光是任晨这身医术,做他叔叔也不亏,至少以后有个大病小灾的,也就不用愁了,算是一个强有力的保障。
苏珊见苏国栋也站在老爷子那边,她伶仃无援,哪还敢造次。
“叔,叔公请品茗。”她照旧妥协了,心不甘情不愿地倒了杯热茶,递到任晨面前。
那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
“嗯。”任晨心中暗爽,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指着正准备找个借口离开的苏珊:“珊珊,你坐下,我有些话问你。”
握草,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我叔公了!
苏珊修养再好,此时心里也忍不住悄悄爆了句粗话,但当着老爷子的面,又不敢发作,只能攥紧拳头,恶狠狠的盯着任晨。
“看什么看?没听到你叔公叫你坐下么?”
苏定山见她目光不善的盯着任晨,马上气不打一处来,瞪了她一眼道。
死劳改犯,大骗子,本小姐早晚要你悦目…
苏珊心里咒骂几句,然后气呼呼的坐下来。
任晨
苏珊闻言只好气呼呼的坐了下来。
任晨倒不是有意捉弄她,人家现在都成他侄孙女了,还给他敬茶,什么恩怨也就没了。
只是他突然想到,他身为尊长,应该给这些晚辈一些晤面礼的,可惜他没带礼物,身上也没什么钱,只能发挥所长,给两位晚辈瞧瞧病,当做晤面礼。
苏珊坐下后,任晨便仔细审察起她,许久才咳嗽一声道:“冒昧问句话,你是不是石女?”
可怜的苏珊马上被任晨这句话给问得俏脸涨红,唰的站了起来。
她是石女的秘密,除了至亲,没人知道,没想到爷爷和爸爸居然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任晨…
“爸,爷爷,你们…你们太太过了…”苏珊气得直发抖,扭头就冲苏国栋和苏定山怒吼起来。